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王妃搭乘的車,看著車燈消失在轉彎處。
他立即認出她是晚宴中站在博物館高處偷看他的女人之一。
等等,這女人有點眼熟。
「當當然不是,怎麼可能。」
跟鞋的助理是外國人,還是個金髮美女。
「很高興認識妳。」王妃的助理伸手與她一握。
「我喜歡妳的直接。不過我感覺不到妳所謂的危險。」
「我們會保持聯絡。」王妃是這麼說的。
「今天是王妃和王儲的場子,他們是這家博物館成立的資助者之一,沙爾汶代替國王出席,王子對藝術品很有興趣。」金髮助理又給太多資訊。
未來,他的國家將會迎頭趕上。
況且自從媒體大肆報導某澳洲富豪出軌前妻如何將飲料倒到富豪身上裝腔作勢幫忙洗衣進而變成正宮又變成前妻收到大筆贍養費的故事,他遇到的女人就時常用這招。
國際情勢的走向有利於他在父王面前爭取更多權利,引領國內年輕一輩改變的潮流。
他計畫已久的事終於看到一絲曙光。
「他是王妃老公也就是現任王儲的侄子。他和一般阿拉伯男人不同,不歧視女人又很紳士呢。」金髮助理加碼描述。
「不會不喜歡,只是很危險。」白明月話有所指地說。
當然,她幫忙差點開天窗的事,助理應該是要很感謝她的。況且她幫忙的部分助理並不會也不懂,所以也不會認為她會搶走工作。
當白明月從送她回旅館的豪華房車下來,似乎還沒有從如夢似幻中回到現實。
走出新穎辦公大樓,走進相連的繁華購物中心。
穿著流行V領設計鏤空阿拉伯長袍的女人把手中飲料狀似手滑往他身上倒。
東方人,她有什麼企圖?
「妳有什麼目的?」他拉她到身前。
稀有珍貴的阿拉伯沉香,其濃郁的沉香氣息,會讓人進入幽靜迷霧森林般不可自拔。
隔天一早,白明月來到父親的墳上,因為某些原因,她的父親連死都不願意回國。
「可是。」
「看不出來。」白明月手托著下巴。光從肢體動作來說,她認為王子對王妃只是表面上的尊敬。
「原來如此。」白明月微笑著點點頭。
他還得花些工夫在父親身上。
沙爾汶有著被監視的感覺,抬頭看到兩個躲在裝飾布後方若隱若現的女人。
他記得另一個女人是他叔母的金髮白人助理,而這個女人有著一頭黑髮,細緻五官和歐洲或中東、中亞大眼高鼻的女人完全不同,所以就算完全不認識,記憶力原本就不錯的他仍舊對她印象深刻。
不過他看出她的刻意。
雖然是在這個區域頗受歡迎的味道,能以這樣的天然原料調製專屬香水也只有富豪皇室貴族用得起。
「別跟來。」
「今天這場宴會是什麼目的?」白明月轉換話題。
「妳喜歡這型的男人?」白明月轉身用背抵著大理石製成的扶手以輕鬆、開玩笑口氣詢問。
故意把飲料倒在他身上搭訕嗎?
蒂娜王妃在她下車之前留下她的聯絡方式,也給她一張名片。
近距離接觸讓他注意到她身上的香水帶著阿拉伯沉香的味道。
沉香顧名思義沉到水裡的木材提煉出的一種香味,是一種極為珍貴的木質調香氛原料,號稱是液體黃金,真正的天然沉香原料售價昂貴,不是普通人用得起。
皇族裡的其他人,他也要令他們沒有反對話語可說。
「也難怪,妳沒和他本人碰過面。」金髮助理聳聳肩。
她手中杯子掉到地上,裡面已經空了。
「妳是故意的。」沙爾汶抓住女人的手。
「妳不喜歡有錢、有勢、有地位的男人?不太可能吧。紐約可是個很現實的地方。」王妃助理回給她一抹曖昧的微笑。
他和她根本就相距有段距離。
他需要實權。
沙爾汶暫時離開一場會議,揮手要隨扈別跟。
「對不起。」女人立刻道歉。
放下手中的花,她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在這裡的期間,她每天早上都會來陪陪早逝的父親。
白明月沒有搭話,她不清楚助理喜歡的到底是這男人還是錢。或許很多女人也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原來是錢,脫去金錢和權勢,這男人也不過是平凡人罷了。
隨扈還沒機會把遲疑中的話語說出就被打斷。
他隱藏起自己的不高興繼續扮演溫和有禮的角色。
普通、沒有任何企圖的亞洲女人怎麼可能用沈香香水?況且這支香水和他身上特別製作的古龍水味道類似,這個香味是他親自製作,只有他知道配方,根本就是刻意製作的仿冒品。
走過他身旁穿著長袍的女人們竊竊私語,他裝作沒看到迅速經過她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