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睡觉还是用来打滚儿的。
白墨也呆住了。岳方祇把背包往沙发上一丢,飞快地脱掉了外衣——酒店里太热,外衣穿不住了。
然后他很没样子的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儿。
床太舒服,他冲白墨张开了手臂:“来呀!”
白墨慢慢走过来,迟疑道:“好贵吧?”
岳方祇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忙了一年,享受几天又不过分。”他亲了亲白墨:“你有一半的功劳呢。”
白墨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挣脱岳方祇,很规矩地把外衣外裤都脱掉,又找出了拖鞋放在床边,这才放心地爬上了大床。
他们在床上静静休息了一会儿,岳方祇看了眼时间,打算带白墨出去走走。
景区冬天不封山,过年时也正常运营。只是因为天气原因,去山顶的路线暂时不开放。不过坐在游览车上,仍然能感受到冬季山林的美丽。
过年来玩儿的人比预想要多,游览车坐满了。岳方祇和白墨坐在最后,听着前面的一个导游讲解游玩儿的注意事项。
车子经过景点时会停下来,大家便下去拍照。白墨摘下手套去捏雪,雪和他的手心,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更白。
岳方祇把他的手拉过来呵气,温柔道:“冷,别冰坏了。”
白墨搓了搓手指,冲岳方祇很开心地笑着。
岳方祇很少见他这么直白地表露喜悦。白墨总是静静的,高兴时通常也只会微笑,有时候甚至还会笑着掉眼泪。那样的白墨总是让岳方祇心里软成一团,可是也会隐隐觉得心疼。
现在他这样充满喜悦地笑起来,岳方祇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轻
盈起来。
他趁人不注意,突然亲了白墨一口。
白墨呆住了。
可是过了片刻,他拉起了岳方祇的手,躲进了高大的松树后。然后也踮起脚,在岳方祇脸上也亲了一口。
平时都是岳方祇逗白墨,因为他喜欢看白墨害羞的样子。没想到现在情况反过来,岳方祇的脸上倒是热起来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因为高兴,直接抓着横生的树枝打了个提溜。
树被摇晃,积雪掉了下来,落了两个人满头。
雪落在皮肤上就化了,冰得人一激灵。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白墨抿起嘴,轻轻睨了岳方祇一眼。他的眼睛本来就生得很好看,冷不丁那样看人,却只把人看得心痒。
大冷的天,岳方祇活生生被他给看硬了。
一直到上了游览车,走路都不对劲儿。恨不得把帽子摘下来给脸扇扇风。车子到了温泉区,岳方祇更加后悔——出来得匆忙,泳裤没带。
天气太冷了,山里的温泉区没有多少人在泡。这种天气,脱了衣服走到温泉里去固然很舒服,可是从温泉里出来时就要遭罪了。
游览车也没给他们预留泡温泉的时间。这个季节天黑得早,他们转过一圈儿,差不多就该下山了。
于是最后只买了两个温泉蛋。
煮好的温泉蛋不能像日常吃鸡蛋那样剥开,而是只能磕破一个小口,像吸果冻那样吸着吃。鸡蛋的口感也像果冻一样,含在舌头上就化掉了。岳方祇飞快地吃完,咂咂嘴,脑子里却冒出了些污糟想法。
他看了一眼还在认真吮鸡蛋的白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白墨无知无觉,还抬起头冲他微笑了一下。
岳方祇只好左顾右盼,心里有些焦躁,想着师傅为什么还不把车往回开。
出来玩儿是看风景。结果好像一路上只有白墨在认真看风景,岳方祇则是在看人。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返回了酒店。岳方祇有心带白墨去镇上找饭店吃点儿好的,结果向其他旅客打听了,并没有多少年初一还在做生意的饭店,于是这个念头只好作罢。
酒店的自助餐普普通通,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不过因为玩儿得累了,他们还是吃得很香。
吃完了就楼上楼下转悠,这里走走,那里看看。见识过洗浴中心,对各种各样的豪华设施似乎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过因为每一家都不太一样,所以还是能看个新鲜。
岳方祇一路上心里都在盘算,终于等到能逛的地方都逛完了,他拉着白墨直奔温泉池。
白墨对室外温泉有些迟疑,岳方祇却跃跃欲试。最后他们在一个树木和岩石环抱的池子边停了下来。
零下二十多度,衣服一脱,人瞬间就被冻了个透心凉。
岳方祇拉着哆哆嗦嗦的白墨迈进池子,两个人坐下去,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
好暖和。
天空黑漆漆的,池子外头甚至还有不少积雪。寒风从他们头顶上吹过,只是被温泉的热气裹着,温和了很多。
白墨放松下来,很快趴在了池沿上。
岳方祇凑过去,小声道:“在看什么呢?”
“雪。”
岳方祇抬起头,发现下雪了。温泉上头有个篷子,不过雪花还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