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祁致尧!等等!”顾熹两种情绪还没完全切换过来,头脑发懵的看着祁致尧的动作。
祁致尧不知道顾熹是不是因为想到了顾承云而不愿意和他亲近,心中有些憋闷。
“等什么?为什么要等?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了吗?”祁致尧完全没有理睬顾熹的话,只顾着去脱顾熹身上的衣服。
“啊?我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说的?”顾熹一脸迷茫,还要拼命抵抗祁致尧的咸猪手。
“祁致尧!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是不是你自己说的?”祁致尧学的惟妙惟肖,逗的顾熹哈哈大笑。
“好吧好吧,我想起来了,不过我的手”顾熹把包的跟猪蹄似的双手递到祁致尧面前给他看。
“没关系,我动就可以了。”祁致尧亲了亲顾熹的唇角,脱掉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屏障。
顾熹轻轻叹气,转瞬间被祁致尧带入了欲望漩涡里。
舒雅一开始还担心顾熹和祁致尧会吵起来,站在卧房门外许久,直到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这才笑着离开了。
哄夏夏睡觉的时候,舒雅还在幻想,要是顾熹能再给她生一个孙女多好。
白白嫩嫩的小孙女,对着她甜甜的叫着nainai,这场景,想想都让人感到幸福啊。
这一天应该不会远了吧?
舒雅目光含笑地看了一眼二楼。
夜深,两人都倦极而睡,交颈而卧,在柔和的月光下,好像远离了一切伤痛与困扰。
可惜啊。
可惜这个词,本身就带着悲伤的意味。
顾承云始终未曾苏醒,因为顾平和顾鹏均被抓获,顾家别的叔叔伯伯倒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一时间,顾家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祁太太。”顾家小弟看顾熹又带着饭菜过来,恭恭敬敬地招呼道。
顾熹笑着点点头:“顾承云今天怎么样了?”
从顾承云昏迷到现在,顾熹每天都带着舒雅做好的饭菜赶到医院来看他,虽然他一直不曾清醒。
“医生说身上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就是机体功能还不太好。”小弟原本不苟言笑的脸看到顾熹稍稍缓和,他也知道祁家是真心对待顾承云的。
“喏,今天的饭菜,你们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呢。”顾熹递上保温壶,走到顾承云病床边查看。
几个小弟相视一笑,拿着保温壶走了出去,显然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顾承云,我又来了,你今天怎么样啊?”顾熹带着笑意说道,帮顾承云揉揉手脚,防止他因为长时间卧床而导致肌rou退化。
顾承云依旧在沉睡,没有反应。
“夏夏今天也吵着要来呢,但是我怕他打扰到你,你想他吗?想他的话我明天带他来看你好不好?”寂静的病房里只有顾熹低低的诉说声静静在流淌。
“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这么温柔善良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直都知道,那你快些醒过来,我们我们还回去澳洲看看好不好?”说到最后,顾熹有些哽咽。
大概是一直在说话,顾熹有些口渴,帮顾承云掖了掖被子,起身去倒水喝。
就在她背过身去的那一刻,她没有看到,顾承云的手指动了动。
顾熹端着水杯一转身,惊讶地看见顾承云睁开的双眼。
“顾顾承云?”顾熹差点拿不住手中的杯子。
顾承云眨眨眼睛,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顾熹喜极而泣,放下杯子就冲到顾承云身边。
顾承云像是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一般,眼神里闪烁着困惑。
“顾承云?”顾熹轻轻摘下顾承云脸上的呼吸器,微笑着看着他。
“你是?”顾承云沙哑着喉咙吐出两个字。
顾熹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
“怎么了?顾承云醒了?”祁致尧急匆匆的赶来,一眼就看见坐在病房外长椅上捂着脸的顾熹。
“致尧”顾熹倒是没有哭,只是红肿着眼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祁致尧把顾熹拥进怀里,柔声安慰道。
“顾承云醒了,可是可是他不认识我了”顾熹眼里迅速聚集起泪水。
“是不认识你,还是不认识所有人?”祁致尧皱眉。
“所有所有人”顾熹断断续续地说道,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顾承云,失忆了。
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认识身边所有的人,像是一张白纸般,被动地接受着外界传递给他的信息。
“这么说我的亲人,已经全部去世了?”顾承云半靠在枕头上,神情落寞的说道。
“承云”顾熹有些不忍。
祁致尧拉住她,开口道:“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你如果觉得我们是骗子,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这就是你的身世,你的身份,以及你的责任,你无法选择,也无法推卸。”
“祁致尧!”顾熹觉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