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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聲讓亞萊蒂模模糊糊睜開了眼睛。
「威廉先生的話沒關係啦。」瑟裘微笑,摸了摸男人的頭,「他很會保密的。」
「我聽說你是亞萊蒂的哥哥?」看向眼前被瑟裘迷得神魂顛倒、連腦迴路都不管用的威廉,陰裘的臉色因厭惡而扭曲,「你把牙根給我咬緊了。」
「什麼?」
威廉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陰裘一拳朝他揍上去。
啪。
少年的拳頭在離威廉鼻尖幾寸的距離被接下。
接下他攻擊的是亞萊蒂·艾凡西斯,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做什麼?」陰裘咧開一抹冷笑,「妳想幫他辯護?」
「這是我要問的。」亞萊蒂鬆開了他的手,「你在做什麼?」
「嘖!」少年抽回手,鬆了鬆自己的手腕,「沒什麼,就是妳跟妳爸之間發生的事,這傢伙沒有保護妳,還敢厚著臉皮裝出好哥哥的樣子,我看了就氣。」
「什麼?」威廉愣住了,「你們在說什麼?」
奇路斯也不明白狀況,而想起那個傳聞的瑟裘暗抽了一口氣。
「等等,陰裘,這是有原因的」
「威廉什麼都不知道。」亞萊蒂打斷了瑟裘的話,「我跟他前幾天才認識,我們的家庭問題很複雜,不需要你插手。」
「插手?哼。」陰裘語氣頗酸,「妳可是被你爸強暴了那麼長時間!」
這段話瞬間給奇路斯和威廉炸下了大震撼彈。
「你你說什麼!」威廉激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妳被那個人!這是真的嗎?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我也是!」奇路斯震驚地張大嘴,「為什麼都不說!」
「這是應該要說的事?」亞萊蒂平靜地反駁,「而且,父親已經死了。」
陰裘一愣,隨即想起自己在夢裡作為喬托·迪歐時認知到的事實。
奇路斯低下頭,鼻頭紅了,一抽一抽地在低泣,威廉的拳頭也握得死緊,他的肩膀顫抖得厲害,而後,他抬手摀住了臉。
「這都是我的責任!」他低聲說,「如果我能鼓起勇氣去接觸那個人」
「我說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什麼責任。」亞萊蒂打斷了他,又看向陰裘,「還有,你認為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和他有區別?」
聞言,陰裘的臉色泛成鐵青。
他低下頭,緊咬著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時之間,瀰漫在數人之間的只有死寂的沈默,眼見氣氛降到冰點,瑟裘趕忙開口緩和氣氛。
「好了,反正出院手續也都辦好了,我們在這裡解散吧。威廉幫忙載我們回去,奇路斯你怎麼來就怎麼走吧。」說著,瑟裘挽起亞萊蒂的手,「今天在我們家住下來也可以呦!以後我和小亞萊蒂就是閨蜜了,我有好多話想跟妳說呢!」
「閨蜜是什麼」
「呵呵、我會慢慢教妳的,手、把、手、呦!」
說著,瑟裘用另一手拉起消沈的威廉,快步拖著兩人離開了,陰裘嘆了口氣,正要追上三人的腳步,奇路斯卻叫住了他。
「告訴瑟裘,一定要製造眷族。」少女捏了捏哭得發紅的鼻子,說,「你昏迷那時候應該也感覺到了,沒有眷族我們是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了。」陰裘有些彆扭地回答,「謝了。」
「還有,弗明也在這裡。」奇路斯又道,「他恐怕在計畫一些會危害到亞萊蒂大人的事,一定要多加提防他」
「我不知道那個叫弗明的是誰,我清醒的時候並沒有太多魔王的記憶。」陰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過這話我先記下了,到夢裡的時候我再作打算。」
「嗯那個、麻煩你了」
妮塔低垂著淚,紅著眼眶抬頭看他,像是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陰裘認得這個名叫妮塔·克萊恩的女孩,她是個兇悍潑辣,在喜歡的人面前卻像小綿羊一樣乖巧的少女,然而,現在這個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氛圍,卻是那個奇路斯·克里尼斯窩囊膽小的模樣。
尷尬死了。
果然沒辦法和奇路斯那蛆蟲以對等的身份說話。
陰裘在心底抱怨,不再搭理身後的少女,快步追上瑟裘等人的步伐。
*
最終,她沒有在布斯家下車,威廉直接送她回去畢斯帝的房子。
一路上他們兄妹兩人都是僵硬的沉默,威廉一直在想亞萊蒂遭到父親強暴的事情,對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而言那該是一生無法抹滅的創傷,但亞萊蒂·艾凡西斯竟顯得一臉無關緊要,她既不記恨,也似乎不需要安慰,這就讓他更無從開口。
「我會成為奇路斯在教主那邊的眼線。」在送亞萊蒂上樓時,威廉終於說話了,「如果這樣能幫到妳這是我該做的。」
「為什麼?什麼意思?」亞萊蒂不解地反問,威廉頓時又覺得難以啟齒。
「不沒什麼就當是我想這麼做的吧」他說,心裡有點難受,「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