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了。
幸好这时书房的门一响,秦郅夫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许博热情的上去跟老人家握手,恭祝高寿加各种寒暄探问,一群人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岳寒不无困惑的发现,老爷子跟许博的热络程度俨然越过了“相敬如宾”的尺度,属于毫不客气的相谈甚欢。那种爽朗的笑声,明显不是一个晚辈该当消受的。
一个盖楼的和一个拿手术刀的,怎么就有那么多嗑儿可唠呢?岳寒百思不解,联系到之前婧主子的淘气之举,越发对这夫妻俩的高情商心存敬畏。
没过一会儿,罗瀚也到了,给老师带来一只石楠木的烟斗。
岳寒知道老丈人早就把烟戒了,他只是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木质手工艺品,其中最爱的就是烟斗。
当然,画画儿也是一大爱好,这次跟可依一起送的礼物就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画笔。
老人把玩着烟斗,看神情很是满意,却连句客气话也没说,正经问出的第一句仍是实验室工作的进度。好在一众厨娘们终于忙完了,招呼大伙入席,才没开成御前工作会议。
生日宴会在热烈欢快的气氛中开动,秦郅夫乐得合不拢嘴,宽阔的额头油光发亮。
或许是多年以来,家中罕有如此热闹的场面,老爷子在众星捧月的祝贺声中略显腼腆,发表的简短感言分明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反倒是许副总的祝酒词热情洋溢诙谐幽默,更添喜气洋洋。
由于病愈不久,还在休养阶段,可依大总管只允许老爹喝一小杯白酒。正值哺乳期的祁大奶也只讨到了一小杯。许博带来的两瓶茅台被剩下的七个人不拘一格的随意自斟,就连谷丽古黎都凑在干妈的杯子尝了好几口。
偏偏席间阴盛阳衰,罗瀚跟岳寒又颇有绅士风度,有限的琼浆实际上大部分被女士们一杯接一杯的淘至见底,喝得最多的当数莫黎。
岳寒本来酒量有限,更乐得看着娇娘倩影一个个粉靥横春,再加上桌上的佳肴丰盛味美,反而觉得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祥和回味无穷。
而最值得一提的,是原本跟着干妈过来玩儿的谷丽古黎小美女,在岳哥哥深情目光的鼓励下即兴为老寿星倾情献舞《醉广陵》。青春妖娆的身段儿,痴缠曼妙的舞姿,一次次惹来热烈的掌声,把寿宴的气氛直接推到了顶峰。
“刚才是你新排的舞么,之前好像没见你跳过。”
岳哥哥牢记祁姐姐的教导,趁着一起收拾碗筷的机会上赶着打听。从那条件反射般撅起的小嘴儿不难猜到,自己大概率拍到了马腿上。
不过,婧主子诚不我欺,这份关注已经足以让女孩芳心雀跃了,格外捧场的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
“好看吗?”
“好看!”岳寒笑得比女孩还灿烂,赶紧追了一句:“将来谁娶了你就有福了,可以天天看!”
“哗啦”一下,一摞盘子被扔在了水槽里,谷丽古黎小脸一拉,“好看?好看也不是跳给你看的。哼!”说完屁股一扭,头一不会的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啊老公?”
没过一会儿,可依红着脸蛋儿走了进来,看见未婚夫一脸怨种相,竟憋不住笑:“咯咯……你挺大个人,怎么……怎么连个孩子都哄不住啊?”
一听这话,岳寒更加确认了自己天生脑残,默不作声的生闷气。
收拾完厨房,小两口回到客厅,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高大挺拔的老寿星身上。秦老爷子换了一身簇新笔挺的西装,正被拉在穿衣镜前转圈儿摆弄。早已解下围裙的程归雁替他整理好衣领,又从茶几上的礼盒中取出一条暗红条纹的领带。
“不打了吧,怪热的。”秦郅夫浑厚的男低音里藏不住欢喜,更饱含着温柔恩宠。
“试试嘛!”
程归雁也喝了不少,分不清酒醉生潮还是不耐娇羞,目光只敢盯着老爷子领口,把领子一点一点立了起来。
岳寒不止一次打量过这对老夫少妻。
这位年长八岁的绝世美人一直仙气飘飘,不染凡尘,更从未在他的认知里成功塑造一个秦夫人甚至准岳母的形象。
怎么看,她都更像秦家的大女儿,一面侍奉着父亲,一面爱护着妹妹,哪一面又都像隔着一层什么,自己更是游离在个人情感的世界之外,悠然不知归处。
包括现在,她给男人打领带的动作都是生疏的,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找准合适的长度。秦郅夫数度抬手打算自己来,看见她执拗的表情欲言又止。
这时,另一个婀娜的身影凑了过来,笑呵呵的调侃:
“归雁姐,喝多了吧?我来帮你!”
说着话已然接过领带,无比熟练的缠绕穿插,顷刻之间完美收工,一边整理好衬衫领子一边望向旁边羞答答的秦夫人:
“归雁姐,你老公好精神呀!像个新郎官儿!咯咯咯……”
程归雁本就有些无措,被她一笑,下意识的瞥了秦老爷子一眼,羞杀花月的美丽面庞更红得娇艳欲滴。
秦郅夫低头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