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章落彩放到马桶上坐好,打开了浴室的灯。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他放肆地打量章落彩,目光大胆而炙热,丝毫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章落彩确实特别白,但是白而偏红,看起来很有血色。裙子的领口开得不高不低,可惜平坦的胸脯撑不起来,总有种ru尖呼之欲出的错觉。
章落彩冲他挤眉弄眼,用沾满颜料的手sao气地给了他一个飞吻。
他的回应是打开了水龙头,把章落彩拉到洗手池旁边:“用洗手ye,洗洗干净。”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嘴也洗洗。”
他担任起监督小朋友洗手的幼儿园老师,板着面孔看章落彩把洗手ye抹在修长好看的手上,慢慢地搓起泡沫。
章落彩磨磨唧唧地洗着,搓着搓着就没了正经样子,用手指模拟性交的抽插,嘴里还模仿着日本女优浪叫的声音:“啊!水好多!”
“别乱叫,难听死了。好好洗。”他看得心生厌烦,恨不得自己动手帮他洗。
“这颜料洗不掉的嘛,都渗进手里了。”章落彩耍赖。不过他说的是实话。
“不用担心……它只会留在我手上,不会沾到你身上。真的不能更干净了,阿sir。”
“知道了。”他现在大概有点冷静下来了,理智回笼的他想象不出和男人共浴的尴尬场面,也没有在浴室来一发的打算。
他帮他把花洒打开,水温调好:“你自己洗个澡,我出去了。”
“啊?”章落彩猝不及防,一时语塞。
他从浴室里拿了毛巾和盆,又丢了一双拖鞋进去,他把章落彩关在浴室里,自己进了厨房,过了几秒听到章落彩大喊了一声臭傻逼。
他褪去粘在身上的chaoshi衣物,像洗白菜上的泥一样,把自己身上的各种脏污都擦洗干净,一下子舒畅许多。
反正章落彩出来之后还得脱,他干脆只穿了一条内裤坐在客厅等章落彩。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甚是扰民,让他的等待变得更加焦灼。
气候昨天还在用温度宣告已经进了夏天,今天一下雨又温度骤降,他静坐了一会感到有些凉,还是把衣服穿上了。继续空等就是浪费时间了,他从门口把shi透了的鞋拿进来洗。
章落彩洗了特别特别久,久到他都不耐烦了,才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章落彩出了浴室的门,像进了天庭的泼猴,欢天喜地地在屋子里又蹦又跳,大声嚷嚷:“哇,你家好大,装修好有品味。”他自知自己的公寓配不上这样的夸赞,但章落彩的语气太诚恳,他一时不知道他是真在夸还是反讽。
“别跳,很晚了,楼下的人会有意见。”他本想对章落彩说的第一句话是批判他洗澡磨蹭至极,却被章落彩先下手为强。
他第二句该说这个了,一看到章落彩却忍不住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还穿着这条裙子?”
“你不喜欢?”章落彩优雅地转了个圈,裙摆也随之优雅地转了个圈。
“可是脏了。你应该换一件的。”
“你也没给我其他衣服啊,又没有浴巾,我只好洗洗拿吹风机吹干又继续穿了。”
他觉得好笑,章落彩头发还是shi的,在浴室里待了这么久,居然只为了把裙子吹干。两个原本蓄势待发的人,不仅没有共浴,反而一个在浴室烘裙子,一个在客厅洗鞋。
“就这样吧,你应该还是穿这个最好看。”他说。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章落彩扮演起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羞涩地笑了笑,把shi漉漉的头发拨到耳后。他弯下腰勾起裙边,两根手指沿着大腿一路行走,把裙子一点点地往上撩,最终提到腰际。
章落彩没有穿内裤。
人鱼线只露一边,秀气的性器只露一半。
欲盖弥彰。这种半遮半掩,最为色情。
他动情了。觉得空气都粘稠起来,故意让他吸不进鼻腔。
一定是有一支看不见的兴奋剂注射进了他体内,下半身的亢奋不受脑子的控制,他看到章落彩大腿根时可耻地硬了。
妈的,这种时候他还在洗鞋。他把鞋扔进了水盆里,站起了身。
另一方面,他并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会对男人的器官起了反应。他先前还能欺骗自己,章落彩是一个没有胸的女人,如今他只能承认,他就是该死地喜欢这个男人。
这一切都是鬼使神差——将错误和意料之外悉数推给鬼神,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章落彩张狂地冲他扭了扭腰,像是挑衅,又像是调情。他干了一件极为大胆的事:把裙摆掀得老高,塞进了领口。
章落彩刚从浴室出来,厨房的门开着,只有一个房间他不知底细,但也很容易推测。“这间是你卧室?”章落彩转身摁了门把,“我想上床。”
章落彩还有点期待开门后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比如满屋的情趣用品什么的,但是入眼的这房间实在是太简洁太无趣了。他无比失望地叹了口气,问道:“有避孕套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