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不,他不是……”裴舅舅把捣乱的飞扬抓到身后去,“他只是一只小肥羊。”
许问一抬头,就看见煦春殿里,“大混蛋”挟持着“小混蛋”出来了。
飞扬许久未看见观尘哥哥,一步跨过三个台阶,飞奔上前,抱着许观尘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跟他说:“对不起,观尘哥哥……飞扬以后不会把哥哥一个人留下来了……”
“不要紧,不要紧。”许观尘摸摸他的脑袋,“不怪飞扬。”
裴舅舅亦是上前,道:“许哥儿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许问不动声色地瞥了萧贽两眼,他从前与萧贽见过两面,只是没仔细看,这回仔细看,也没看出来什么花儿。
他上前,站在阶下,躬身抱拳:“陛下。”
萧贽点点头,却仍是板着脸:“哥哥不必多礼。”
许问一愣,竟是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许观尘:“你教他的?”
萧贽也看他:“观尘教的,他说直接不由分说直接喊‘哥哥’,许大公子不好意思直接回绝。”
许观尘捂脸:“不是我,我没有。”
*
煦春殿里,一张长案隔开,萧贽坐在正中,身侧两边是飞扬与裴舅舅。
许观尘坐在中间的软垫上发呆,许问坐在萧贽对面。
现在有请正方辩友发表他的观点。
正方辩友许问:“我觉得不行。”
许观尘提出异议:“哥哥,昨天晚上你明明说可以的。”
“昨天晚上你还在徐府,萧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不说‘可以’怎么办?”许问道,“我现在反悔了,我觉得不行。”
现在有请反方辩友。
飞扬试图握住许问的手:“大哥哥……”
许问不为所动,收回手:“你不要乱认亲戚,我不是羊。”
裴舅舅试图用雁北转移话题:“许大公子,元策这些年在雁北炼武傀儡……”
许问一摆手:“西陵在西北的城防我都画出来了,下回给你们看看。”
场上状况似乎有些焦灼,这时候许观尘一转头,便看见小成公公端着茶盏走来。
小成公公见他看过来,也朝他笑了笑:“小公爷回来了?”
许观尘点点头,又看了眼自家兄长,害怕惹他生气,便朝小成公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成公公端着茶水上前,只在许观尘身边坐下,待将茶盏奉到许问面前时,便抬眼看他一眼,轻声道:“许大公子,好久不见。”
许大公子一顿,端起案上茶盏,顾不得烫,就抿了一口:“好久不见。”
过了一会儿,许问道:“成知节啊,你说阿尘与陛下这事儿是不是不行?主要是为陛下绵延子嗣想,这事儿就不……”
小成公公笑道:“要说起来,这件事情,也算是我出力最多。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许问一脸“成知节连你也背叛我”的震惊模样。
“从前是我把小公爷拐过来的,萧启落败,我还帮着陛下到他府上去要人。小公爷在福宁殿养病,我总是找借口把他二人放在一处。小公爷同陛下吵架,还是我把他二人锁在一起。陛下哄小公爷,有时候我还帮着出主意……”
小成公公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数来,许问扶额:“别说了,我头疼。”
他二人说话的时候,许观尘早就悄悄摸到萧贽身边,靠着他吃点心,衣袖下边还腻腻歪歪地牵着手。
他吃得正高兴的时候,墙外响过三声打更声音。
许问坐直了,一伸腿,在案下轻轻地踢了一下许观尘:“还不去睡觉,这么些年,你就学会熬夜了?”
许观尘咽下口中的点心:“金陵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我睡不着……”
“这种事情要你来管?”许问又踢他一下,“去睡觉。”
萧贽亦道:“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去睡罢。”
于是许观尘吃完点心,收拾收拾东西,回内室去睡觉。飞扬跑回自己殿中,抱来枕头与被子,今晚要与许观尘挤在一处。
夜更深时,裴舅舅也回去睡了,小成公公拨亮案上烛芯,隔着烛光,萧贽与许问看着对方。
萧贽忽然起身,许问也跟着站起来。
小成公公扯了扯许问的衣袖:“飞扬还在,就算陛下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许问重新坐下,萧贽进内室看了一眼。
内室里只留了一支小蜡烛,榻前帷帐低垂,飞扬抱着许观尘的手,两个人睡得正好。飞扬睡相不好,连带着许观尘也这样,躺得乱七八糟的。
萧贽随手抓起被子,把飞扬的脸给盖住了。
顺眼很多。
他出去时,飞扬因为呼吸不来,把被子蹬地上了。
萧贽将门关上,又摆了摆手,让外边的小成公公与许问都出去。他自个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