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人能和李修则比恶心。
时文洲:“……”这人去娱乐圈也会发展的很好吧?真是被恶心的够呛。
时文洲喝了口茶醒神,刻意忽视了那句半真半假的试探:“我没事。”
时文洲虽然周身气度温和,与传闻里已不大相同,但他本人站在那里,就算是微微笑着,也透着一丝格格不入的雅贵之气。加上“宋致言”留下的阴影,大家也不敢过多在本人面前编排他,说了几句也就没说了。
他说完,\t强做微笑地离开了,那一眼仿佛被伤了心又不愿过多苛责幼稚情郎的深情人。
他呼了口气,很久都没有这么冲动过了。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直接下楼开车去他家的老楼,但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夏也就倚在宋氏建筑的前的邮筒旁,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高领毛衣挡住了半张脸,难为他裹得这么密实,这
时文洲将处理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他揉了揉额角,眼底有些青黑,看上去有些倦。
时文洲觉得现在的职员实在太闲以至于总是去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
“也也!真的是也也!”“他怎么会来这?”“啊!我今天值了!我要拍照发朋友圈!”
时文洲避无可避,刚想出口让他离自己远点,这时余莉看向前方的停车位,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捂着嘴叫了起来。
李修则笑了笑,没再继续问这个:“外面的饮料是你叫人买的?你是怎么把每个人的喜好都记那么清楚的?”
此言一出,明里暗里的嘲讽让李修则的脸色又变了些。他控制好愤怒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说:“哦?是我表现得不够好吗?不够给你分忧?”
听不见那声黏腻的“致言”,时文洲的心情舒畅了很多:“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了,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时文洲指尖轻轻点着桌子,状似不经意地说:“这有什么难,我提前问过临安了啊。”
余莉瞟了一眼办公室,小声嘀咕道:“这宋经理怎么跟传言里不太一样啊。”但她很快又眉开眼笑:“啊呀,是我最喜欢喝的口味啊!”
“致言之前学过处理文件吗?处理的很好。”李修则将文件略略扫了一遍,核对好,整理着夹进文件夹里。他抬眼看时文洲,嗓音像浸在糖罐里一样:“昨晚没休息好?”
时文洲笑着说:“我理应和我的下属多熟悉熟悉。我看祝临安这人脑子好用,手脚也利索,为人直爽不会使些腌臜下作的手段,很合我的心意,可以提拔着用用。”
夏琳点头道:“我亲眼看见他让人送来的。”
李修则看了他一会儿,摇头笑了笑,像是有些伤心:“致言,你总是这样。但你知道,你无论怎样,我都会毫无条件地包容你。”
中午结束工作后,时文洲揉了揉眼睛,把东西装好,就提上包离开。
还是慢慢来吧。
李修则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截断,难得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余莉,然后不甚爽快地朝引发小规模动乱的源头看去。
余莉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花茶,半晌道:“真的啊?”
时文洲观察着李修则的反应,果然他眼中划过一抹暗色,眉间一蹙,有些不虞。时文洲想,他果然无法容忍事情超出他管辖的范围,也无法容忍“宋致言”越过他去向别人熟悉。诡异的控制欲。也不知道宋致言是怎么粘上这坨狗屎的。
出来的时候好几个职员都和他打了招呼,一杯饮料不是白送的,至少大家对他还算接受。毕竟“宋致言”的名声虽然不好,但他们也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大多会认为是谣言发酵过度,以讹传讹的事在这个时代也不算稀罕了。
他们几个好姐妹都顾不上形象叫起来,幸福的仿佛要昏过去了。
只不过等电梯的时候又碰到了李修则,他还是带着温文尔雅的假面,见到时文洲时还对他浅笑了一下。
他现在还不能和这个人撕破脸皮,他得一点一点地剥夺他的权力,但这不妨碍他好好地恶心李修则一把。
李修则虽然心中不快,但面上仍旧和煦地笑着:“问了临安?那为什么不问我?”
下了电梯后,时文洲站在门口等马叔。李修则微微朝他靠近了些,越过安全距离,似乎想同他说些什么。
时文洲心尖一震,目光立刻寻梭起夏也的身影,心跳也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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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氏建筑九楼的员工上班时,都发现桌子上多了杯热饮。每个人桌子上都不一样,送东西的人是特地查过他们的喜好的。
职员大都知道他们关系好,还围着他们打趣。
余莉惊讶地捧起桌上的茉莉花茶,侧头问在她之前进来的夏琳:“琳琳,你知道这是谁送的吗?好细心啊啊。”
“——啊!夏也!!”
他握紧手机想。
夏琳歪头朝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嘴,悄声道:“是宋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