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聪颖,现下冷静下来自己去想,甚至不必费力,就能这桩骇人听闻的丑乱之事串起来。
“啊!”
唐宗绶这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他手忙脚乱的要扯过在床尾堆着的被子遮住身子。
他往日里冷静体贴的三弟却偏偏一手压着不给他拿,一手摁着他肩头稳稳的控制住他。甚至冷眼从上到下又扫视了他这一身狼狈的痕迹,眉间怒火不减反增。
于是他突然坐下,松开紧簇的眉,眉眼里换上饱含安抚的温柔,随后以一种轻柔的语气,哄受惊小孩似的朝他的大哥伸出手。
唐昭明浑身一僵,他们兄弟间极少又这种过于亲密的时刻。
“过来,大哥。”
哪知道他这么一拖将穴口轻轻扯开了一些,更多的白浊流了出来,甚至都渗进了被子里。唐宗绶被这种怪异的失禁感和穴口的酥痒羞得脸色发烫,嘴里溢出一声轻呼,声音还含着昨夜
他脸色已经没那么阴沉了,却还是蹙眉,仿佛陷入一个死局,在艰难的同自己过往二十多年以来的认知对弈。他历来的良知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能去觉得大哥…对顾氏起了心思呢?怎么能觉得大哥和二哥干了那种……?
像是仅仅不到一天,唐宗绶已经习惯了被拥进男人的怀里。自从被破了身,好像连同原先自大的个性都碎了。他别的不行,倒是这方面的适应能力极强,朝男人讨要好处、宠爱的娇态几乎无师自通的学会了。
即便、即便是昨天二弟那样对他,也明明是舍不得怎么粗暴的用力的……
唐昭明怒的又要来拉他起来。
不过他片刻回神后又暗自咬牙,觉得二哥这事也办的不地道,哪有将自己亲哥哥做的腿软的下不来床的弟弟?
现在弟弟们恼了,要朝他发火了、惩罚他、收取给他收拾这么长时间的烂摊子的报酬了,他就变了一个样子,也装不出平日大哥的样子,只会含着泪委屈,怨他们为什么翻了脸。
“我、我…”
唐宗绶不知哪儿来的委屈,居然带出一点泣音来。三弟明明一向待他极好,从小他写不出文章策论,就是三弟帮他写的,怎么、怎么就为了这件事这么摔打他?
唐宗绶全然不知他三弟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他双手抓住男人还没来的及换下的朝服,嘴里还下意识抱怨他三弟朝服上的刺绣太硬了,咯的他不舒服。
和二哥,有何联系?”
他大概知道自己刚刚嘴上说漏了,可他却不能认,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被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三弟知道是要出大事的。
“可昭明、昭明,呜我屁股疼”
这个大哥现今被他们宠坏了,被他们毫无原则、任劳任怨的善后和包容给宠过了头。
“你给我坐正了!”
唐昭明心又因为这样前所未见的脆弱而软下来,绕过他腿弯,将他携到自己腿上坐好。抬手搂住他的肩头,一手扯过被子将他重新包起来,手掌特意拖着他挺翘的臀尖,动作细微体贴,怕再伤了他已然红肿的穴口。
“怎么?大哥敢做不敢当?”
他要是没猜错,估计二哥喝醉了是真,但他为人性格刚强,一旦清醒过来,没人能迫使他做不喜不愿的事。而他大哥满身狼藉,青紫交加的爱痕,这般激烈的性爱,可见是要了不止一次。
他脑中沸反盈天,头疼欲裂,转头看向自己瑟缩在墙角,衣不遮体的可怜大哥。
他是被完全宠坏了,身为大哥却只顾着摆架子,平日里高高在上,被弟弟们包容久了,却忘了自己从未交过什么报酬和真情。
唐宗绶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扯了扯自己身上七皱八褶的破烂衣裳,垂着眼不敢看看他三弟,抿着昨天被吮吸到丰润的下唇,手指又心虚的扣索着床单。
昨晚二哥正妻顾氏同他们用完午膳,夜里一更的时候却突然慌慌张张的要回去省亲。夜里三更二哥才回来,今早与他一同乘车上朝时身上携着一股子酒味。
唐昭明想的透彻,几乎是瞬间就明晰了来龙去脉。可事实是事实,能不能接受却又是另一个方面的事。
唐宗绶先是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觉出他兴许恢复了理智,才哆哆嗦嗦的爬过来——不,是直接扑过来。他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完全是摆设,整个人不设防地完全扑进为他预设好的怀抱里。
他眼睛一扫发觉唐昭明怒火已然压制到了顶点,更是连话都说不完。身子又意外发软,这么一下又堪堪向后仰倒。
他二哥恐怕是昨晚翻来覆去的将这个自家大哥玩了个遍。
唐昭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这副称得上软弱的样子,倒是与平常空有野心的自大神情截然不同。
父亲老广平侯缠绵病榻之时特意叮嘱他们莫要离心,三个弟弟费心照料点这个不让人安心的长子。唐昭明早就认了他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大哥,他的同僚们时常免不了抱怨为何他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物总要为了一个蠢大哥低三下四的冲别人拦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