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远醒来时,陆知遥已经不在房间内了,他伸手探过那处的床铺,已经没有余温,可想而知陆知遥很早就起床离开了。
他深深地闭起眼数秒,终于还是起身,撑着酸软的身体,打算去找陆知遥。他身上清爽干净,跟上次一样,都是被陆知遥清理过了,只是明明是相同的情境,他此刻却比上次更加难以承受。
出了房门,被仆人告知陆知遥刚刚去大厅等待用餐了。
陆书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陆知遥,他强撑着身体的酸意来到大厅,叫退仆从,便看见陆知遥一个人在那里吃早餐,只是胃口明显不是很好的样子,愣愣地发着呆,也没察觉到他到来。
他来到自己位置坐下,那里放着似乎刚盛上来的、还冒着热意的清淡米粥,心里不禁泛起一点暖意,却又被愧疚、酸涩等心情给压了下去。
相对无言。间或只有碗筷碰撞清脆的声音。
过了许久,陆知遥终于开口:“皇兄,清平湖的戏剧很快就开始了,就在今晚,我们一同前去观看吧。”
陆知遥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里面又夹杂着那一发现的苦涩,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
陆书远对他何其在意,一眼便发现了他的不妥。他没想到那个贼人会胆大包天来第二次,只是他这副身子,奇怪得很,昨晚明明遭受了那样的凌辱,却还是有快意升起,就好像他真的是……荡妇……一样。
如今听到小遥的声音,后xue那处竟然控制不住地紧紧收缩着起来,好像空虚饥渴得很。
昨晚那人羞辱他荡妇、破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很久之前小遥也这样说过。陆书远垂眼,掩饰住内心的痛苦,捏着勺子的指尖却微微泛白,他不想放开小遥,但小遥值得最好的,如今他这样……
他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如同许久没说话了一样,“小遥,皇兄对不起你。”
他顿了顿,继续又艰难地说道:“我们……我们的关系就到此……”
“皇兄,这不是你的错。”陆知遥打断了他的话,他设计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让他们的关系结束的,他难过地看着陆书远,面上理解又坚定地说道:“是那jian人的错,我对皇兄的感情从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发生改变的。”
“只是皇兄受苦了。”
“我今天早上很生气、很愤怒,又很懊恼、心疼、自责,因为我没有保护好皇兄。”陆知遥的眼睛泛红,看起来就像快哭的样子。
“但是皇兄如果因为这个离开我,”陆知道面色黯然,十分难过,“是我保护不好皇兄,我罪有应得。”
他苦笑了一下,又匆匆擦了下眼睛,假装没有什么事的样子。
“我……”陆书远葱白的手指捏着勺柄,欲言又止,碗里的米粥被瓷勺搅拌得泛开起阵阵涟漪,这波澜好像一直掀到他心里去。
陆知遥这副倔强的模样,令陆书远心疼至极,又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处地方融化开来,他发现自己真的舍不得这些温暖,便再没有提分开的事情,内心却依旧十分愧疚不安,他唾弃自己的自私,又贪恋小遥的美好。
知道陆知遥想要安慰他,清平湖的戏剧他是极其喜欢的,他便同意去了,如今能和心意相通的小遥同去,想必是个不同的体验。
清平湖的戏剧两年一度,戏剧是在湖中船上搭的舞台进行的。船只极大,恢宏壮观,上面搭了一个舞台,全国闻名的戏剧家就在舞台上表演。
观看者需另外坐一艘船,每艘船的规模也不小,有的有好几层楼,每层楼间隔着宽敞舒适的包间,五脏俱全。夜晚船上会亮起红色的灯笼,星星点缀般围绕着主船,场面极其壮观美丽。每一艘船只都有极其好的观赏条件,坐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这时候的清平湖风平浪静,侯鸟归林,极其适合这种演出。
陆书远和陆知遥坐在船只的包间内,望去舞台的视野极其好,只是包厢门又被敲响,无奈对视一眼,只好应允了。
柳如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五官清丽和典雅,身着绿色长裙,只是这件比起诗词大会与叶湘湘对峙时的更要简洁素雅。她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缝绣着鸳鸯戏水的Jing致荷包。
她把荷包递给陆知遥,笑着解释道:“这是陈府大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信物,说是心仪于你,只是她太害羞,一直不敢给你,我只好替她拿过来表明心意了。”
“这个……我不好收,你替我还回去吧。”陆知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突发事件,但显然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
她不明白为何陆知遥慌张地看了陆书远一眼,儿女情长这些事他皇兄还能做主不成,她继续道:“陈大小姐可是皇城里被称为‘冰清玉洁’小仙女,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性情好模样好家世好,要不要就全看你了。”
“如萱姐姐,真的不需要。”陆知遥无奈地笑了笑,“况且我有心仪的人了,我这辈子都非他不可了。”
陆书远心里本来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松了,耳垂甚至泛着红。
柳如萱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正要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