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nainai她心疼叔叔所以才会那么说吧,我们去年真的没有多给房租
林莺很快又有了新的猜想,却又被女人直接摇头否决:不会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爸那个生意一直是赔钱状态,一直都要nainai拿租金救济着,她但凡有点多余的钱都拿出来了,哪可能一下再掏出好几万!
到最后林莺这红包没送出去,倒是多了满腹疑问。
其实她一直也有感觉,自己这一年多以来过得太顺遂了。
需要房子的时候就会找到比市场价要便宜的房子,需要工作的时候就会有一份时薪大大优于平均水平的兼职,而且遇到的老板也好,房东也好,人都好得无话可说,对他们照顾有加。
这只是单纯的运气好吗,那他们的运气是不是也好得太过分了,好到让林莺有的时候都有些不安。
家里,爷爷nainai和司博已经坐在沙发前开始看春晚,三个人很有默契地给林莺留出一个位置,离桌上的满满一盘子花生牛轧糖最近。
林莺坐过去,压下心头的疑惑,跟着笑起来乐呵呵地看春晚,一家人剥花生吃橘子,其乐融融极了。
开场舞结束后,林莺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司博,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司博是觅城本地人,父母也都在觅城,之前他因为复读和兼职的事情从家里搬出来,还和家里闹过一些矛盾,直到后来考上青大,关系才有所缓和。
明天吧。司博这几天也接到了不少爸妈的电话,催他回家过年,不过司博还是固执地想在林莺身边,和她一起过了除夕,共同跨年。
明天回呀?nainai拨开花生壳,把干干净净的花生米分成两份分给司博和林莺,莺莺啊,大学了反正也没有寒假作业,你今年就陪小博一起回去嘛。
这话一出,别说林莺愣了一下,司博也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看了林莺一眼,还来不及说话,便又听爷爷开口:就是,莺莺啊,爷爷也觉得小博挺好的。
大过年的,果然最适合催婚催恋了是吧。
林莺哪儿敢说话啊,便躲在沙发角落一个劲地吃花生米,倒是司博笑了笑:我们才刚上大学,还得以学习为重,是吧,林莺?
对、对对!
正好春晚上下一个衔接的小品就是讲催婚的,俩老人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才总算让林莺喘了口气。
爷爷nainai睡得早,春晚进行到后半程就回房间睡觉了。林莺其实也有点困,但好歹是个年轻人,总觉得不听到晚上最后那一首难忘今宵就有点儿不得劲,便也一直和司博熬着。
但熬不住的人就是熬不住,司博还坐在那想着爷爷nainai刚才那两句话,这边肩头就一沉。
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少女紧闭的双眼,上下两层睫毛叠在一起,细密得像是一把柔软的密齿梳,从他心尖上缓缓地梳过去。
和我回家看看有什么不好,把你吓的
少年轻手轻脚地拿起nainai留在沙发上,用来裹住膝盖的外套,披在少女的肩头。
晚安,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