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药材可得到的利钱比种蔬菜南瓜还多,祥傅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说会去研究研究耕种的方法,殷实心里惦记着媳妇儿,事情交代完了,又和镖局一起出发回湘城。
如此一来一往,春去秋来,殷实这回儿北上的时候就带上了自信不少的谷良一同回家。
两人坐在马车上牵着马,途中殷实想给若白带些鲜美的乾货好熬粥,掉了一下队,从盛产乾货的顾城出来的不久,沿途秋叶火红,风景如画。
『实哥!你看!』谷良倏地大叫,殷实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枯黄的草地上一团黑色的东西动了动,看不清楚是什麽?
两人对望一眼,决定过去看看,怕是什麽人受伤了需要帮助就不好了。
殷实守着货物,看谷良爬下草坡,居然是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男子身穿黑衣,头部像被重物击中,一头一脸都是血,身上衣服破了个口子,看起来受伤不轻!
谷良小心靠近,伸手要碰,却突然被人压住桎梏这,脖子上横着染了鲜血的长剑!
谷良吓了一跳,血色从脸上褪去,殷实一看,紧张得就要跑近,谷良在男子背後抬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殷实只好焦急的呆在原地!
『你、受伤了我是大夫,让我救你。』结结巴巴的谷良声音颤抖不安,却一动不动,怕是惊吓了眼前目光凌厉,杀气腾腾的男人。
男人考虑了半晌,像是相信了谷良的话,继而再也支撑不下去,昏倒在谷良身上!
殷实快速的滑下草坡,帮着谷良七手八脚的将伤者拖上去,『这人一身伤,怕不怕是坏人?』谷良唯唯诺诺道。
虽然适才提议去看看,没想到这人一醒就打算杀人!谷良现在还有点儿後怕。
殷实看了看,『可若是我们不理他,这人定活不成了。』
谷良看着一脸血迹的男人蹙紧双眉,双手紧握兵刃的模样,叹了口气,最终过不了自己身为医者的良心,『横竖被咱们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谷良这麽说,这闲事算管定了。殷实没说什麽,出去看马车,留下谷良在马车内照看,把男人腰腹上的刀伤缝上。
路上照顾伤者而拖延了不少时间,回去的时候比预期晚了五天,若白见镖局商队都回来了,还是不见殷实,焦急得差点就要顾马车出城找人。
小仙拉住他,忙劝说:『也许老爷只是绕开了去给您买礼物,您要是走开了老爷回来,还不得要去寻您吗!您就再等等,我已经拖了出城的人帮忙看看,他们若是见了老爷,会让老爷快些回来的!』
话才说完不久,来了个乡里对若白说,『在城北不远见了你夫君了,他让你安心呆着,很快就回来!』这才让若白安了下心,如果不是若白不会骑马,定时要出城找殷实,看看他是为了什麽事拖延了这些天!
又过了一天,殷实携着谷良及一个穿着黑衣的伤者回家,若白才知道他们路上管了别人家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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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掐了殷实好几下,若白给谷良打了声招呼,就把夫君拉进房里教训了,『都不知道我担心!还耽搁了六天,整整六天!你让我一顿好吓!』若白气急了,对着殷实又掐又打,还趴到殷实身上,在这可恶的人肩膀留下几个牙印。
殷实心里抱歉,看到若白瘦了一圈的小脸蛋儿,心更疼了,急急忙忙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又气又急,但好歹见到人了,人没事,若白发了顿脾气也就消停,几天睡不好的身子也困倦了。殷实抱着人躺下休息,佟仙也不敢吵着两位主子,自个儿忙去了。
谷良扶着受伤的人先住到客房,让佟仙去烧水给这浑身血污的人清理,一番擦洗,满是血污的苍白脸庞显现了出来,居然是张眉目英挺的俊逸长相。
先前那乱糟糟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
为了给这人疗伤,早晨若白、殷实忙着卖粥的时候,谷良拿了个大盆子去和小仙套了一大碗鱼粥,之後借了正房的小厨房加热了粥,投入一些补血的药材。
一番烹煮,香味四溢,味道尽是不错的。
捧入客房,昏迷的人尚未苏醒,谷良又给人把了把脉,确定伤势稳定,收回手便让床上男子一把抓住!
他吓了一跳,那双紧闭的眼睛张开,漆黑的瞳孔闪烁着杀意,发现是昏迷前救了自己的那位大夫,才倏地收起了杀气,『这儿是哪儿?』
几天未出声的男人音色暗哑,谷良收起了自己发抖的手,不敢不回话,『湘城,我们家老爷救了你。你待伤好,便自行离开罢!』
这样的人,定是在腥风血雨中生存,如此麻烦可不能留在身边,久了怕是会给殷家招麻烦的。
可人到底是自己坚持救的,至少也要把人治好了,才让人走才行,『伤口痊癒得还成,你吃点东西,我给你熬药。多休息休息,很快就能好。』
将桌上的粥拿到床边,放在柜子上,谷良对这人还是有点惧怕,不多招呼就出去熬药了。
又过了几天,这人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