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被他扔到一旁,他蹲下身,抱起那具尸体。
那人穿着黑色衣服,衣服被浸shi,他的脸,他的手上都是血。
很可怕。
那具尸体早已面目全非,黑乎乎的一个人形,她好像能闻到rou被烧焦的味道。
方冬弦忍不住闭上眼睛,强忍着那一阵阵的恶心感。
这场面太过血腥了。
即使梦本身没有逻辑,她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可怕的梦。
那个人已经抱着焦尸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就见他往一个方向一直走。
天上开始下雨,方冬弦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他的衣服就是shi漉漉的了,那是被血浸染的。此时被雨水冲刷,血混着雨水往下滴。
忽然,那人停下脚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焦尸上,继续往前走。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单又落寞。
这幅场景,凄厉又苍凉。
视线一转,方冬弦有看见了火,这次的火和之前不一样。
这次是用柴火堆堆起的台子,上面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即使穿着衣服,方冬弦也认出来,这是之前的焦尸。
而另一个……
方冬弦朝他看过去,看不太清,她认真的往他脸上看。
下一瞬,她瞳孔骤然收缩!
隔着大火,那个人朝她看过来,忽然笑了笑。
方冬弦毛骨悚然,然而更恐怖的是,那个人,那个人……
竟是李善?!
她猛地惊醒,双手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
许久许久,才总算平复下来。
寂静的屋子,方冬弦茫然的眨眼,她刚才……做了什么梦?
她只记得那个梦很可怕,可醒来后,却全然忘了个干净。
*
转眼间时间过了半月,他们家收养小狗又长大了不少,这只狗很能吃,所以虽然断了nai,却丝毫没有瘦下去。
方冬弦说小狗全身黑毛儿,就叫它小黑。
小黑成了锦辰的跟班,每天摇着尾巴跟在锦辰身后,两个小家伙在外面疯玩儿。
这天下午,方冬弦刚从私塾回来,就被请去了大伯家,她和锦辰就在大伯家用了晚饭。
吃了饭,婶婶拉着她进了内屋。
“是这样,婚期已经定下来了,腊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周海燕说道。
腊月十二距离现在还剩不到四个月时间,方冬弦完全没有想到。
“这么快?”她问。
“不算快了,万家少爷今年都快二十了,婶婶都帮你打听过了,那是个人品极好的孩子。”周海燕说。
“可……”方冬弦抿唇,揪着衣角倔强道,“还是有些太快了些,婶婶能不能推到明年,就算明年也好。”
周海燕笑道:“我知道你年纪小,也没经历过,定然是有所担心,咱这样,赶一回时髦,让你和男方相个面如何?”
“这样,行吗?”她有所迟疑。
虽然也觉得这样不错,但按照本地习俗,男女双方在成亲前是不宜见面的。
“如何不行?如今推崇女性解放,你当还像我们那会儿规矩那么严?你若愿意,我明日就跟媒人提。”
方冬弦是有些心动的,犹豫片刻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是终身大事,虽然她对这场不受自己意愿Cao控的婚事不太满意,但从半个月前大伯和婶婶接下对方彩礼开始,事情就已成定局,就算想退亲恐怕也不成了。
若真强硬退亲,街坊邻里只怕会说的难听。
这也是她勉强同意这门亲事的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则是对方条件的确很好,她完全找不到退亲的理由。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家愿意接受锦辰。
既然如此,也只能随遇而安,反正最终还是要嫁人,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二天媒人那边就来了信,周海燕让方东弦好好准备。
方东弦提前跟私塾请了假,和婶婶一起来到西街的某间茶楼,进了茶楼报了姓名,被小二领着到了二楼的包厢。
不愧是西街最好的茶楼,这个包厢摆设十分Jing致讲究,在包厢内透过窗户往下看,能以最好的视野看到一楼的戏台。
窗前的桌子前坐着两个人,两人坐在同一面,另一面空着,显然是在等人的。
桌子上摆着几样点心和瓜子茶水,楼下正在唱着霸王别姬,‘咿咿呀呀’的声音进来,包厢里的两人正小声交谈。
“昆儿,等下人家姑娘来了,要主动交谈。”
“是,娘。”
“人家若是因为害羞不敢开口,你别着急。”
“娘,我知道的。”
这种场面万玉昆还是第一次经历,心里确确实实有些紧张。
以往他家里被媒人踏破了门栏,说过不少次亲,最终都没成。
不是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