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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本是不喝酒的,偏偏这“桂花酒”的名字,让她联想到了那棵“桂花树”,周公子在其下为她作《赋得北方有佳人》那首诗的“桂花树”,心中感慨顿生,遂用柔弱的声音,豪迈地道:“好,今日,妹妹我,便陪姐姐,不醉不归!”
&&&&二人心中,皆有苦不能言,都在酒里了。这夜,二人都喝得酩酊大罪。
&&&&两人脸蛋儿通红,眼神儿迷离,舌头儿都已经大了,东倒西歪地。
&&&&徐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武兆道:“姐姐,自进宫之后,我,我从未如今日这般痛快!来,姐姐,我们,我们再喝。”
&&&&武兆也拿起面前儿的酒杯,举了起来,与徐惠碰了碰,仰头就喝了,却突然发现,她手中的酒杯儿,原来早已经都空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歪歪倒倒地,差一点儿就砸了。
&&&&好不容易,扶正了酒杯,她又抖抖嗦嗦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重新端起来,笑嘻嘻地道:“重,重来,刚才……那杯,不,不算!喝了这杯酒,你,你和我,我,就都能够,能够心想事成。来,干了,干了!”
&&&&说着,一仰头,就将酒全部倒入了口中。酒,像火一样,从口中,流经食道,进入到胃里,流过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燃烧着,片刻,浑身上下,便都开始燃烧了起来。
&&&&这种燃烧,使得她头脑晕晕乎乎的,暂时地忘记了烦恼。
&&&&然而,等她酒醒了,问题还是在那里,还是要解决。
&&&&“好,来,干,干了!”
&&&&徐惠,也随着干了一杯。
&&&&真想不到,如此柔弱的女子,竟也如此能喝。
&&&&翠儿,虽然担心自己家小姐的身子,不过,她十分清楚,小姐,心中很苦,便狠下心来,干脆拉了徐惠的贴身丫头柳儿,跑到了外间儿,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只是过段时间进来看一下。
&&&&这两个女人的把酒,以二人都瘫在了桌子上,烂醉如泥而结束。
&&&&翠儿和柳儿听得里间儿,渐渐地没了声响儿,就跑进来看看。见得如此情景,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儿去,想将二人弄到床上去。
&&&&可是,两个小丫头,哪里弄得动喝得不醒人事的人儿呀。
&&&&又喊了两个小太监进来,才总算把徐惠安置到了床上;他们又弄来一乘轿子,才将武兆送回了掖庭宫。
&&&&这李治,各种礼节,各种仪式,他,都像在梦游一样,痴痴愣愣的,别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对于那个打扮得全身红红火火,穿金戴玉,雍容华贵,和他一起行礼的新娘子,更是眼神儿就,从来没有聚焦过在她的身上、脸上。
&&&&终于,礼节和仪式都结束,进入了宴请宾客的阶段。
&&&&李治,也突然像梦醒了一般,活泛了起来,不停地穿梭于热闹的人群当中,各种敬酒,热情无比。
&&&&众人哪知究里,只道他是大喜的日子,心中高兴,也都起着哄地上来回敬于他。
&&&&一般的新郎官儿,那都是想尽办法儿地躲着敬酒啊、劝酒啊之类的事情,可今日的李治,却好似求之不得似的,来者不拒,以一挡三,气吞山河。
&&&&任他再有酒量,也架不住这样子喝呀。终于,他撑不住了。
&&&&众人扶起烂醉如泥的他,往洞房中送。
&&&&路上,李治,突然又清醒了一会儿,眯缝了个眼睛,口中直道:“喝,喝,再喝……”
&&&&洞房。
&&&&到处都燃烧着大红的喜烛,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入白昼。
&&&&能贴的地方,都贴满了大红的双“喜”字儿。
&&&&此刻,洞房中静悄悄的,只听见喜烛烛芯燃烧,不时发出的“啪啪”声。
&&&&这新娘子,正披着大红的盖头,静静地坐在塌沿儿上,心中有几分紧张,几分期待,几分羞涩,既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又盼着时间过得慢一些。
&&&&突然,她听到了外面有一阵喧哗,接着,就透过红红的盖头,朦胧地看见几个人,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的心一紧。
&&&&她的夫君,她将要托付一辈子的那个人,就要来了…….
&&&&她不觉红了脸,条件反射地想上前去帮忙,刚一动作,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新娘子,还披着红盖头呢,必须保持着矜持,于是,又继续静静地坐在了榻沿儿上。
&&&&由于新娘子还坐在榻沿儿上,几人只是七手八脚地将李治横躺于榻上,便三三两两地出去了。
&&&&看新郎官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