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干净整洁的软榻之上,可她明明记得,她被东方和竹染硬带出了蛮荒,出了门却发现发而长留众人早已严阵以待,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难道是,心中突然涌上一丝期待,她光着脚跳下床,推开门,见到的却不是那个梦寐以求的身影,糖宝应声回头,欣喜若狂:“骨头,你终于醒了!”
花千骨伸手接住扑向她怀里的糖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糖宝,我这么会在这里啊?”糖宝抹了抹眼泪:“是碧霄仙子,摩严那个老头本来要把你重新打回蛮荒的,是她强行关闭了穷极之门,摩严才不得不放弃,也是她执意要带你回萃秀峰养伤的。”
花千骨迟疑了半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么师……,我是说尊上他……”一句话就触到了糖宝的逆鳞:“我是真的生气了骨头,尊上怎么能这样啊,他不仅什么都没做,还任由碧霄仙子一个人忙前忙后,现在还准备重新收徒呢,骨头,你不要要这个师傅了好不好。”
落十一拿完药材回来就听见糖宝在火上浇油。而花千骨已经摇摇欲坠了,急忙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小祖宗,别说了,小师叔不是说过她现在不能受任何刺激吗。”
糖宝气哼哼地扭过头,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好让骨头看清楚白子画的真面目,人们不是常说哀莫大于心死吗,只要骨头彻底死心了,她们就能离开长留这个鬼地方了。
花千骨被糖宝的话刺激得气血翻腾,为了防止他们担心,面上假装没事,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了收徒大典,当她看到白子画将象征身份的玉牌交给年幼的尹幽若,一如当年当年交给她宫铃,只是如今断念已残,宫铃已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花千骨躺在绝情殿外的桃花树下,任由桃花落了她满身,在浓郁的桃花香中,花千骨沉沉睡去,她已经决定了,等醒来就带着糖宝离开修仙界,去凡间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当做一场梦吧。
阿秋和霓漫天互盯了半天,阿秋率先败下阵来:“行了,这才多久没见,都学会给师傅摆脸色了。”霓漫天嘟着嘴:“我哪敢跟您老人家摆脸色啊,您要是不高兴了,可就不要我这个徒弟了。”
阿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就知道绕不开这个问题,霓漫天修为不够,为了保护她,自己确实一直有意在避免她接触这些事情,她知道这样的方式不好,可是接踵而至的意外让她应接不暇,只能用笨办法了,要是霓漫天真出了什么事,她后悔都来不及。
阿秋捏着霓漫天的嘴,笑骂道:“你鸭Jing附身了,嘴怎么瘪成这样,就知道说我,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傅吗,蓬莱掌门。”
霓千丈恢复元气后,对闲人的滋味食髓知味,说什么也不想再当掌门了,扯了个他觉得他的发际线还能再拯救一下的烂理由,耍赖般的把掌门之位正式传给了霓漫天,然后四处去逍遥了。可怜霓漫天从临时工一下变成了长工,成功累成了狗,连带着朔风也遭了殃,被霓漫天用尽撒娇打滚子十八般武艺困在蓬莱,朔风很无奈,自己选的媳妇跪着也要宠完。
说到这个霓漫天更委屈了:“师傅,你都没有出席我的接任大典,不给我撑腰,。”
阿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了,不难过了,这样吧,师傅答应你,等你和朔风成亲的时候,我一定给你撑腰,让那小子不敢欺负你。”一句话成功让霓漫天闹了个大红脸: “师傅你又没有正行了,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啊。”
阿秋笑着掐了掐霓漫天的脸蛋:“怎么,还害羞啦,真的变成大姑娘了。”霓漫天乖巧地伏在阿秋的是膝盖上:“师傅,谢谢你。”阿秋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突然这么煽情?”霓漫天蹭了蹭阿阿秋的掌心,如同幼崽般依念:“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没有师傅,我会是什么样子呢?肯定没有现在幸福。”
阿秋手一顿,这该死的直觉,不过这也算是任务目标的官方认证吧,突然有点小骄傲:“我一直都知道,我们漫天是个好姑娘,千骨在天牢的时候,你偷偷去送药了吧,你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她吧,还真是口嫌体直啊你!”
霓漫天傲娇地轻哼:“谁说的,是因为朔风求我我才去的。”阿秋亲昵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是是是,朔风能轻易得到我的秘药,还能让你以身犯险,挑战长留的门规,这么看来他这个人还真不值得依靠啊……”
阿秋还没说完,就被霓漫天捂住了嘴:“师傅,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语间娇态毕露,阿秋十分享受乖徒弟的撒娇,师徒二人其乐融融,阿秋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还是小漫天好,比起东方彧卿一个接一个的攻心计,她更乐意调戏傲娇的霓漫天
说起来,东方彧卿也是个戏Jing,一面对她深情款款,一面算计起她来又毫不手软,表面上冠冕堂皇,为了报仇,还真没有做不出来的,这样病态的喜欢她可要不起,也不想要,况且谁知道他喜欢的到底是她本人,还是他记忆中的温暖。
杀阡陌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