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弟不满道:“喂,严二少,有你什么事?”
青阳越发
起初青阳被表哥的抢人举动搞懵了,还以为表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很快意识到,表哥还是那个烦人的表哥。
慕容小少爷害怕地往后退,江燕示意族兄弟稍安勿躁,接着,他凑到脸色发白的小少爷耳旁,低声道:“你知道拒绝会有什么后果吗?”
小倌微讶,随即移开视线,“你别自作多情了,是我自己愿意出来卖的。再说了,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救得过来么?”
“啧,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你快放——”族兄弟顿了顿,转头看向陈泽辛,似乎想让他评评理。
小倌嗤道:“帮我?如果我要赎身,你会帮我吗?”
……诶?青阳愣住。
陈泽辛点点头,表示同意。
怎么办,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姑娘了,而那两个白衣人寸步不离地在隔间外边杵着,摆明了监视他呢。
以为自己做了善事,其实在给他添麻烦呢。
严怡山顿了顿,“……我会帮你。”
族兄弟喜出望外,搂住慕容小少爷,转身往里走,两个白衣人也跟了进去。
忽地,小倌的手臂被大力一扯,拽出了族兄弟的怀抱,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稍等,我看上他了。”
慕容小少爷僵住,江燕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还有,等你出来的时候,若是后穴没有客人留下的精元……”
黄之仪还一脸状况外地站在门口,其余人也是表情各异,严二少刚刚还态度坚决地要走,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严怡山看到里面的小床,脸上微微发热,轻咳一声:“那个……你不用怕,我们可以等他们完事再出去。”
严怡山以为小倌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声音更加温柔:“不想说也没关系,但你若是需要帮助,我……”
严怡山一时冲动从陈泽辛的族兄弟手里抢了人,但他不想坐回去看秘戏,倒是小倌主动把他拉进了厢房的小隔间。
然而严怡山的表情并无波澜,淡淡地道了声“谢过”,顺利地把小倌拉到自己身边,族兄弟敢怒不敢言,愤愤然回到陈泽辛旁边坐下。
劝严怡山的,不过,他一看到侍女打扮的小倌,瞬时忘了原本的目的,惊喜道:“哎哟,还真把人带来了啊?”
说着,族兄弟越过门口两人,伸手去抓小倌。
俊俏的姑娘进了厢房后,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黄之仪咳嗽一声,刚刚严怡山愤而离开的行为让陈泽辛丢了面子,陈泽辛为了扳回一城才故意奚落人的,但这话未免太刺耳了,就不怕严怡山又气得拂袖而去吗?
青阳半推半就地进了厢房,粗略一扫,有三人坐在对着窗口的椅子上,陈傻子就在其中。
“……”青阳咬了咬下唇,浑身不自在。其实他知道,表哥严怡山是一个真君子,以前那个不会变通的兄长倒有点像严家人的作风,却是个只有皮毛的伪君子。
严怡山抓紧小倌的一只手臂,不退不让:“恕我无礼,我知道此举唐突,但这人实在合我眼缘……”
严怡山丝毫不恼,“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救不过来。不过……刚才我在门口见你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我想,即便你是……也会有不想伺候的客人吧。”
族兄弟美滋滋地揽着小倌往座位那边走,打算边看秘戏边享用,“来来,别怕,爷会好好疼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严怡山礼貌地问道。
青阳不想理他。
严怡山确是想离开此地,但看到这个小倌的害怕的神情,一想到他会被这几个人……竟是不忍心一走了之。
青阳一脸忧愁地坐到床边,想起江老板的嘱咐,要是出去的时候没有客人的精元……
江燕的话恰到好处地停在这里,把一脸惊恐的慕容小少爷往前推,“去吧,好好伺候客人。”
严怡山真诚道:“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看来是我误会了,我给你道歉。”
陈泽辛抬了抬下巴,嘲道:“怪不得严二少方才那么急着走,原来是我怠慢了,早点说不就好了?你们都看到了吧,哪怕是严二少,在这种事上,也是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既然严二少急着要人,那就让给严二少呗。”
黄之仪适时道:“泽辛,江老板说了,这次花费算我们半价。我看大家都憋得辛苦,你说,是不是该叫些姑娘……?”
“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对了,这次的费用减半。你们玩得尽兴。”江老板说完,施施然离开了。
青阳欲哭无泪,随便选的房间,怎么这么倒霉啊?!上次在南风馆遇到陈太傅,玩了一回祖孙乱伦的淫浪戏码,没想到这回碰上真孙子了。
小倌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而是转过身,偷偷掀开隔间的帘子,往外观察了一会,然后放下帘子,苦恼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