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回屋时,云小棉才颇有些后怕地抱住陆舒寒,什么话也不说。陆舒寒回抱着她,柔声安抚着:“此事是我不对,一时忙了,竟是忘了同爹娘说,方才吓着你了吧。”
陆舒寒站到她的边上,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抚着她,嘴上还是同陆老爷陆夫人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大厅里的气氛慢慢变得温馨起来,陆老爷陆夫人年纪大了,如今再体会到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都高兴得很,倒是盼着云小棉能顺利生下孩子,让他们成为盼望已久的祖父祖母。
云小棉又抱紧了几分,语气又软了几分:“接下来我有许久都出不了门了,你能不能早点回来陪陪我?”云小棉撒娇完,才反应过来,方才明明是想看陆舒寒撒娇的,怎么这会儿自己又撒娇上了,暗骂自己不争气。
云小棉想着,自己方才还惦记着的事,这般快就实现了,心里哪儿还有半点先前的后怕与委屈,心满意足地抱着陆舒寒,提着自己的要求:“这可不算,待会儿洗漱完
陆舒寒走上前,轻轻拍着陆夫人的背,替她顺着气,又将扬州的事娓娓道来。喜鹊正好将木匣子送来了,陆舒寒打开匣子,将先前与那男子签的契约递给二老:“这是我与那人定的契约,可做个凭证,此事并不是我凭空捏造的。”
云小棉如今哪里还不知陆舒寒的秉性,成亲这么久,她从未向陆舒寒主动提起过想要什么,不是她无欲无求,而是陆舒寒根本不需要她提起,就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堆到她跟前了。更别说,如今她那匣子里装满了房契田契,银子更是多,哪儿有她攒钱买东西的机会。陆舒寒在她身上实在过于大方,大方到她如今竟是一时不觉钱有什么用处。
陆舒寒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不用你说,我也会这般做。你还是想点别的,一时想不出,你明日想到了再同我说也一样。”
。”
云小棉何时见过她撒娇模样,心痒难耐,暗自决定要想法子让陆舒寒也撒娇给自己看。
陆老爷对此也十分受用,心软了不少,面上却依旧板着:“哼!就你鬼主意多,若是你说得当真,你借的那些钱,爹自替你还上,可你擅作主张的事还是得罚,你这两年的月钱便没了。”
听了陆舒寒的话,陆老爷陆夫人都皱着眉转过头盯着陆舒寒,一脸不解,陆夫人哪里肯信:“难不成是娘当初生你时弄错了,你原是我陆家的二少爷?”
陆夫人立马让边上跟了她一辈子的丫头去扬州一趟,陆老爷则质问陆舒寒:“你又何处来的这么多钱?”
陆舒寒又笑眯眯地走到爹跟前:“还是爹爹明察,孩儿这些钱八成都是四处借的,原想着若是被骗了,讨个九成回来便也能还上,若是没被骗,我想着,爹爹该是愿意替孩儿将钱还上的,对不对。”说着,陆舒寒又拉着陆老爷的袖子轻轻撒着娇。
云小棉这般想着,越发委屈:“我不要什么,我那儿的钱都比你的多了。”陆舒寒一想,也犯起了愁:“那该如何是好,我也只有钱了。”
话虽如此说,陆老爷与陆夫人已经对陆舒寒的话信了八成,当下也赶紧让云小棉过来坐下,又嘱咐她今后就老实呆在府里养胎,哪儿都不要去了。云小棉见二老愿意相信,又这般关心自己,心下一暖,方才的委屈便涌了上来,红着眼眶连连点头。
陆舒寒被推开后,站在原地倾身上前:“那——亲一下?”云小棉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实在硬不起心肠来,又见她歪着脑袋笑了一下,脸上竟是有些发烫,又开始暗骂自己没出息,只是见她笑一笑便什么都好了。
云小棉撇过头去,暗暗跟自己赌气。陆舒寒看她鼓着嘴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笑得越发开心,弯了弯腰,将脑袋靠在云小棉的肩上,撒娇着拱了拱:“怎么不理我了?不喜欢我了吗?我要伤心了。”
陆老爷和陆夫人认认真真看了契约,见上面的确写得清清楚楚,心里的疑虑稍稍放下了些。陆舒寒又提议:“爹娘明日可让人去扬州打探打探,可有这圣水之说。”
云小棉手比脑子更快,已经抱住了陆舒寒,随即又在她脸上亲了两口,这可怪不了她,谁能抵抗得了陆舒寒撒娇呢,也难怪爹方才几千金眼也不眨就答应出去了,别说爹了,若是陆舒寒现在让她把房契田契都拿出来,她也是乐意极了的。
陆舒寒却是很乐意见她如此,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随即又想着,实际上她这两年做的那么多与陆家无关的事,都是以云小棉的名义做的,那么多房契田契都在云小棉手里,幸好今日趁机从爹那儿要了一大笔钱,不然这阵子想买东西哄哄她都做不到了。
云小棉气愤地推了她一把:“你就是不用心,你明明有那么多好,却每每都偷懒,只肯花钱。”她当初看上的,可从来不是陆舒寒的钱,陆舒寒别的不说,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也不见她利用起来。
若是以前,云小棉定是摇着头,缓一缓便算了的。也不知是不是被陆舒寒宠得久了,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还是怀了孩子,心性有了变化,此刻她竟是点了点头,还颇为委屈地抬起头看着陆舒寒:“你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