【二十三】
薛开南成了独臂店主,就没法做包装花束这种手艺活了,于是这项工作光荣地落在了陆沉头上。
虽然陆沉觉得自己无法胜任,但也不敢有异议。
笨手笨脚地和薛开南一起包完了一小束玫瑰花,有点儿歪扭,但是还能看,他决定送给小姨妈。
傍晚下了阵雨,雨后天空还是很Yin沉,天气预报说是要刮台风。
薛开南抓紧时间带虾仁出去跑了几圈,陆沉留着看店。回来时天空已Yin云密布,小巷狂风大作。
“你怎么一身泥浆……呃这才六点钟?”陆沉看着手机,“也太黑了吧。”
薛开南一边脱下薄风衣,“虾仁溅我一身泥点子,我得上去洗个澡。”
“成。”陆沉说,“不然我们现在叫个外卖吧,刮台风就不出去吃饭了。你见识过台风没?”
“以前还真没见过。”薛开南笑道,“来这儿一年多,见识过十几回了。”
陆沉点的烧烤到了,于是他关了店,拎着外卖上了二楼。
“您还没开始洗澡啊?”陆沉惊道。
“先洗衣服。”薛开南在浴室里,搓着手里的牛仔裤,“我真想把虾仁打一顿。”
“打!”陆沉比划着。
“我来这一个月多就开始养它,买回来的时候还很小一只,不舍得。”
陆沉有些感慨。
“而且也不敢啊。”薛开南笑着,“这主子脾气可大了,要真打一顿,跟我闹绝食三天你信么。”
“啧啧啧,”陆沉很夸张地摇摇头,“这脾气随谁呢?”
“是啊随谁?”薛开南把盆里泛着泡沫的泥浆水倒掉,“肯定不是随我。”
“说不定您的叛逆期就是被它吃掉的呢?”陆沉道,“它替你叛逆。”
陆沉先到客厅里吃烧烤,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和哗哗的雨声,吃得不亦乐乎。
台风刮得很猛,他不断地听到街上广告牌倒下的声音。
陆沉咬着羊rou串,突然有些担心这老骑楼扛不扛得住……
“啪。”细微的爆鸣声之后,屋子陷入一片漆黑死寂。陆沉一惊,手中羊rou串都掉到地上。屋里是万籁俱寂,屋外是大雨滂沱。
“我靠停电了!”陆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没顾上拿手电筒,往浴室方向摸了过去,“薛开南!你洗好了吗!”
陆沉虽然路痴,但这几步路还是记得住。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他不太看得见,但感觉浴室门打开了。
因为shi热的水雾气迎面扑来,熏得他头脑发热发胀。陆沉不管三七二十一胡拽一通,感觉手心擦过了一块很紧实的……五花rou?
对方似乎微微退了一步。“薛开南?”陆沉强装镇静,试探道。
“……嗯。”面前这块五花rou终于应了声,开始迈腿往客厅走。
“停电了吗还是跳闸了!!”陆沉像打了一支强效救心针,跳上去一把抓住薛开南结实的手臂,“吓死我了,靠。”
“社区说7:30到8:00会停电。”薛开南感觉右手手臂一阵瘙痒。突然想起陆沉小时候因为怕黑被小姨妈捉弄……难道现在还怕?
走到客厅,薛开南先找到桌上的手机,打开手机手电筒:“先撑半个小时吧。”
手电筒的强光映亮了一方天地,陆沉才发现薛开南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他偷偷地瞟了几眼,薛开南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腰线特别漂亮。
那他刚才摸到的很结实的五花rou……
陆沉感觉眼前刷过了一片“yooooooooo”的弹幕。
顽心作祟,他往薛开南身边靠了靠,出其不意地伸手又在薛开南腹肌上摸了一把。
薛开南的右手扔掉手机,很快伸过来抓住陆沉:“怕黑还瞎动什么?”
陆沉笑嘻嘻地:“干嘛,手感这么好不让摸啊?”
这种行为于陆直男而言挺正常,高中寝室穿上衣的没几个,大学男寝洗完澡只穿内裤的一大把,他们几个熟的能看的都看过了。
见薛开南不说话,陆沉猜这位好学生应该没做过这种事,心里可能会介意。他便有些不好意思,默默捡起手机,递给薛开南:“好吧,那就抱歉?”
“我没生气,”薛开南重新打开手电筒,看着他,有些好笑,“但是你占我便宜。”
“那来来来,”陆沉松了口气,很大方地一掀衬衫下摆,“你给占回来呗?”
骨血初丰的躯体。
薛开南立刻别过头,关掉了手电筒。
【二十四】
薛开南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躺在床上,直到深夜风平雨息,都依然觉得小腹火辣辣地烧着。
虽然知道陆沉一丁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还是烧得他根本睡不着,折煞了他这棵从未被爱情的雨露浇灌过、蔫了吧唧的纯情小树苗。
啊啊啊烦躁烦躁烦躁……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