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那是圣子。
靠虔诚。
靠圣洁。
靠美貌。
芙白沙是圣女。
靠虚伪。
靠多情。
靠狠辣。
那是圣子的寝宫。镶满元素宝石的华丽之门由大法师亲自施加门禁,即此门只有圣子和被圣子允许的人才能进入。
现在也由大法师亲手轰开。
桌上摆了一大堆东西,显眼的是摆放其中的水晶球。
“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有预言能力吧?那个只有脸能看的废物,哈哈哈哈哈。”得意忘形的嫉妒者吐出积聚已久的刻薄话语。
没人反驳。
床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美人。
和他头发同色的灿金锁链把他的手脚分得开开的、昂贵而肮脏的地毯遮住他鼓涨的肚子与下身、开在心脏处的宝石花艳丽张扬。
这宝石花曾是圣子一片片亲手打磨。
挑选、划线、雕刻……浪废宝石无数才得到的世上唯一一朵。而它插在他心口。
床上的人是光明圣子伊那。
他死了。
死得很不体面。
——
伊那一个人偷偷去找贝丝。
不,她真名是芙白沙。
他狠狠抹去脸蛋上正下滑的雨珠,与一些他认为的多余的ye体一起。他全身shi得透透的,把水晶球牢牢护在怀里。他没意识到要自己带伞。
这一路不容易。
但他总算是到了。
芙白沙问:“稀客。你找我做什么呢?”
“杀我的凶手,你帮我报仇。”伊那说。
圣女感到很有趣。
她冲着抱着水晶球的狼狈圣子招了招手,唤狗一样地招手:“来呀,伊那,来告诉我一切。”
那是他从水晶球里看到的。
伊那打开那道恢弘的门,迎进了他的命定之人。他们必须悄悄的、悄悄的,因为圣子发誓要为了光明神而永远童贞。
贝丝脱去伊那身上的繁复衣物。
圣女挑落圣子身上的脏衣:“像这样?”她问。圣子忍气吞声,只是又抱紧了水晶球。
任谁从传闻里都只会听说圣子的圣洁,他们赞扬圣子为了侍奉光明神而自觉禁欲的行为,他们歌颂圣子的神圣的美貌,他们说圣子是如何纯真不似凡人。那果然如此吗?
伊那无骨头似地跪下去抱贝丝的腿,地面铺了层层地毯,不疼。他被脱光了,但不冷,反而很热,那热度是由他的欲望而发散的,从心里散发到全身。他的用以侍神的脸上是情欲、是迷醉、是哀求,是藏不了的瘾——他在向贝丝乞怜,而非神明。他这时仍认为贝丝只是一个普通的、被他爱着也爱着他的女孩。他用黏满情欲的喉咙发出猫似的声响:“来啊,贝丝,快来爱我。”猫发情似的声响。
圣子没有说话。他只是把不着一物的光洁身体朝圣女倒去。而后在圣女的轻抚下颤栗。欲望骗不得人。它诚实地在圣女手中吐出人生第一波yInye。
圣子连手yIn也不曾有过。
他总是忍耐……忍耐。
伊那只要一触到贝丝,他就总也忍不住要从身体里流出点什么。也许是前端的白浊黏ye,也许是后端的发情浪chao,也许是体内的奔流不歇的爱欲之河……那爱河浇过他的手脚,他便手脚酥软;那爱河经过他的眼睛,他便从眼里淌下泪来……在贝丝的注视下,他为自己的爱而自豪:“啊贝丝”
伊那主动极了。
他听从贝丝的指令,用金锁链锁住自己的脚,他软软地躺下,两腿也跟着举起来,他的下身对贝丝完全打开,让她一览无余。他又拿来连着项圈的金手铐,他驯顺地自己把自己套上、拷上,他把手举过脑后,对着贝丝挺起胸。
圣子哭了。那大抵是哭。
他从此不再苦苦抵抗欲望。
“你哭什么?”圣女知道的,她只是要他自己说。
圣子不说话。只是继续静默地哭。
这眼泪好像要告诉别人他是不甘愿的、是被迫的、是伤心而难过的。
可是眼泪会说谎。圣女深谙其中之道。她轻抹圣子的脸,直问他的欲望:“就这么快乐吗?”
那是圣子沉默的嘴。
嘴下下巴点了微不可察的一下。
圣女笑了。她也获得了快乐。
圣子颤抖地掰开自己的腿。他同时是在掰断自己的尊严与荣光。从此圣子不再是伊那。伊那已不配为圣子。
圣女进了一根手指。
伊那的后xue久经她的调教。它最知道她爱看什么。它温顺而讨好地吞进一颗颗宝石,而后是一株强塞进的宝石花。
“你说你要我帮你报仇?”那时那刻,圣女发问。而圣子答“是”。圣女听到了笑话:“你的仇人是谁?”而圣子回答:“你。”
“真的是我吗?”
“是谁悔弃对神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