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一只茶杯被拍落在地。
她整个人被迫趴倒在沙发上,直感觉到身后压住的重量,满脸讶异,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某人想要给予安慰但自觉言语苍白,情感上想要有些行动表示却又摸手未遂,现在内心更多的是涌动不止的强烈欲望驱使他背后偷袭。
此时听到屋内响动的值守保镖,叩门几下传来问候:二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恩忙朝外喊了一句:没事,打碎了杯子而已。
需要我们叫人清理一下吗?
没关系小事情,我自己来好了。
好的二小姐,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们。门口的值守只顾做好本分之事,守住门禁止年轻男性进入就行,至于小姐在闺房里做什么,那是主人自己的事他们不好多问,否则多管闲事得罪了二小姐又惹老爷生气反倒是两边不得好。
林恩挣扎着翻过身来面对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使劲往外推,锁眉咬牙轻声颤语:我让你走,你听不懂人话吗?
库洛洛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秀色容颜,在灯光映照下泛出光泽的肤色更显细腻,对方胸口起伏的音律拨动他的心弦,此时此刻无比地想要占据她的全部。
呃他突然怔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倒下来。
哎?切实的重量猛地压来,林恩眨巴着眼睛有点懵,对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扑倒在她怀里,像是晕过去了。
喂喂,你没事吧。林恩稍稍颔首,一手捧起他的侧脸轻轻晃了两下,碰瓷是不是?演戏是不是?别跟我装模作样玩这套啊,我可不好骗。
林恩看他没反应,便去揪他耳朵捏他的脸,认准了他就是在作秀,可是任她怎么玩弄造作库洛洛始终趴着一动不动。
肌肤只隔着薄衫紧贴,所以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体温、缓慢的呼吸、平稳的心跳,所以这个最佳男主角必然是在装死耍赖博同情,甚至给人一种变相撒娇的既视感。而她的身体温暖柔软,静卧在她暖阳春水般的环抱中,感觉舒适安逸不愿离开。
林恩抬头直愣愣地望着吊顶的圆灯,向外的一只手垂落碰地,心累地轻叹一口气:你觉得有意思吗?你终归是要离开的,总不可能赖着不走吧。
那就在离开之前,让我在你怀里多躺一会。库洛洛静默许久,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果然听到他的轻声轻语,林恩心中的一些疑虑不安散去,她靠内的那只手顺着结实的臂膀缓缓上移,放在他的后脑勺轻抚。她的内心深处突然腾升一股奇妙又熟悉的感觉,此情此景似乎出现过,或是冥冥之中未来的预见。
这样躺着很舒服。库洛洛喃喃自语道,双臂伸进她的背后环抱住,又稍微收紧。她身上散发的舒心香味,还有来自大地的心动,仿佛将他带入了森林山川的自然之境,感到一种无限的平静祥和。
我不舒服,你好重,躺够了抱够了就起来,我又不是玩偶抱枕。对方得寸进尺抱得更紧了,林恩明显察觉到库洛洛就是在耍赖,她一肚子怨言没处撒,想骂他吧又觉得是浪费口舌不值当,不骂吧又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尽量保持点风度别被牵着鼻子走就是了,免得以为我对他仍旧恋恋不舍呢。
我不起来。库洛洛轻飘飘地回了这一句。
林恩满脸黑线,一时无语凝噎。
就在此时,女方欲要对他狗皮膏药臭不要脸的行为脱口而骂时,只听近处传来一阵来电铃声。
库洛洛从震动的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才不紧不慢地起身,他绕到沙发后面随意背靠着,按下通话键接听了电话。
林恩轻轻舒了一口气,急忙坐起来。她瞟了下后侧对方的背影,又随手将沙发上带血衬衫和脏毛巾统统塞进了垃圾桶,然后提起垃圾袋口绕圈系好并放到一边。
通完电话的库洛洛转身回到林恩面前,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消息,面露微笑说:你运气不错。
什么意思?林恩没好气地问道。
库洛洛很自然地坐到她旁边,望着她说下去:刚得到一条内部消息:巴托奇亚共和国宗教阶级已经内定推选出了新的主教和领袖,新的主教是弥教,新的领袖是赫拉夫人的亲外甥女维戈戈尔,明天就会公布这个消息。
林恩双臂抱胸侧倚沙发靠枕,同样看向他轻笑道:呵,究竟是我运气好?还是你早有预谋?
库洛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拥有了一股势力,她会帮你。
为什么?林恩有点不理解了,她凭什么帮我,就因为她是赫拉夫人的外甥女?我借用她阿姨的背景,她如果知晓了应该会不高兴才对吧。
库洛洛摇头:不,她很高兴有人愿意为她死去的阿姨造势,你为她带来的赞誉和谜团越多,对她和弥教越有好处。能让赫拉夫人回归大众的视野,不管那个赫拉夫人是真是假,达到有人恐惧有人得利的效果,她求之不得。更何况这位新领袖欠我一个人情,弥教崇尚纯洁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