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话:希望我的垃圾英文不会让大家出戏╯▂╰
宝贝当晚就生了病,下午在户外吹了冷雪,本就头痛,睡前又被儿子骂,心塞发堵,活生生气出病。周行止一直坐在客厅发愁,清晨才进屋去看他,却看到自己的孩子穿着睡袍,小脸绯红,闭着眼睛,痛苦地皱眉呓语。被子被踢开,男人心慌摸他额头,滚烫如火。
当即就紧急拨打了911。
周金三天后才知道他妈住院消息,急性肺炎,病情还未稳定,反反复复。周伟平打电话告诉他,男孩握着手机,心塞发堵。
真把他妈气得住院,心里又不好受。
纠结一下午,周金还是在当天晚上去了爷爷告诉的医院,看望他母亲。没有提前与周行止沟通,周金戴着帽子口罩,穿着低调的防寒服,悄悄去了周韩所在病房。
病房内周行止眉头紧皱,一刻不停守着,宝贝歪着头,小脸病态地chao红,昏睡。周金在走廊上等了很久,等着他爸打电话出来,不声不响走了进去。病房内还有一个护工,看到他异常惊讶,周金取下帽子口罩,冷冰冰说:
“.”
护工看到他与周行止相似外貌,信了一半,但还是尽职地守在一边。周金瞟了一眼他妈,看到平时活蹦乱跳、娇气可爱的小粘人Jing一下子变得病恹恹,昏沉沉,心底酸涩。男孩坐在了他父亲刚才坐的位置上,身体前倾,眉头紧蹙。周韩大概做了不好的梦,睡得很不安稳,惨白的小脸泛着病态的殷红,睫毛shi漉漉,似乎不久前才哭过。岁月在他脸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皮肤果冻一样滑嫩,因为生病,看起来消瘦了几分,神色暗淡,嘴唇干燥脱皮。护工拿着棉签,浸shi后轻轻滋润他的嘴唇与舌头,周韩轻轻张嘴,显然觉得口渴。
周金一动不动看着他妈病容。
口舌被滋润后,周韩似乎好受了些,轻轻睁开眼睛,模糊地看着周金,泪蒙蒙喊:
“爸爸”
周金心底一跳。床上,周韩从被子里伸出手,颤抖着要来抓周金,周金看着那截苍白的小手,紧紧蹙眉。周韩一直哭:
“爸爸呜爸爸”
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爸爸没有握住他,宝贝难过。
病房外,周行止接完电话,隔着门上玻璃看到儿子背影,惊愕止步。男人没有上前打扰,静静将这点时间留给他的孩子。
周金耐不住他妈一直哭,还是不情愿将手伸过去,拉住了他。母亲的手比他小很多,柔荑般细嫩,大概还在发烧,皮肤滚烫,手心全是汗珠。周韩被拉住了才觉得满足,轻轻闭上眼,唇角轻抿。
宝贝再次陷入沉睡,眼角依然shi润,泪滴聚拢,睫毛承受不住重量,珍珠般滚落几滴眼泪,周金抽过床头纸巾,为他把泪擦干。两人的手依然相握,十八年来,周金似乎第一次和他拉手,拇指轻抚他的手背,小心得害怕惊醒他的梦。
他到底是渴望母爱的。
男孩恋恋不舍拉了他几分钟,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在空气中变凉,终于将他的手轻轻藏进被子里,自己退了出来。周金到底没呆多久,询问了护工他妈病情,得知已经好转,放下心。
因为他生病,到底愧疚,此时此刻再想到昨晚的辱骂短信,深觉后悔。从得知父母乱lun开始,他心里的重心就开始偏向他妈,对他妈已经原谅了一半,大概是受小时候照片影响,觉得他妈也是不情愿,被强迫,一切都是他父亲的错。
毕竟,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乐意怀上父亲的骨rou。
周金又看了他妈几眼,最终没有久留,起身出门。门外看到周行止,男人颓丧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儿子看过来,眼神愧疚。男孩依然对父亲冷漠,没说话,径直走了。
那之后,周金没再去过医院。
却在几天后接到他妈电话,电话那头久不出声,周金也沉默,等着他妈说话。好半天,周韩深呼一口气,在爸爸鼓励眼神下,颤抖开口:
“小金。”
如一记重拳击打在人心上,妈妈没有叫他乌gui,没有骂他,很温柔地叫他小名,全世界最温柔最亲切的称呼,周金耳朵发麻,好半天没有回应,周韩却生了气:
“周小金,你为什么不说话!”
还是这样娇蛮,周金唇角轻抿,口气依然凶煞:
“有事?”
周韩噘着嘴说:
“我生病了!”
“哦。”
周韩拉不下脸来说好话,只能生气嘀咕:
“我在医院,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周金冷叱:
“你在哪儿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要来看你?”
周韩瞪大眼,这怎么和爸爸说的不一样,正欲气汹汹回怼,却被父亲及时阻止,男人蹙眉,对宝贝轻轻摇头,周韩只能又气鼓鼓说:
“我生病了,病得很重,你快点过来看我!”
“你不过来我就天天给你打电话!”
周金却笑:
“好啊,你天天给我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