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日方长?”
“来日我未必肯。”
一阵沉默。
低哑的男声涩声说:“师尊,请!”
——
他在山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拜师风月宗掌门。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来威胁他的地位,绝不!
他是高狂歌。
高狂歌不好酒、不好色,只好权。
平日不管多忙、多累,他都必定要去师尊南风月住所刷刷脸,假使人在外赶不回来,他就会提前写好每日的信件、勒令仍在门派的心腹们每日给师尊送去一封。
他的脑子有毛病。
他知道。
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南风月说,“他长得好,只这一点,就够格做我的情人了。”
“师父!”高狂歌急了。
他怕极了,风月派要是多了一个主人,岂非是要混淆了他的地位?那男人要是再使些手段,他还能安安分分坐稳这少掌门?他悉心打理风月派十一年,绝不是要为他人做嫁衣裳!高狂歌忙膝行几步,疾声呼道:“师父!”
拜见师父自然要叩首。
南风月方才正是在他磕头时轻巧抛下这一重磅消息的。
“你跟谁大呼小叫?”南风月懒得再说,强硬定音道:“此事已定。你,回去抄门规一百遍。十日后再来见我。”
高狂歌咽血应是。
——01
南风月要娶柳泪郎。
自然不是原本就叫柳泪郎,只是他自遇到南风月后流的泪太多,他就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叫柳泪郎。他用玩笑的语气试探:“我要不要再改了叫南泪郎?”
南风月捧腹大笑:“两个南掌门?我那徒儿要更气了。”
柳泪郎笑着点点头:“南泪郎是不若柳泪郎好听。”
南风月长得好。
是很有气势的那种好。
当她在旁人眼中不明不白发笑的时候,多数旁人还都以为是自己哪里露了丑才教这大美人如此发笑呢。于是卑怯心一起,气势就先落了一大截。
柳泪郎就是如此。
他当是自己有什么不是,在接下来的对话里缩手缩脚,听到南风月说要亲自帮他穿嫁衣也没来得及坚定拒绝,于是只好忍着羞任她……帮忙。
颈上戴银项圈。
ru头上嵌鸳鸯双环。
不知羞竖起的Yinjing塞进守贞锁。
装束至此,柳泪郎已情chao泛滥、身软不已。他的后xueshi润润,他的眼也shi润润:“风月,我不是那等yIn荡的男人、我我没被谁碰过的,你信啊信我——”他的后xue里突然进了一根她的手指,那不知羞耻的后xue殷勤地咬着她的手。柳泪郎心一坠,他觉得无论无何也解释不清了,他恨这yIn贱的身躯!
南风月没有察觉:“我有什么好不信的?你还不相信我啊?你这里面好软、好好玩。怪不得她们说成亲是大喜事。”
柳泪郎观察她一阵,这才勉强放下心,羞涩笑着催促她:“好了,你快点,别误了我们的吉时。”
南风月嗯嗯答应。
她拿过那根长长的红绳,看一阵绳,又看一阵专讲穿嫁衣的春宫图,自信地点点头:“放心吧,不会耽误的。”红绳在他胸前绕了两圈,又绕他tun部与胯……南风月这便系好了这件像模像样的绳衣。
她捏捏他的tun,扒了扒tun瓣。
柳泪郎又催促。
“今夜,我随你怎么玩。”
“你说的?”
“嗯。我说的。”
“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南风月给柳泪郎套上绣花红袍,戴上口球带,再盖上红方巾。她扶着他走进轿子,轿子坐垫上固定住了根玉质阳具。南风月扶柳泪郎坐下。而后起轿,一路颠簸,一路闷声。
下轿。拜堂。入洞房。
高狂歌看了一肚子的不痛快,但毕竟师父的大喜之日,他并不敢造次。他一直艰难忍到师父和那人进了洞房,他灌自己一口酒,以手抚胸,嗯——嗯?哦,是抄写的一百遍门规,今日正是第十日,师父说第十日见她,他就等到今天才带来见她了。高狂歌这时想起:师父还没过目呢!
他高兴起来,掷了酒杯兴冲冲往他们洞房闯,旁人拦也拦不住:“师父!师父——”
南风月这时与柳泪郎正在喝交杯酒。
穿戴整齐的柳泪郎。
“你做什么?莽莽撞撞的。”南风月不悦。柳泪郎目光在此二人间转动。
高狂歌举出一百遍门规,高声道:“师父!一百遍门规,徒儿抄好了!请您过目!”
南风月想起这回事:“哦。”她接过,递给柳泪郎,然后赶人:“你可以走了。”
高狂歌盯着那份到了柳泪郎手里的门规,不可置信道:“师父?”他还有点委屈,至于委屈什么,他倒说不上来。
柳泪郎倒看出些端倪。
但他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