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面上皆是挂着笑,不叫人有一丝不适。
陈令安自是不知道幼金心中所想,她惦记着来时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人,只觉一阵烦躁,那人纠缠得厉害,或者该断了。
林氏点头:“孩子大了,袁固纵然是他们生父,也不好久呆,既如此幼娘与我一道,你去将孩子们接回。还有我听闻袁固说了几门亲,至今未成,你既无心,就不要与人见面,让丫鬟婆子进去接哥儿姐儿们便是。”
幼金寻来时看着她笑了笑:“还是长姐你会享受,在这处既能赏花又不受冻。”
幼金知她们母女俩要说些体己话,便站起身作辞。
男人动作并
陈令安笑与幼金道:“幼娘你将马车借我使使。”
幼金看她这位大姑姐,虽生在高门,行事向来随心,性子又是爽利,却是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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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都猜这妇人怕是手段极高,将陈家母女收得服服帖帖。
幼金走过去依着她在炕上坐了:“长姐何必打趣我,没得意思。”
幼金看她,她倒是能理解林氏,做母亲的自然希望儿女婚事妥帖。不过她看长姐活得恣意,不是非要成婚才好。
车厢里只林氏与幼金,幼金人倚着软垫默默发呆,忽听得林氏开口:“你与她处得不错,可曾听过她有没有称心的人选?”
“她们在外头作画,你可要去凑热闹。”陈令安拍了拍自己身旁,“也叫她们瞧瞧你的本事。”
晚间回来两人用了膳,幼金先沐浴完坐在卧房内,身边丫鬟帮她梳着发,陈元卿人走过来接了丫鬟手中的蓖子,打发人下去。
两人各自想着事,不知不觉喝完了半壶花茶,直到府里婆子来请去入席。
幼金道:“我看外祖母也是关心国公爷,问了几句妾室,不过让母亲拦了。”
林氏道:“也是,这大娘与二郎性子一般倔,轻易不肯说实话。不过她如今孤身一人,我难免忧心。”
幼金愣了愣,意识到林氏指的是陈令安,她正襟危坐摇头道:“母亲,我未听长姐提起。”
“母亲慈母心肠,长姐向来稳重聪慧,她定明白的。”幼金想了想。
“母亲可是想太多了。”陈令安道,“我有分寸的。”
席上妇人除了陈令安与幼金外皆有诰命,陈令安便不用说,她虽曾外嫁,但如今一儿一女随陈姓,以后可都是陈家香火。
她又看向两人说:“母亲、幼娘,玉姐儿和睿哥儿前日去了他们父亲处,袁家的宅子正好离这不远,我顺道去接他们。”
林氏又说:“你与二郎也是,我当盼着你们和和美美。”
“确事无趣,你怎么来了,外祖母可是寻你说过话?”陈令安道。
林氏端看幼金,行为举止不够大方,却也不那般畏畏缩缩,念及她终究有了二郎骨血,心下勉强宽慰几分,给幼金做足了脸面。
凭心而论,林氏委实待她不错,嫁进府中未要她晨昏定省,立规矩更是没有,除了上回林五娘子的事,并不曾在别处为难过她。
“母亲待幼娘的好,幼娘清楚。”幼金道。
幼金上辈子已成过一次婚,这婆媳相处之道她知道得不少,但其实说来说去重要的只一条,还是在第三人身上。
不多会儿,袁氏寻了个借口带着林五娘子退出去。
而幼金身无诰命,可她是国公夫人,且腹里有着国公爷的骨肉,受封只是迟早的事,到时比沈氏还要高些。
宴罢,陈令安却未打算同她们一同回府。
陈令安人独自在园子里的暖房里,两个婆子在外守着,她打小与这些表姐妹们合不来,她们自也是看不惯她。
幼金嫁进陈家,这还是头一回正式出来走动,原觉得这些大家族贵妇难处,等照过面才觉得尚可,不管她们暗地里
她也随她们便是。
在旁人看来,林氏竟极其满意她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儿媳,就是眼高于顶的陈家大娘与她亦相处融洽。
沈氏点到为止,见女儿这般态度,看了看袁氏便不再提及。
林氏笑了笑说道:“幼娘你也去转转吧,让丫鬟们仔细伺候着,整日在屋内也闷,安娘该在园子里头,让府里婆子领你过去。”
“今日见到老祖宗了?她身子可好?”陈元卿帮她顺起发来,开口问道。
陈令安嗤笑一声,又说道:“为了她们自己罢,不过母亲再如何还是向着陈二的,只陈二不松口,你宽心便是。”
便出身国公府又如何,还不是嫁了个小官,如今又和离归府。不说陈家,连林家脸面都让她落了几分,偏偏说不得。
竟是帮幼金解了围。
陈令安应下,林氏直看着她上去马车方叹了口气。
两人坐在炕上,因幼金如今有孕,陈令安让丫鬟换了花茶来。
林氏温和笑笑,不再说话。
幼金不明所以应了。
陈元卿朝中有事未能赴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