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先生。”门卫看清了驾驶座的顾翊山,跟他打着招呼。
顾翊山微笑致意。
门卫随口说:“今天您父亲也回来了。”
顾翊山笑容加深得有些不自然,“是吗。”
在小区停车场停好车后步行回家,顾翊山从院子看进屋里,暖黄的灯光映得窗子旁边藤制秋千附近的一片都是亮的,房子里隐约还传出电视播放新闻的声音。
顾翊山冷笑一声,在门口换了鞋,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多了个穿着睡衣的秀气男人。
“难怪顾彦安今天回家了,”顾翊山走近他,“原来是带上金丝雀回家玩。”
那个男人站起身,有点尴尬。
顾翊山比他高了一个头,轻易便抬手钳住他的下巴,“年轻,Jing致,漂亮,我爸一直都喜欢你这款啊,这么多年都没见变过口味。”
那个男人的手搭在顾翊山的手腕上,皱着眉想要挣脱。
“翊山,松手!”
顾翊山退开两步,扭头看着正在下楼的顾彦安。
顾彦安披着浴袍,头发还是shi着的,估计是听见顾翊山回来的动静就从浴室下来了。
顾彦安招手让那个男人过去,然后搂着他的腰跟顾翊介绍:“翊山,这是姜觅。我准备和他定下来了,你……叫叔叔吧。”
“叔叔?顾彦安,你老当益壮啊。他跟我也差不多年纪吧,你是发癫吗?”顾翊山看着姜觅柔柔弱弱的样子,脸上的烦躁愈加压不住,“你在外面养多少个我都不管,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要把人带家里来!”
“这里是我家,”顾彦安火气也有点上来了,“你妈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你还要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多久!”
“你有脸提我妈?她碰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房子是我妈的,她遗嘱里也给了我一份!我只要住在这里一天,我就一天也不会忘记我妈是你害死的。”顾翊山冷着脸骂顾彦安,“你现在叫我不要耿耿于怀,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顾彦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知道自己的话戳着顾翊山痛点了。
安静了几秒,顾翊山突然觉得有些筋疲力尽。
翻起来这些家丑没什么意思。当年顾彦安在外面的风流债捅到他母亲面前,导致她心脏病发失救而死。顾彦安虽然有尝试救她,但是他母亲没有救回来是事实,顾彦安是始作俑者也是事实。尤其是无论他母亲在世与否,顾彦安都没有变过他沾花惹草的本质。虽然母亲由始至终爱着顾彦安,但是顾翊山没有办法不怪顾彦安。
顾翊山索性推开碍在楼梯口的两个人,自己上楼了。
姜觅看了一眼顾翊山的背影,张嘴刚想说什么,顾彦安就一把把他抱起来,“别管他了,我们回房。”
老房子隔音不好,顾翊山就这么听着顾彦安带着人在他妈妈的床上摇了一晚上。
顾翊山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顾彦安已经回了公司,姜觅倒是还在家。
“你怎么还在?”顾翊山说话有些Yin阳怪气。
姜觅见顾翊山往厨房走,想了想还是说:“那个……我做了饭,你饿了的话可以吃。”
顾翊山像是看到了什么值得惊奇的物件似的,回头直盯着姜觅看,“哦,你还真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啊。”
姜觅低着头,没有说话。
顾翊山看着姜觅低眉顺眼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顾翊山并没有碰姜觅做的饭菜,只是从冰箱里拿了听啤酒,“今天你进来了,明天也会有别人能顶替你的位置。”
姜觅回忆着顾彦安的温柔稳重,低声说:“不会的……彦安说,他以后都只会和我在一起。”
顾翊山看着姜觅的眼神带着悲悯,“噗,你几岁了,二十四?二十五?你跟他讲感情,你好天真啊。”顾翊山拉开拉环,昂头灌了一口啤酒到嘴里,踩着棉拖鞋走在地毯上的声音不觉响。
顾翊山凑近姜觅,“其实你是不是图顾彦安的钱啊?”
顾翊山还带着冰啤酒的温度的指尖贴着姜觅喉结旁边新鲜的吻痕。
姜觅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有些怕顾翊山。
“总不能是图他干你干得爽吧?他比你长了有两轮吧?这么多年酒色还没掏空他身体?”顾翊山故意说得轻佻,“不过你应该还挺喜欢的,昨晚像小猫似的,叫得又甜又sao。”
姜觅听得羞赧,耳垂红得滴血,他始终没敢直视顾翊山。
这段时间顾翊山被吹毛求疵的甲方搞的头疼,好不容易成功签了约,顾翊山提前回家休息。
顾彦安把姜觅带回家后消停了还不够一个月又故态复萌不着家,身边年轻男女一拨一拨地换。
不过姜觅倒是还在家里住着。姜觅是做设计师的,工作时间自由,一天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家里。姜觅知道顾翊山不乐意见到他,顾翊山在家的时候姜觅一般都不去碍他的眼。顾翊山只当家里多了个顾彦安的漂亮宠物。
顾翊山到家以后,姜觅没在楼下。顾翊山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