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岳方祇靠在面案上
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应该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自己当初和那个人虽然共事过,但不是多么亲近的关系——毕竟从本质来说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再说都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没联系了。自己也换了地方住,就算对方想找也无从找起。毕竟城市这么大。
不过稳妥起见,他还是给老娘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门窗关好,走路小心一点儿,别被人尾随了。老娘心惊胆战,说你又在外头惹了什么麻烦?岳方祇没解释什么,只把新闻给她发了过去。
放下电话,白墨正小心翼翼地端着笼屉从岳方祇身边儿经过。岳方祇忽然伸手,把笼屉从他手上拿下来放在了一边儿。白墨有些茫然,岳方祇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了摇:“这两天出门买菜不要走远,遇上陌生人和你搭话,也不会理会。”
白墨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岳方祇亲了他一口。
日子平静如常,听新闻说是陆续抓到了几个人。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天,估计案子也就平息了。
本地治安一向不错。因为老百姓多数胸无大志,全副心思都在自己的小日子上。这年头,只要不主动作死,再稍微勤快一点儿,生活都能过得下去。所以一年到头平安无事,报纸上也全是鸡毛蒜皮。
犯人跑了的事,算是爆炸性新闻了。岳方祇干活儿的时候,听见排队的顾客在那里聊天,话题也是这个。不过没谁真正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本分过日子的人,总会觉得这些事离自己很远。
入了秋,天就黑得早了。燕燕和她男朋友来店门口等小慧下班。岳方祇问了一句,得知是燕燕过生日,几个朋友约好了一块儿去吃串串。岳方祇和小慧说那你就早点儿走吧,饭口的时候,去晚了得等位等到什么时候呢。又看了一眼神色羡慕的小郑,说要么你也下班儿吧,没剩多少活儿了。小郑立刻喜笑颜开。小慧问岳方祇和白墨要不要一起去,得到了否定的答复之后,她拉着小郑高高兴兴跑了。
岳方祇忙着把空笼屉收回屋子清洗,白墨则代替了小慧,去卖剩下的干粮。等到岳方祇出来的时候,干粮已经快卖完了,他在队尾看了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
岳方祇的心猛地一沉。
那个男人抬头看见他,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愕然。
干粮很快就没有了。店里每天不论做多少都能卖光。余下没买上的人都唉声叹气地走了,岳方祇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走过去和白墨一起收拾,然后不易察觉地把白墨挡在了自己身后。
那个人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道:“给我来俩馒头。”
“卖完了。”岳方祇不动声色。
“那来几个钱花花也行。”
这下子岳方祇终于不得不抬头正视他了。
王东海打量了一会儿白墨,冲岳方祇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似乎是想威胁,又似乎有几分示好的意思。白墨敏感地抬起头,轻轻扯了扯岳方祇的袖子。
岳方祇安抚地拍了拍他:“你先进去。”
白墨没动,拉扯岳方祇的力气却更大了。岳方祇叹了口气,改变主意,转身跟着白墨进屋,锁上了门。
白墨似乎很害怕,一直像尾巴似地坠在岳方祇后面。岳方祇带他上了楼,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
其实北屋的窗户能看到外头,但他俩谁也没过去瞧。
要不要报警?岳方祇想了想,那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吉祥街是商业街,到处都是摄像头,派出所离这里一百米都不到。王东海出现在这儿,被抓住是迟早的事。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看那样子,他并不是过来找岳方祇的。
王东海当然算不上是好
人。岳方祇警惕他,不是怕,只是心里不舒服。他们当年也是一起喝过酒的。谁都想过好日子,想吃喝不愁,高枕无忧;有的人欲望更多一些,还会想呼风唤雨,说一不二。
以前岳方祇会怨命,后来见得多了,慢慢就想开了。一个人选择走哪条路,其实并不能完全归咎于命运这种东西。
他低头看了看白墨柔软的发顶,心中微微一动。在自己放弃埋怨之后,命运似乎反倒给了他一份意外的报偿。
他忍不住亲了亲白墨的头发。
现在就很好。岳方祇想。已经足够了。
他们在屋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岳方祇下去看了一眼。那个人已经不见了。钱匣子开着,里头的零钱都没了——整钞现在一收到就被岳方祇揣进腰包,不再大咧咧地扔在外头了。
岳方祇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重新锁上了门。
新闻没两天就出来了,简短地通报说犯罪嫌疑人已经抓捕归案。生活一切如常,馒头店还是整天忙忙碌碌。
小慧不知怎么喜欢上了吃串串,隔三差五就拽着小郑和燕燕过去。后来人家都不去了,她自己还是常常过去。
岳方祇实在是搞不明白那东西有什么好吃。只是店铺生意太好,上了本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