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公主有孕的事情没有外传出去,可是她小产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香妃原也没太在意,只是去看望了公主一回,离开之时便瞧见宫人们在整理东西,其中有不少药物。
她随口问了一句,宫人便说,是敏贵妃那里送来的安胎药,如今用不着了,便是整理入库。
听到敏贵妃,香妃脑中闪过些什么。
她特意去了太医院询问了公主小产的情况。
消息传开了,太医们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便也如实相告,似乎并没有什么蹊跷,公主小产与林馨儿送的药似乎没有关系,失望之余,她恍然离去,没想到,却撞见了如风。
夏婉娩那里的禁令已经撤了,他已可自由进出。
如风也是刚从太医院出来,知道香妃也打听了公主的消息,又见她如此郁郁寡欢的样子,便也猜到一二,便是善意攀谈。
香妃并不想会他,可是如风却道:
“香妃何必如此,你虽与我家主子有些嫌隙,可是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都是被那人害得够惨,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香妃眼睛顿时一亮,如风见到有戏,便也撺掇起来,一拍即合。
香妃本是个性子直爽的人,并不会绕这些弯弯肠子,如风便也教她,该如何去做。
香妃一一听来,频频点头,知道这一回总算可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让林馨儿也尝一尝被人诬陷的滋味。
翌日,她又去看望了大公主一回,闲聊间,便是又谈起了小产之事。
“本是好好的身子,怎么忽然小产,你最近是不是忍不住行了房?或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香妃你胡说什么呢!”殷蕊小脸微微发红,“太医叮嘱过了,父皇也责令过驸马们,才没有做呢!不过吃的话……”
殷蕊沉思了一会:“原每日也就两碗汤药,后来又服好多药丸,他们说是敏贵妃送的。”
“我知我便该早早过来看你,教你些养胎的法子,毕竟我也是生养过的,有经验,可惜皇上封锁了消息,也不知敏贵妃如何知晓……说来,敏贵妃她自己也是小产,没保住胎,如何懂得……啊,莫不是那药有问题?”香妃故作恍然大悟。
“太医都看过了,说只是些寻常的安胎药?应该没有什么不对。”
“所谓满则溢,补药吃多了未必就是好,要对症下药才对。你怀胎不过两月有余,胎儿身形都未长成,根本不可大补的。”
“啊?难道是补药吃多了?”
“想来是有些关系。”香妃按着如风教的慢慢说着,“说来她自己也是小产之前便是猛吃甜羹补品,怎的到了你这里,却也忘了自己教训。”
“难道她是故意的?可她为什么要害我?”
“公主多心了,想必是无意的吧。”这也是如风教的以退为进。
香妃要做,不过是让殷蕊对她产生怀疑,去向明帝告状。
他们说什么明帝未必会信,可是大公主的话,皇帝却绝对会上心。
大公主自小便是被捧在手里心养大的,人人敬着她宠着她,哪懂后宫中那些尔虞我诈,她单纯却也并不愚笨,香妃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她自然听了进去,不过最后却还差一个理由。
而这理由,却不是如风教的,而是她心中真的不甘。
又闲聊几句之后,两人自然而然说到了驸马,香妃忽然冒出一句:“公主,可要看着点你家大驸马呢……”
“你为何这般说……”
“那日,你家大驸马……算了,皇上说过不能让你知晓。”
“你说呀!“香妃越是这般,殷蕊越是着急,“我答应你,不会说是你透露的。”
“好吧,那我就说了。那日我和皇上去天玑宫,没想到便撞见驸马和敏贵妃两人……”香妃便把那日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虽说,敏贵妃说是驸马强迫她,可是你知道的,敏贵妃是驸马的亲妹妹,两人自小便一起长大,关系最是要好,而且我瞧驸马那活儿上还是shi漉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进去的时候,两人刚做完!”
香妃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当她看到殷蕊的脸色,便知道,这计谋成功了,于是乎,又补上关键一刀:“对了,也就是事之后,敏贵妃一直给你送补药的吧……”
香妃刚离去没多事,殷蕊便哭着去明帝那里告状了。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香妃并不知晓,只知道,第二日,明帝便下了圣旨,说是敏贵妃身子不适,不易Cao劳,夺了她代理后宫职责,交由了宛贵妃。
很快,林家两位大小驸马,也一封休书,被大公主双双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