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刚醒过来的时候就被告知自己已经人为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现在,媒体应该在滚动报道他乘坐的飞机发生事故,撞毁在阿尔卑斯山的消息,以及他不幸遇难的噩耗。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太多的反应。这只是绑架,虽然这种浩大的阵势和Jing巧的手段令人吃惊,金霖以为会更加简单粗暴一些,例如破门而入,所以他经常变更住所。不管怎么说,幕后的人都是想警告他:我的权势足够碾死你。
可惜,金霖平生一直在斗争的就是权势,最不害怕的也是权势。
“金先生,”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这样喊他,打断了他疯乱的思绪。
鲁莽的打断别人通常是没有教养的表现,看来他的主子还是对他的狗缺少管教。金霖在心里这样议论着,斜了他一眼,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抢先一步,快速地说起来:
“我该直接和你的主人进入正题,你要知道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
很明显,金霖很明显地看到他一愣,脸上有着难掩的尴尬,却仍然僵着一张脸,回答他说:“主人很忙,今晚九点之前,他会见你。”
“噗”金霖忍不住笑出来,尽管这不合时宜,他从床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墨镜男,后面有几个人紧张地拔出了枪,对准金霖。
“OK,”金霖向后退了几步,将尾音拉得很长,这就是他瞧不起别人时常做的,“Calm down,calm down”
事实上,金霖还是紧张了,只有看见枪,才能体会到那是真正的暴徒,不过对他来说,死总归不是可怕的事情。
来到这个房间之间,墨镜男已经搜过金霖的全身,只有几张白纸和一支笔,本来他以为会有手机或是任何呼叫终端。因而,他不是很能理解主人吩咐必须让金霖换上另一套准备好的衣服的要求,可选择权从来都没有在他这里过。
“请金先生换上这个吧”他把衣服给了金霖。
那是一件很薄的白色真丝睡袍和一条内裤,金霖拿到手的时候有一种犹如电击的感觉,“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他一眼都看得出那是什么,这是给宠物穿的东西。在这个与他原本生活的世界平行的世界里,有宠物这样的说法,但他不能说“宠物”这个词,这是不仅仅对他,还是对他这么多年努力的一种侮辱。
墨镜男现在已经害怕和金霖对话了,他总是尊重、轻蔑、高高在上的语气,就和他的主子一模一样。
“金先生,这是主人吩咐的。”
金霖已经猜到了答案,随意地点点头,在手中摆弄这件睡袍,翻到里面有一串缩写,应该是那位幕后黑手的名字。嗯,没印象,真是个混蛋东西啊!
“你知道社会活动家怎样保全自己吗?”金霖开始在整个房间里走动,边走边说:“他们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本来现在我应该在巴黎讲我的书,今天是它出版的日子。说回来,社会活动家会在端脑里安装一个危机按钮,当按下去的时候,对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你应该听过那个,心脏跳动,大脑却死亡的谬论,然后它真的发生了。”
空气中长久的静默,金霖说完这些,正盯着一处发呆,而墨镜男却局促不安。幸好,没多久,一个电话救了他。
当墨镜男再回来的时候,金霖正在看玻璃外虚拟出的景象,头也不回地夸赞说挺美的。
“金先生,”墨镜男不想接他的话,和他聊天简直太累了,明明随和,显得受人尊敬,为什么有那么重的气场,“金先生,主人来接你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可以逼的自己的主子亲自到场。
金霖走出房间的时候,问墨镜男要回白纸和笔,不禁笑起来,“我喜欢和有涵养的人聊天,如果有机会,我想听你的故事。”
墨镜男嘴角抽搐,心脏一紧,依然不带感情的答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