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
宁远衡斜了一眼,实话实说:”一知半解。“
但作为哥哥,他是知晓其过程的,总之,若要和晏子楚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论下手这种事,谁比得过你?“
刘文当作什么也没听见,面色如常。
,只是在宫中有一位故人曾帮过本宫,如今她境况不大好,本宫想着,若是能在这个时候扶持一把也是好的。这件事..."
怎感觉在哪听过...
“此事有劳公公了。“
宁远澜那一屋子的东西,确实是闻风丧胆。
”对这个,你了解多少?“
“不同的人,吸食它,就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并且每个人脑海里呈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最开始,是后宫的人用来加深床第间的欢愉,可久而久之,便发现了问题。正因为只有日积月累地吸食,才会被它侵蚀,渐显端倪,偶尔吸入体内,是无大碍的。所以当真正地被人发现问题所在时,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甚至根本没抬头看来人,修长如艺术品般的手指轻轻翻过书的一页。
宁远衡话语间的嘲讽毫不留情地盖在对面那个“活的成年男性洋娃娃”头上。
“当年燕国权贵,以为这是一种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结果,他们错了。它并不会让人失忆,甚至..会让人多出一些本不存在的记忆.."
“不说这个了。你下手还真毒啊,这个都用上了。“
”他那只是个人嗜好,唬人倒还不错,论精髓,你才是堪称一绝啊。“
看书的人终于愿意赏脸,抬头,挑了挑眉。
苏瑶说着,做了个”请安“的姿势,借机道:”还望公公多考量我刚刚的话。“
晏子楚语气渐冷,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里浮现出一丝杀气。
“今日那么早过来,是昨晚没尽兴?”
他对接下来晏子楚想说的东西有预感。
晏子楚毫不在意,倚在珐琅制的书架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粉红色的,长条的块状物。
“啊,无事,无事,这事您放心,奴才这就把人带到瑶华宫来!”
这次晏子楚自觉地继续说下去:“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会让人的记忆,无规律的发生错乱。”
在新来的宫女太监们眼里,只会觉得是苏瑶随和亲切,不摆娘娘架子。
宁远衡没有说话,静静地平视前方,一只手握成拳,随意的搁在月牙长桌上,表情也带上了几分严肃。
晏子楚突然中止话题,放慢了声音,隐隐约约透露出危险的味道。
“继续。”
晏子楚发自内心感叹。
晏子楚话锋一转,抛了抛手里的东西,大步向宁远衡走去,琥珀绿的眸子里布满了戏谑和算计。
黑漆壁上多挂有御笔字,山水,花鸟图。边框质地不一,有紫檀,雕漆,内镶嵌象牙,宝石,点翠等。
熏艾草的香气满屋。
当然,此话只有苏瑶,刘文二人才听得见。
御书房
地上垫驼绒,如门前的支柱处设有一观赏石盆池,绿萍浮其上,戏水红鲤二三。
”噗嗤,我倒觉得是东厂更胜一筹。“
“无规律?”
宁远衡摇摇头,一想到他那位弟弟的爱好,就一阵恶寒。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痴儿。”
临走前招呼了两个小厮好好当心御赐之物,又万千嘱咐新来的宫女太监们要好好伺候娴妃,最后又和她客套几句,说了些场面话,就离开了。
”那
他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宁远衡无语,这东西本就源自燕国,有何大惊小怪。
“我就说我们的皇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沉醉美人乡。”
“毓敏?”
"娘娘仁心,这不是事,敢问那位故人在哪个宫,叫何名?”
“也没那么早。”
不过他刚刚都放出话来了,眼下要做的事,便是去辛者库找那位宫女。
“这个药,可不只是让人变成痴儿。”
晏子楚那番话并不是瞎说的。
”没错,它不会使人变成痴儿。但是,它会让人的神智,失控。哦,或许也有可能变成痴儿呢。“
“哦?”
宁远衡墨瞳里映出那个粉红色的,看起来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我父辈,也就是上一代燕国权贵,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把这种药大量地用于被他们玷污残虐的百姓上。怎么可能会让人变成痴儿呢?都是诳人的。”
“她是辛者库的宫女,唤毓敏。”
“哗啦”的声音,清脆,犀利。
手中的粉红色物体放在手心上,伸到宁远衡面前。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宁远衡仍是看着书,不冷不热地来一句。
“公公?可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