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挠了挠头。
谢迟好像感觉到了程宋的恐惧。
“时绮？”
“诸风雨，不口棱啦，听祝龄说了吗，他现在还是幼年态，回不去耶。”
他轻轻探出手去，抚摸程宋的耳垂。
“你还小呢，”
“为什么，不可以。妈妈不想，和我生崽崽吗？”
以为时绮要我们打地球虫子，下一步总该是打地球人了，又和解……难道我想错了？我们来地球不就是为了打地球人——不不不，当然是先找到妈妈，然后再打地球人。玫瑰星住不了，直接攻打地球多方便啊，签订这个合约，真是多此一举。啊，虽然妈妈也是人类，但是妈妈肯定更希望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对吧！”
热而糜的壁肉，才刚刚经历过生产，所以顺滑温驯，几乎不用怎么扩张，就水淋淋地把谢迟整个吞了进去。像是一截艳红肥沃的花，颤巍巍的，被他拿坚硬的肉杵，捣烂成一滩软烘的春泥，用来孕育他的后代和生命。
新闻播到一半，屏幕里开始插入几则广告。
“可是，”谢迟耸了耸鼻尖，好像又要哭了。
谢迟梗着脖子：“我要，报名。”
由于虫母又一次完成了生育，地下的角斗场被虫子们打扫干净了，准备着下一次的斗争。几只低级虫子干完活拍拍手，在旁边悄悄地下注：
在程宋眼里，谢迟就是谢迟，不是谢迟的兄弟，或者是谢迟的子女，所能替代的。
虫子的声音里好像都在淌汗，一字一句地滴在程宋的耳边，烫得他浑身颤栗。微微隆起些许弧度的胸口，随着谢迟撞击的动作起伏着，被谢迟试探着抓进手心。“可以，摸一下妈妈这里吗？”
程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肚子。谢迟偏瘦，肚子上的肋骨都要凸出来了，摸起来，给他一种很脆弱的错觉：“你打不过。”
“二十可以，那二十一也可以。”
程宋抬高了头，牙关里溢出些许喘息。谢迟比他的反应还要大，似乎因为自己此刻正占有虫
可是……
程宋的眼皮也直打架：“好像是启动者计划……”
“如果以后我死了，只有我的孩子可以代替我保护妈妈——”
“妈妈，其实我前段时间也会突然觉得，我好像已经‘死了’。虽然只是错觉，可是，我还没有让妈妈怀孕过。如果我哪天真的不在了，妈妈以后就彻底地不再需要我了，我的基因也会被淘汰，只要这么一想，就好难过。”
二十一一脸迷惑地随之看了看屏幕：“哪里有时绮？”
“妈妈，等会让我射进去好不好。”
程宋没仔细听。他眯了眯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在屏幕上看到了一晃而过的时绮的背影。
谢迟微微红着脸期待地望过去，就看见程宋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
谢迟立马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
他抱着谢迟的肩膀，急促地闭了闭眼睛：“你不会死的，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人类到底不能真正地理解虫族那样，用基因而非个体去定义生命，只要传承不灭，生命就不算死亡的理念。
“那就二十吧？我猜二十了啊。时绮上次弄过了，这回应该不参加吧？这种事情，应该不能连打吧？”
二十一开始昏昏欲睡起来：“妈妈，我听了半天了，还是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个开启者计划到底是什么。”
程宋下意识道：“——不可以。”
好像妈妈也会因为他的离开而难过。他们曾经站在对立的立场，可是血脉到底胜过了一切。虫母已经彻底沦为他们的共犯，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了。
程宋是第二次听到谢迟这么说了。他的脸色稍微变了变。
程宋嘶了一声。他趴在床边，挡开谢迟直接想要撞进去的性器，往上抓住谢迟的手指，慢慢地往自己的身体里送。谢迟第一次从背后插进去，自己不敢看那个藏在臀缝中央的，窄小的地方，眼神又羞又躲闪，手指上的动作却很凶，捏着生殖孔口的褶皱，深深地把指头往里面送：
他一直害怕着，如果谢迟留下自己的孩子，就会像在他曾经的噩梦里那样无牵挂地离开。
“轻点……”
“用手指太羞耻了，妈妈里面已经湿了，让我直接进去吧——”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背影——”
程宋不清楚虫族具体的寿命。他只知道虫子都能活很久，虫母也是。但在虫母和他的虫子之间，却不知道哪一个，会先走完生命的历程。
“那妈妈这次会主动选我吗？”
“就从一个背影，谁看得出是不是他……但是虫子形态的我看得出来，时绮背上有七个超级大的黑点点，颜色还特别亮眼，远远的像个大灯泡。其实时绮地位这么高，要是虫族和人类交涉，他出席也不稀奇啦。”
“我猜这次是诸风雨。”
“不要这么说。”
程宋用近乎怜爱一样的眼神地看他：“生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