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宝贝口水都说干,父亲老神在在,还是不准他吃饭,不准他进屋。
他眼睁睁看着最后的甜点被保姆端走,父亲说:
“给小白吃。”
猫儿都比他过得好,爸爸真的不要他。周行止看他眼泪巴巴,丝毫没有同情,看了一眼保镖,冷声道:
“赶出去。”
“周家不养白眼狼。”
他瘦弱的身体被保镖拖走,彻底赶出别墅,扔在外面马路上。别墅建在郊区,方圆一里都是树林和草地,少有人烟,宝贝嚎啕大哭。
年长的保姆心痛对周行止说:
“先生,韩韩还小,昨晚也没吃饭,饿坏了怎么办?”
周行止冷声:
“饿一两顿不会死。”
保姆无奈地闭上嘴巴。
爸爸果然饿了他一天,傍晚的时候,天色黑沉,宝贝绝望地走向市区,脚步摇摇晃晃,整个人快昏迷。敞篷跑车停在他面前,男人穿着风sao,优雅地走下车,笑眯眯对他说:
“想不想赚钱?”
宝贝痛恨地看着父亲,怄气不肯搭理,周行止毫不介意地将脏兮兮小东西抱上车,笑着说:
“爸爸想了想,就这样将你赶走的确不对,宝贝虽然成年,但还没有能力自力更生。所以爸爸想给你介绍一份稳定工作,让你自己养活自己。”
周韩饿到头晕,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周行止也不恼,从车中拿出一个苹果,对他道:
“宝贝是不是肚子饿,先吃一个苹果。”
男孩立即咬着苹果狼吞虎咽,咬了几口才发现苹果已经变坏,外表红彤彤,内里黑黝黝。腐烂的果rou苦涩难咽,周行止开着车,唇角微抿,好不惬意。他愤怒到想将苹果砸在他脸上。
男人不咸不淡道:
“又准备发脾气吗,想好要不要和爸爸对着干,继续犟立刻滚下车。”
男人将车停在路边,高深莫测看着他,等着他表态。宝贝低头哭咽不止,饥饿与委屈让他心酸至极,哽咽道:
“我去工作。”
周行止点头:
“好。”
一小时后跑车开至市区一家高档中餐厅,店长亲自出门迎接,显然此处是周行止产业。男人穿着休闲西装,领着可怜小孩,交给店长说:
“给他找份合适的工作。”
店长看着臊眉耷眼周韩,立刻认出了他是周行止小公子,干笑道:
“周董这哪里合适”
周行止大大方方道:
“听我安排就是,从小被我娇惯,不知生活艰辛,不知赚钱不易,让他好好锻炼。”
店长立刻道:
“是是是店里还缺服务生,您看让他点点菜行不行?”
周行止瞟了眼觉得尚能接受的小孩,一言不发进了后厨,厨房空间很大,几十位厨师忙前忙后,配合默契。角落的水槽放着大堆油腻碗碟,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快速刷洗。周行止道:
“让他洗碗,每月工资三千,包吃包住。”
一锤定音。
周行止似笑非笑看着愤怒小孩,冷声:
“愿不愿意,不愿意就走,愿意就立刻签合同。”
宝贝愤怒地看着小山一样高碗碟,最终没脾气点点头。发了一个月传单,知道这份工作相对而言已算不错,至少包吃包住,已节省很大一笔开销。
店长又领着二人去看员工宿舍,不足十平米的小单间,有床有小衣柜,公共洗手间。
周行止皱眉:
“换一个。”
最终给宝贝安排了独立卫浴房间,周韩还算接受,大方对父亲道:
“签吧。”
合同签了三年,附加条款写明,在此打工不占用他上课时间,平时他可以正常去学校,但周末与假期都要全天洗碗。
合同一式两份,周行止笑眯眯将属于自己那份拿在手中,柔声对小宝贝说:
“爸爸是不是对你很好?”
宝贝恶心翻白眼,周行止心情颇好,笑着对店长道:
“既然已签了合同,今天就正式工作吧。”
宝贝换好别人穿过的工作装,正式上岗。店长体恤他没吃饭,悄悄给他端了份晚餐,周行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踱步去了预留包间,一个人吃饭。
晚上十点,餐厅打烊,宝贝腰酸背痛,洗了一晚上碗。出门看到父亲靠着跑车,悠闲地抽着烟,邀请道:
“要不要和爸爸回家?”
深邃的眸子溢满狡黠笑容,狐狸一样没安好心,男孩立刻否决道:
“不要。”
周行止耸耸肩,掐灭烟,利落地坐上跑车,轰隆一声开走。夜空寂静,长街依旧车水马龙,喧闹不止,男孩叹口气,认命地走回宿舍。
尽管已有独立卫浴,但条件依然不好。床板冷硬,没有空调,更不遑论电视电脑。在他之前这里住过一位爱吸烟的厨师,宝贝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