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有时候苍白的像一页白纸。
林三月怔了怔,曲指轻轻扣了扣桌面,双目无神的盯着指尖。
和惨白的皮肤不同的是,那指尖泛着血红,就好像是全身的血ye都只汇聚在十个指尖一般。
蹩着眉侬了半响才挤出一句话。
“妄想症?”
声音十分沙哑,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了,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可她眼角却染上了些许笑意。抬眼细盯着身前的人,像是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疑似妄想症,因为有幻觉出现并伴随着奇异举动,暂时不能断定只是简单的妄想症。”
医生后来说了什么三月已经记不得了。攥着单子低头走着,走廊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声音。
不由得自失起来,像是没有了时间,没有了身份。
突然的又或是很久的,才回过神,感觉这条路,原来那么长。
推开门还没迈出步子,就让迎面扑来的寒风刺痛了神经。医院的门间隔着在中间。
进退两难。
小心翼翼地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低着头独自走过长街小巷。没有聒噪的声音,如此,便好。
莫名的在满天星的香味中又一次自失起来。扑在乐符软枕里嗅着满天星的清香。
ねぇ、もしも全(すべ)て投(な)げ舍(す)てられたら——?
(译:啊、如果能将一切都舍去的话。)
笑(わら)って生(い)きることが楽(らく)になるの?——?
(译:笑着活下去这样的事情就会变得轻松吗?)
晚风吹的发寒,双手双脚像冰冻了一般,脚下步子却愈发轻快。
眼神空洞极了,那其中没有任何人,也没有这世界。
像是没有意识的,全然沉浸在什么之中。只顾着走,连五感都关闭了。
突然地有些窒息的感觉,猛然回过神。睁眼间,远处满集的霓虹灯不停闪烁,脚下是高楼天台的围栏。
凛冽的穿堂风推动着她向前迈去。
只一步,就会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去往的或是那所谓的天堂,又或是那永无止境的黑暗。
耳边的音乐还清晰的回响着,却又好像很飘渺,来自什么可触不可及的远方。柔弱的月光映在脸上吻过眼角,温柔至极。
前一秒或许会有些犹豫,但这一秒瞬间有了答案。
唇角微微勾起,抬头予月亮温柔笑,转而纵身跃下。
她不常穿白纱裙,但此刻不断下坠的她,像极了下凡的仙女,翩飞的裙角在夜色中晶莹发亮。
どうやってそれを见(み)つければいいの?——?
(译:那我该怎样去寻找那物才好呢?)
少(すこ)し微笑(ほほえ)んで君(きみ)が言(い)う——?
(译:稍作微笑的你言道。)
“それはね、ここにあるよ”——?
(译:那个啊、就在这里啊 )
没有缘由的,不知所以的去到了那里。唯一确认的,是第一次去那里,也是最后一次。
这或许也是一条路吧。
无论是永恒的光明还是无止境的黑暗,都是自己的选择。
那一步,耗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而最后一刻月亮所给予我的温柔,也足够为这Cao蛋的一生画下一个残缺的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