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使用傳心魔法告訴芺尼西亞,叫她通知其他人集合在我的房間去迎接魔法騎士的重臨,而自己因有公務在身不得立刻放低手頭上的工作過去,只可待辦完事後再接見她們。可是,我再執起筆時卻發現精神竟無法專注起來,一邊寫著一邊想著她們回來了的事情,我驚訝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分心?做每件事永遠專注無比的我怎麼可以容許如此? 我催促自己還是專心一意的把它們完成吧,但心情還是既焦急又期待,還感受到有一鼓暖流湧進心裡,嘴角不由得上揚起微細得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位改革了錫菲羅制度、同時亦是史上最後一任支柱的少女,她的外貌好像成熟了不少,但態度和語氣還是跟以前沒大差別,像個孩子似的,而真實的她卻是擁有一顆比任何人更堅強和成熟的心。這時站在她旁邊的是蘭迪斯。
我記得,那刻因為能量耗損過大,我用後就立即支撐不住倒下去了在昏前一刻看見的是海那副憂心忡忡的臉容而當晚我醒來過後,海也是第一個出現在我眼前的,她留在我的床邊,情況跟現在相似,而當刻她那張痛苦的表情簡直跟現在是完全一樣同樣地讓我不敢直視我不希望她為我而難過,於是最後我選擇了堅決的趕她出去
真的是失靈嗎?還是我的心早就跟我選擇了必須話別的對象?
「到底我是怎麼了?」他自問。
我立即放下筆,用心尋找那氣場的源頭,很快我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正從高空墮下來,跟以往一樣,我即時指派夫拿去把她們接回城內。
古列夫感到胸口脹悶難耐,一向清晰的頭腦變得紛紛亂亂。
「古列夫!很久沒見了!你近來好嗎?」光喊著,朝我跑過來。
「這種氣!?難道是她們?」
「古列夫先生,別來無恙嗎?你身上的衣飾好像改變了,很好看呢。」風說。
現在回想魔法騎士們打敗了迪波尼亞後,快將回到自己世界前一刻的畫面。當時就跟現在一樣,鍚菲羅失去支柱後我順理成章地變成了最高的領導者,那時我有責任保護城內民眾的安全,於是我決定釋放體內九成半的魔力來跟城堡融合、為它建起防衛牆用以守護它免被外面的戰爭波及,幸好,戰鬥很快便結束,大家最終也平安無事,魔法騎士使鍚菲羅再度重生、還建立了一套不再需要犧牲任何人的幸福來管治的新制度,促成現在的錫菲羅成為了一個真正美麗的國家
可是這些又跟海有甚麼關係呢?為甚麼只有在看見她時才會湧現這些怪異的感覺?那些胸悶的感覺到底是?他問著自己。
~~~~~~~~~~~~~~~~~~~~~~~古列夫的獨白~~~~~~~~~~~~~~~~~~~~~~~~~~~~~~~~~~~~~~~~~
那天,我正埋首于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當中,突然,我感受到一道氣場闖進了錫菲羅。
在異世界的少女們離開錫菲羅的三年間,偶爾我也會憶起這個片段還有那張令我在意的表情
在我完成工作後,就步向那個眾人集合的房間,步伐不知為何比平常加快了一倍,當我打開那道雙扇門時,眾人已齊集在裡面,他們都興高采烈地談笑著,久別重逢的愉悅氣氛充滿在廣大的空間內。我來到這裡後,所有人也朝我這邊看,光、風還有海也注視著我
這位說話溫文爾雅的少女,是三人中頭腦最聰明冷靜的一位。我知道菲力奧很多時候不是不想專心用功,而是他根本無法抑制對她的想念,才使他難於全神
他告訴自己,內心那些奇怪的騷動全都只是自己的體力和魔力達到極限的警號。
最終戰結束後的三年裡魔法騎士再也沒有出現在鍚菲羅,我一直認為真的要跟她們從此永缺、而隨籍時間流逝隱藏於我心內的那鼓悸動也會漸漸地調淡下來言而,卻萬料不到在一個星期前她們竟然再次回到鍚菲羅。
怎麼胸口又無顧地抽痛起來?我抓住開到胸口的衣領在內心喃呢。
。
「啊謝謝」我回應風。
(現在的確是同一樣的表情)
事實上,古列夫那張總是憂國憂民、充斥煩惱、一籌莫展的表情都是他常表現在眾人前面的,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些苦惱的情緒不再只為了管理國家的事宜,他慢慢回憶起謀個三年前的事情,當時自己差不多耗盡體內的魔力去將風和海他們四人從遠處拯救回城,事實上這個需要用上極大能量的轉移魔法至今還在影響著他的身體。
「可是」
當迪波尼亞被她們打敗後我的體力也幾乎去到極限了,我根疲力竭、沒有半點力氣再走出城外看,但還是可以透過心靈來看見外面的一切的,我看見異世界的少女正從上空飄降下來,下意識告訴我,她們即將要離開錫菲羅,很大可能從此不會再回來,我當刻在想:應該親口答謝她們對我們國家的負出啊,於是我閉起雙眼,打算利用心靈跟她們三人對話,然後不知道為甚麼結果,我只能跟海一個人告別而已是體內魔力的耗盡使心靈傳送失靈嗎?最後只有跟海一人傳達了感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