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祁连就带着周丞越到了自己家门口,带着个人和这么多东西走轻功累得他不行,落了地赶紧全放下喘了两口气。
“你这不行啊哥,才飞这么点时间就这么累了,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谎不会撒,过河拆桥倒是熟练!”祁连从水井边上舀了口水喝,把菜重新提起来,“我儿子一会儿回来了,你自己找地方待着吧,但别想跑,我做饭也照样能把你抓回来。”
“儿子?”周丞越见人已经进了屋子,吐了吐舌头,“我要是不走才是你儿子!”说完挂好自己的小包袱就往外走。
祁连这个时候突然回到屋门口,一抬手把洗菜的竹筐子照着周丞越的背扔了过去。
周丞越一醒过来,发现自己被衣服绑在椅子上,正对着对面炒菜的祁连。
放完盐翻炒了两下,最后一道菜也出了锅,祁连把菜放到案板上,抬头看了周丞越一眼,“什么都没说清楚就想跑,看来是真不害怕我把你送官。”
“我都已经跟你说过我不是小偷了,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就算信你不是小偷了也得问问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吧。”祁连洗干净手拉了个凳子坐到周丞越对面,“一张嘴一句实话都没有,我哪儿敢贸然把你放走。”“你是什么便衣捕快吗,这么惩jian除恶!”“你还真说对了。”祁连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腰牌,周丞越一看傻了眼。
腰牌上明晃晃写这“民事府”三个大字。
流年不利,周丞越万分后悔。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好好说清楚,我就放你走。”祁连靠着身后的桌子,“刚才说把你带走再给我三十两,你要真是个仆从,怎么着也不该有四十两的积蓄,即使有,也绝不能这么挥霍。”
祁连看着周丞越的表情,笑了笑,“你刚刚拿性命发誓自己不是小偷,我就算信你说的是真话,那你为什么穿着丞相府仆从的衣服躲丞相府的人?”
“这个——”“爹。”
两人正对峙着,一个男孩从外面打开了厨房的门,看了眼里面的情况后,面不改色的看着祁连,“我回来了。”“嗯,菜在桌子上,端到外面去吧,饿了就先吃。”“好。”
等人安安静静地把菜都端出去,还好好关上了门,周丞越才眨眨眼,“你儿子?”“乖吧!”祁连露出了今天在周丞越面前最大的笑容,“我儿子又乖又能干,可比你这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小鬼厉害多了。”“什么叫话都说不明白的小鬼啊!”周丞越抬脚踢了下祁连的凳子,把他从父爱如山里放出来,“你儿子才是小鬼吧,我都十八了,他看着有十四吗?”
祁连还没等翻脸,听周丞越说到年纪一愣,“你十八了?”“看不出来吗?”
祁连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遍周丞越,“幸亏让你改口叫哥了,不然还真欺负了你……你真有十八?”
周丞越不想多说这个没意义的话题,动了动身上的衣服,“能不能先把我解开,你不用陪儿子吃饭吗,哥?”
“不急,我儿子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祁连拿起擀面杖敲了敲周丞越的椅子腿,“赶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然别说我把你送到民事府,我儿子可是认识铁骑小将军的,回头有你苦头吃!”
周丞越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盯着祁连看,祁连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你又要干什么?”
“你儿子认识铁骑将军?”“对啊,怎么了?”“铁骑将军,晏庭?”祁连被周丞越一刻三转的脑子逗笑了,“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你也认识他吧。”
周丞越看着祁连,一下子笑开了花,看得祁连还以为他一下子中了什么邪。
等笑完,周丞越就一脸大家都是自己人的表情,拿腿碰了碰祁连的腿,“哥——你看这不是巧了吗,放了我吧,我真不是坏人……这铁骑将军晏庭,和我是正经兄弟。”
祁连听完周丞越的话,叹了口气站起来,放下擀面杖一把捏住了周丞越的脸,“真当我不知道晏小将军是独子是不是?啊?你还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看来我直接把你送到民事府最合适了!”“唔唔……别别别,哥,听我说,你听我解释解释!”
周丞越把自己的脸蛋从祁连手里救了出来,有点疼得活动了一下,“那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冷静一点啊——”“你个小鬼还敢跟我顶嘴!”
“好好好,哥,咱们冷静下来好好说嘛。”周丞越下意识想翘起二郎腿,发现还被绑着翘不起来,就作罢了,“我跟晏庭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义兄义弟!他在外打仗这七八年,我就寄住在丞相府,丞相给了我一个仆从身份,让我在丞相府不引人注意好好生活。这不去年晏庭回来了,还封了将军,我在丞相府吃好喝好的,就想着再呆一年,也谢谢丞相照顾,现在时间到了,我就收拾收拾回将军府了呗。”
祁连鉴于他的表现,没立刻相信,“那你出丞相府鬼鬼祟祟,还让我赶紧把你带走以免被发现,你怎么解释?”
周丞越眼睛一动,脑子里就转了八圈,“丞相府戒备森严的,突然没了个仆从肯定不行,管家帮我做了回老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