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偷偷递来的。肚内空空,的确饿得很。“我晓得,他自然是好的,但愿我今后能顺顺当当过。”
“那是自然的,玉哥儿你且放宽心,好日子在后头呢。我今个瞧着,项家人顶和气的,不说项大人面相温和,便是赵正君,瞧着也不是那爱生事计较的。还有老太太,瞧见玉哥儿,也是眉开眼笑,一点不像其他大户人家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这当家作主的俱是好脾性,照我看,可比嫁别个家里头要舒坦得多。”
玉哥儿悄悄弯起嘴角。
从小看尽旁人眼色,他对旁人释放出的意思极为敏感。打从定亲起,他陆续也见过几回项大人和赵正君,夫夫二人对着自己从来是和气友善,又因自己是项瑜未婚夫郎,这份和气里还带着些亲密。每每想起,玉哥儿心底都是暖意盈盈。他从未想到,在自个亲爹那里都没感受过的善意暖意,居然在未来婆家这头感受到。仔细想想,也是够叫人心凉的。
暮色四合,气死风灯依次亮起,新糊的窗纸映出外头昏黄的灯光。玉哥儿偶尔抬眼瞧见,总觉得似乎没过多久。可再瞧燃着的龙凤红烛,发觉那小儿臂粗的红烛已然烧掉尽半支。玉哥儿脸红红的,随着项瑜的动作,不由自主闷哼,声音里头还带着些许欢愉。项瑜听见,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见玉哥儿越发红了面皮,便不再逗弄,专心叫他舒服起来。
次日一早,便要拜见项家这头的亲戚。不过项渊他们在京城时日短,并没有直系亲属在。要拜见的除去项渊和赵慎,也只有专门留下观礼的李氏和项礼。
项渊带着玉哥儿依次拜见完毕,玉哥儿是新夫郎,得了许多见面礼,也把他带来的回礼都送了出去。
李氏是最大的,玉哥儿做了抹额,上头嵌一枚印章大小的白玉,这是他娘亲嫁妆里头最好的一块玉。给项礼和项渊的,俱是亲手做的鞋,用料用线都极雅致,看得出很用了心思。而给赵慎的,则是一件外袍,做的极为厚实,且还特意做的比寻常宽大许多。赵慎一瞧便知玉哥儿这是考虑到他有孕在身,不能穿过紧的衣裳。至于项安玖、项安珏和项安璟三个小的,每人得一把金瓜子,外头装着的荷包是玉哥儿熬夜做出来的。
每人得的东西都不算多贵重,可却显然用了心思,考虑得极周到。一应礼节过后,李氏便拉过玉哥儿,笑眯眯称赞:“你这孩子也是个心眼实诚的,跟你师母一个脾性,俱是好样的,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玉哥儿从未享受过来自祖母级别的宠爱,这会子被李氏搂在怀里,一面手足无措,一面又觉得暖心暖肺的。
待三日回门,项瑜带着章蓝玉一大早便动身,后头跟着一牛车的回门礼。玉哥儿回头瞧瞧,心底有些不甘愿。别看他爹临出门子送他一处铺子,可章太太也不是好惹的,明知那处铺子乃是他亲娘在时置办下的,虽没挂他娘亲的名字,可但凡知道的,都心知肚明那铺子属于谁。而太太为这,愣是把压箱银子给减了一半,本来说好嫡出的每个压箱银子都五百两,可他后来整理嫁妆才知道,他的压箱银子居然只有二百五十两,生生少了一半!
这么多回礼,真不是要便宜哪个!
待到章家,章太太似乎全不记得头前事似的,待章蓝玉极周到热情,全是把他当客人般招待。项瑜跟章父在前头喝茶,章大公子也在一旁作陪。章父为章大公子今年要考举人,逮住项瑜,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笑呵呵的很是憨厚的样子嘱咐项瑜多指点指点章大公子。
项瑜瞧章大公子一副高傲、不情愿的样儿,心底不喜。只敷衍着应酬几句。待用过午饭,便带着玉哥儿折返。章父一脸失望,又瞧章大公子很不以为然,登时窝一肚子气。
夫夫俩应酬这一趟,俱都疲累的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
待晚间,项瑜便把他打算搬出去的事讲与玉哥儿,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与玉哥儿分析明白,却不料玉哥儿极高兴,只担忧他们一成亲就搬出去,会不会叫师父那头心里不舒坦,觉得他们忘恩负义,成亲了便自个逍遥去,不想侍奉长辈。
“这你到不用多心。师父和师母都是极开通的,早前我便讲过搬出去的事,师父和师母都是同意的,外头新置办的宅子,里头一应摆设,都是师母带人选购置办,没花我一个铜板,除此,他们还送我一间铺子,生怕咱们日后日子难过。”
玉哥儿听的感动,不由道:“师父师母是厚道之人。”
“是啊,他们允许我搬出去,也是不想我被人议论坏了名声。毕竟我是在韩林供职,最忌流言蜚语。”
每每想起自个最初跟在师父身边做书童,之后被师父看重,赐下名姓,当弟子子侄般的培养,项瑜都感激莫名。
“当初能跟在师父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玉哥儿从项瑜嘴里了解到当初的情形,也不由心生感激,对项渊和赵慎越发敬重。暗暗决定,日后定然尽心侍奉他们。
项瑜婚礼过后,李氏便跟着项礼启程回离中。项安玖眼泪吧擦的送别祖母和爹爹,此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