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沈沉轻笑点头:“其实不难做,只是我平时实在太忙了。”
宁小星眼里发热,大概眼睛要红了,她低头掩饰。
回想这二十几年的人生,最开始,她是城堡里的小公主;近十八岁时,家逢变故,一朝沦落到尘埃里;十九岁那年,因为意外,她和一心喜欢的人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不久后,母亲去世,她心灰意冷下选择轻生,被沈沉救回,之后她拜到师父门下,专心学艺;二十二岁的冬天,她和沈沉重新纠缠在一起,到今年,她马上二十四岁,发现自己其实一直被沈沉所爱。
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这短短年岁里,通通尝了一遍。
而沈沉呢?
出生时没有父亲,幼年丧母,小小年纪就吃了很多苦,可是命运却一次次把他极力想避开的东西,拉到他面前。他没有做错过什么,却不得不承受命运强加给他的那些。很多人在羡慕他,可以成为沈家人,她却很清楚,他有多么抗拒这个身份。
沈沉并不是一个幸运的人,相反,他一直在被命运捉弄。
以后……
宁小星的手里还紧紧攥着手机,那里面,有沈沉给她的爱。
他们的以后,在她的一念之间。
人生短暂,她想自私一回。
爸爸曾经说过,要找一个疼她的人。现在,她找到了,所以,不想放弃。
她想拉紧沈沉的手。
“沈沉……”
沈沉的手机响了。
“怎么了?”他问。
宁小星指着他一直在响的手机:“你先接电话吧。”
沈沉没再坚持,面无表情地接通,听了一会儿说,说:“你跟章越岭去一趟就行了,我没有空。”
应该是祈真真。
宁小星是不太喜欢祈真真,可是她是真的羡慕她。
沈沉挂断电话。
“祈真真?”
沈沉点头:“市里明天有个会,我让她和章越岭去参加。”
宁小星本来想说不用因为我耽误事情,又想到是明天的事,和她好像没有关系。
天气渐热,今天天气又很晴朗,两在太阳底下站着,宁小星鼻尖渐渐开始冒汗。
她指着旁边的一棵树:“去那边吧,好晒啊。”
沈沉:“好。”
树下果然Yin凉不少。宁小星用手指抹掉鼻尖上的汗。
“祈真真她上学时,是不是很厉害?”
沈沉蹙眉。
宁小星笑了笑:“你别多心,我就是好奇。你找她做搭档,应该是很厉害吧。”
沈沉眉头舒展开,表情很平淡。
“可以这么说。章越岭也是。最开始有不少同好,但能力最强的,还是他们两个。”他轻笑一声,“我在他们眼中,大概不是会什么好形象,应该很凶。”
可以想象。
宁小星淡淡一笑。
有风吹过,树叶在头顶哗哗作响,不远处,是一片葱郁,深浅不一的绿。鸭子在水面呱呱叫着,有两只鸡不知道是不是闹了矛盾,正拼命地你追我跑。
很是一派田园好风光。
难怪总有人想做隐士。
宁小星迎着风,看着远处,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怅惘。
“我很羡慕祈真真。”
沈沉眼含疑惑:“嗯?”
宁小星低着头。
眼前那一小片长了杂草的泥土地,在她的视野里变得模糊。
她用力闭了下眼睛,把眼中的酸意压下去。
沈沉作为一个目标明确,头脑聪明的学霸,其实并不能真正理解她。
宁小星现在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学习,荒废了光Yin。其实要说她笨,好像也不是特别笨。那时候宁父想着以后要送她出国读书,特别要求她一定要过了语言这一关,所以宁小星的英语一直可以保持全班前五,有时候能进前三。
她还记得以前班主任有时候会叹着气说:“宁小星,你看看你的英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有语文,至少也不太会拖你的后腿,这说明你脑子并不笨你明白吗?你缺的,大概就是‘用功’两个字。你是老师的学生,还没有成年,是个孩子,有些道理,老师有义务告诉你。你家里条件是好,可是知识,是你学到肚子里就是你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可以为你所用,你懂吗?”
可惜,当时她虽然懂,却没听进去。
后面家里出了事后,不管成绩好坏,她都没条件继续读书。
大概是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容易念念不忘,宁小星对于缺失的大学生活,终归是抱有很大的遗憾。
以前每次从沈沉的母校门前经过时,宁小星都忍不住驻足,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暗想在这里学习和生活是何种感受。
和潘琳聊天时,潘琳有时候也会说到大学里的一些事,宁小星每次听了,都会心生羡慕和向往。
尤其是祈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