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知秋入市起价,不会为别人做嫁衣。
但是,今天的股票一开盘,“岂徕股份”大幅度跳水,一路奔向了跌停板。
这不仅是姜锦年的耻辱,更是夏知秋担任基金经理之后的第一场败仗。他把姜锦年带入办公室,问她:“你联系过岂徕股份的董秘了吗?”
“上午我就打了电话,”姜锦年诚实地回答,“他们也不清楚股价怎么了。公司那边,据说没有任何麻烦,网上查不到任何新闻。”
夏知秋正襟危坐,滚动滑轮,退后一尺距离:“你怎么想?”
姜锦年望着天花板:“我怀疑,有人在砸盘。”
夏知秋调侃道:“专跟我过不去。”
他一个电话打给宣传部,让人写几篇营销文案,专门夸奖他的基金表现。接下来,他亲自致电给“岂徕股份”的总经理,详细咨询了几个问题。
做完这些,他松开一枚扣子,叹气道:“砸盘,防不胜防。”
接连几日,“岂徕股份”跌个不停。
网上渐渐传出消息:新任基金经理与上市公司合谋,愚弄散户,联手摆布股价。恰好这时,“岂徕股份”的某一位车间工人出了事——他Cao作失误,导致半个手臂被机器吞噬。
照片流出,血rou模糊。
四处都是负.面新闻。
最开始,夏知秋还没有应对措施。
忽然,某一个下午,大客户打电话给他,说:“夏经理,我最近资金链快断了,我得把存在你们这儿的基金赎回了,就现在,以今天的净值为准,你们能给我多少钱啊?”
夏知秋道:“您别急,我帮您算一算。”
他起身,朝外面招手,唤来姜锦年。
她赶忙跑进他的办公室,听他和客户说:“岂徕股份是一支好股,制造业的明星公司,当地经济的中坚力量。只不过,庄家正在恶意砸盘,我们整个团队看准了市场变化,您要是不急这一时……”
对方却笑道:“哎呀,夏经理,你啊,就别忽悠我了。你们去年踩雷,踩了一个龙匹网,今年又踩雷,踩了一个岂徕股份。网上关于你的新闻,你看了吗?”
客户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图:他要把钱收回来。
夏知秋方知,不能再拖了。
他和姜锦年商量了对策。
他说:“庄家狠毒,要拖累一个好企业,我们不看傻呆呆地看着。”
姜锦年沉思良久,点头。
当晚,姜锦年亲手撰写一篇软文,名为《房价、断臂与实体经济——聚焦岂徕股份》,她自认写得都是实情。夏知秋拿了她的手稿,转交给几位自媒体朋友,匿名发表。
几番推波助澜,点击量突破十万。
次日股市开盘。
姜锦年吩咐交易员,先别管“岂徕股份”。交投变得活跃,她又按兵不动,直到下午快收盘时,才开始大量买入,刺激跟单,当日收盘的涨幅成绩不俗。
但她不敢让“岂徕股份”短时间内疯涨,第二天再Cao作时,她只能缓慢吸货,看着“岂徕股份”的图线变化,抵抗着对手的抛压。不明真相的散户被吸引进来一大批,她的对手仍要进一步控制股价。
夏知秋同她道:“这到底是公募还是私募的手法?”
姜锦年摇头:“猜不到。”
她说:“我们吃了这些筹码,暂时吐不出来。”
要不是傅承林出差了……
哎,也不行,姜锦年摇头。涉及行业秘密,她对他守口如瓶。
这几天忙得要死。她趁着回家有时间,和傅承林开了一次视频通话。他站在一座高楼的酒店阳台上,邀请她一同观赏纽约的城市之景,她笑道:“我在纽约念的研究生啊,我知道这里。”
傅承林道:“下次带你过来,故地重游。”
姜锦年“嗯”了一声,掐指一算:“还有三天,你就回来啦,是不是?”
纽约正是早晨,阳光微淡,气温偏凉。傅承林转身进入室内,躺在他的床榻上,道:“我再快一点儿,可能后天就回来,你这几天按时吃饭了么?”
姜锦年支吾着没应声。
傅承林考虑道:“行,我回去招聘两位厨师。”
姜锦年却说:“我要是胖了一斤,我就一天不理你。”
傅承林嗓音更低:“我可以忍几天。”
他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激发了姜锦年的逆反心理。她捏着手机,钻进被窝,光影瞬间黯淡,而她偷偷说:“我好想你啊。我忍不了。”后面跟着一声“老公”,娇娇软软,十分狐媚磨人。
傅承林反扣手机。他看了也没用,看得见摸不着。
十分钟前,早饭被侍者推进了房间。傅承林抓起面包,尝了一小口,碎屑掉在桌子上,而另一边,姜锦年还在手机里说话,各种花样轮番上阵,傅承林暗叹:他后天回家,她这样,不是找死么。
他低头,翻查国内的股市。
不到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