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门就不太对劲了。
陌生的校服,陌生的脸,但是又熟悉到了极点。
肌r0u崩得紧紧的,甚至轻轻颤了一下。
当地菜是旅行的一部分,没必要回避这种t验。
他有点后悔给她盖上那个毯子。高铁上现在太热了。
虞响没有抖腿的毛病。
这样就暖和了。
徐听寒下意识问出口:“你在紧张吗?”
但是腿太长,失败了。
他两只手都被占满了,每只手都拿着行李箱,背后背着一个包,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包,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形变得膨胀臃肿,一个人变成三个人宽,忙碌之中透出一点滑稽。
他屏住呼x1,耳根上爬上红晕,侧向过道:“徐听寒……”
窗外的风景在改变,街景、建筑、红绿灯和车辆与家乡相似,炽热的yan光洒在柏油马路上,正是中午,徐听寒看到了路边的学校,高一高二学生的暑假还没开始,他们此刻刚刚放学。
指尖戳到他的手臂,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掠过。隔着毛毯,他感知不到她的皮肤和t温。
徐听寒最开始还兴致b0b0,但是虞响的毛毯起了作用,很快她也昏昏yu睡了。
高铁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徐听寒还没有完全睡醒。坐着睡觉,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她睡得浑身酸痛,双腿无力。
“……”过于t贴,不过她摇头拒绝。
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事实,所以很快就叹了口气,诚实改口:“有一点……被你发现了。”
攻略看了一半,忘了一半,努力想了想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他。
劣势就是时间表严格,也没什么选择权。
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手指微微蜷缩,手机还在发烫,烫得他掌心发痒。
“在这边集合!”导游开始挥舞小旗。
高铁单调地摇动着,她的头在睡梦中渐渐滑落下去,贴上了身侧的玻璃窗。
“怎么一直看我?”他嘴唇抿起,耳朵有点发红,睫毛闪了闪。
这样是不是太粗鲁?可他已经预备好了,这次旅行要好好表现,最好表现的像个无所不能值得依赖的成年人……
他垂下头,有些祈求地说:“……你睡一会吧。”
“没有。”他立刻摇头。因为回答得太快,显得有些虚假了。
他的腿倏地抬起来,在狭窄的座位上艰难移动了一下,好像是想翘二郎腿。
从高铁站出去,转上当地的大巴车,准备吃午饭。
公共场合……怎么会克制不了反应呢?挨得有点太近了。
但徐听寒看着他。
“这个给我拿。”她去拿虞响手里的行李箱。
高考结束,填充了绝大部分时间的学习生活被暂时抛到一边,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的相处。
毕竟徐妈妈和徐爸爸都是北方人,虞响把那次吃饭的经历全记在脑子里,他很清楚,徐听寒家里日常几乎不吃甜。
徐听寒托着脸观察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会冷吧?
他好像有点懊丧。
徐听寒的手滑下来落了空,她诧异地看着他一个人拿了他们所有的行李,快步朝那边走过去。
了他紧靠在旁边的腿。
她从毛毯里悄悄抬起手,碰了他一下。
虞响确实怪怪的,并不是她的错觉。
就只是看看。
她甩了甩头,茫然地跟过去。
他向她悄悄侧身:“如果不喜欢吃,我来点外卖。”
“群里说是要去吃特se菜。”虞响翻着手机说,“应该是甜口居多,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旅途令人疲惫困倦。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蓝se的短袖上衣,小臂盖在毯子里,但是上臂露着,肤se雪白,在yan光下明晃晃的。
她的手掌细白,软软地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因为刚睡醒还没什么力气,他一下子就能把行李箱抢回来。
出来玩多开心。紧张什么呢?
她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感染,假咳了一声:“没什么。”
车程四个小时,一路向南。
旅行团的好处是安全、省心,对于家长来说属于一个很安全的全部托管。
他蹑手蹑脚地越过座位,把毛毯往上提了一下,盖住她的手臂。
看起来像害羞,像心虚,也像是害怕。
他怕她不舒服,又忍着不说。
她意识到了他有另外一面,这一部分新奇而陌生——
不局限于课间狭小缝隙中的相见、小纸条和食堂吃饭,这是完整的,全天候的,无法隐藏的整个的他。
“快来集合。”虞响假装自然地招呼她。
仍在路上,看不到景区,她
虞响静了一会,悄悄又侧过头去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