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有宽窄差不多的另两块木板,分别用气泡膜包好再盖上毯子。
夏至京对他俩说:“我看着他们把东西放到分拣室里,你们等我出来再搬那个青铜方镜。”
两人点头。卢梦龙帮着夏犹清把大方镜傍边的陶罐子碎片小心地挪到水池空处。过了一会儿,夏犹清奇怪张教授的人怎么还没来。
“是不是李函去开会,他们没要到上潜望台的权限?”
夏犹清叹了一口气,张教授的队员耿直啊,要换做卢梦龙肯定会找徐万里解决,而他们却只会傻等。
卢梦龙正犹豫要不要再跟张教授的人打电话,身后传来学多人说话的声音。
“夏教授您客气了。我从小对考古特别向往。可惜啊,鄙人不是读书的料子。”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30多岁的男子,肩上亮堂堂的“两毛四”。
另一个极为高大的男子与他并肩而行,那人的肩章竟然是“一麦一”。对比他的外貌年龄,职务如此之高,简直不可思议。
他们同夏至京教授客客气气说着话。卢梦龙在这群里人里看到了张铭恺。张铭恺显然也看到了卢梦龙,对他挥了挥手。
那个最高的人抬眼看了一眼卢梦龙,目光片刻停顿,接着若无其事地转向别处,继续听着旁边的话痨跟教授讲他小时候希望握着洛阳铲找帝王陵的梦想。
“得了吧,你哪里是想学考古。纯粹想盗墓!”高个子挖苦他。
对方白了高个子一眼,一脸友谊的小船已翻,聊天被你聊死的鄙视神情。
张铭恺抛下他们快速跑到卢梦龙身边,问:“听教授说有一个重要的文物,要帮忙吗?”
卢梦龙有点不好意思,张铭恺是海军政治部保卫部直接派来的“钦差大臣”,表现得如此热情让人有些消受不起。
夏犹清指着一大块乌漆墨黑、坑坑洼洼的长方形东西说:“这面青铜镜子,要抬进分拣室。这么东西,加上海贝什么的,差不多得60多公斤。要四个人抬比较保险。这些东西泡了4000多年了,经不起折腾。”
夏教授已经走过来,问儿子:“张教授的人还没来?”
“可能要下午才能获得权限吧,现在都中午了,办公人员午休了。”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高个子对身后的年轻人说:“小屠,你去帮一把手。”
卢梦龙赶紧递上手套。有了他,他们两加上一个工作人员,稳稳当当把穿衣镜大小的铜镜搬上了拖车。
夏犹清对卢梦龙说:“你把那几个小的陪葬鼎搬上手推车,跟着我一起去。我们就在潜望台吃个盒饭,下午继续。”他自言自语道:“我叫上晚晴吧。尽快分拣完。”
夏至京补充道:“可能还是要申请潜水员下钟。”
高个子男人又开口了:“夏教授,要几个钟?”
夏至京想了想说:“可能要申请2个钟。唉……是有点废钱。”
高个男人思考了一下,说:“项目经费还是够的,而且最近可能又有新资金。”
夏至京有点吃惊。新资金?
那人扬了扬眉毛:“有个人快手眼通天了,短短3年,从商务部到高校再到教育部,现在已经把手伸到那7人里去了。”
卢梦龙怎么觉得这个人的走的线路和后初晦这么像?
夏至京倒是很坦然:“有资金就好啊!这一天天的那样开销不花钱。只有小卢是免费工,最不花钱。”
卢梦龙淡淡一笑。
这时张铭恺如梦初醒,拍拍卢梦龙,说:“这位就是那晚在厕所把醉鬼拖走的人。”
卢梦龙一点儿没认出眼前的“一麦一”就是那天的“美国队长”。
“那天真是谢谢您了。抱歉我刚才没有认出您来。”卢梦龙诚恳地说道。
那人忽然笑了:“大概我大白天看起来和‘美国队长’差距比较大。”
卢梦龙刷的一下脸红了。张铭恺这家伙怎么连这都跟他说呀。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姜映卿。”他伸出手。
卢梦龙赶紧摘下湿哒哒的手套,在白大褂上猛擦了几下,才伸出手:“我叫卢梦龙。”
姜映卿握住了他的手。姜映卿的手宽厚干燥,有枪茧和烟味。
卢梦龙想收回手,被“两毛四”中途截胡。
“我是赵筱晖,潜水艇艇长。”
卢梦龙了然,这是他们不能去的潜望台另一边的客人。
下午张教授的人来后,进度大大加快。进过初步分拣和清洗。大家把一箱箱文物运去E区进一步清洗、修补、保护和研究、归档。
这几天所有人都从原本开开心心探宫殿宝藏变成了欢欢喜喜挖王陵陪葬。虽然还有人存在争议,这里虽然没有民众居住的痕迹,但是根据宫殿中目前挖出的简牍骨签来看,宫殿中是有王居住的,也有许多仆人与官员往来。虽然以当时的交通工具来说如此频繁的海陆交流实属天方夜谭。
“也许人家坐公务机往返呢!”一学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