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感谢粉丝一直以来的支持。”
“我好像又快要抓不住,喜欢的人了。”
不参选,合约还剩半年到期,仅是这两条,就几乎能够认定言元今年十有**要毕业了。一夜醒来,连晓雾忽而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迅即发了消息给唐嘉,问他在哪里,怎么这么早就不在宿舍。
唐嘉意外的十几分钟后才回复:“前辈,我在家里啊,你今天没有回去吗?”
……连晓雾一揉脑袋,睡得迷迷糊糊,竟然忘了这一茬。
梦花火的作风简直是娱乐圈国企,规规矩矩地按照法定节假日执行假期,只要没有外务,公司内部一般不强硬让成员留下来工作。
连晓雾父母都在国外,家里唯有nainai一个人住,梦花火的假期安排对他来说是正中下怀。跨年演唱会结束都奔着凌晨去了,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第二天睡醒了才悄悄避开粉丝溜回家的。
转念一想,唐嘉也是N市人,趁着假期回去看父母再合理不过。
连晓雾舔着唇缝犹豫了片刻,识趣地没提言元不参选的事儿,佯装无事地回了几句就算作罢。
他给助理知会了一声,洗漱后在佳佳的掩护下,成功驶往nainai家的方向。
第22章chapter22-信笺
连晓雾父母出国**年了,留了一双老人和十来岁的小孩儿住在南区的小二层里。佳佳作为助理,和连晓雾的家人也算是相当熟悉,nainai一开门就笑眯了眼,连忙招呼道:“丫头来了啊,快进来。”
躲在后头的连晓雾慢吞吞地探出半张脸,故作委屈:“nainai,我也回来了呀。”
老太太Jing神好得很,见着宝贝孙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转悠,一会儿端出一碟吃食,恨不得将两人喂成小猪。
佳佳没有多留,推拒说还有事,卷着一阵风又走了。
沙发中央窝着一个连晓雾,他一回家就开始扮乖宝宝,抱着老人的胳膊撒娇:“nainai,怎么就你一人在家啊?”
“你爷爷一早就去买菜啦,昨晚咱在家看电视,守着点儿瞧见宝宝出来唱歌,可把他给乐坏了,”老太太喜滋滋地同连晓雾絮叨,“我也估摸着宝宝今儿说不准要回家住两天,林丫头敲门那会我正收拾着床铺,要是你再不来,我就要打电话给你了呀。”
连晓雾是有好一阵子没沾家了,这会儿就安安静静地陪着老人说话。老太太念了一会,一拍脑袋道:“你妈上个月给我拨了个电话,说是寄了宝宝的东西回来,我收了就一直搁在你房里,宝宝要不要去看看呀?”
这一说,连晓雾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应该是生日前一天跟他妈通话里提到的信。
连晓雾说好,噔噔地趿拉着白绒绒的拖鞋往楼梯上跑去。
他的房间一直保持着高一时的陈设,没念完的高中教材一摞一摞摆在透明柜里,桌上放着还没拆封的快递信。
收寄的两个地址对他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连晓雾随手拉开抽屉,拿了把小剪刀裁开了略微发硬的纸袋,呼呼啦啦抖落出七八封信。
这一沓子信从外观看来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水儿的牛皮纸封,连条花纹都找不着,怎么看也不像是粉丝寄来的。这看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悖论,能让他捎到家里来的信,那又只可能是粉丝来信。偏偏就是这几胞胎被他误寄去了父母那里,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见鬼的气息。
连晓雾就近拿起落在最上面的一封,定睛一瞧,他妈妈说得真没错,一眼看过去就是孩子的笔迹,一笔一划,认真又稚嫩。一个雾字由于笔画过多,写得九曲回环,和前面俩字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名字是连晓雾那个热爱研究天文的父亲取的,他们家仨人的主业是风马牛不相及。父亲一心钻在星空里,母亲是个自由撰稿人。爸爸希望他能做家里最有文化的人,给他从一首词里摘了仨字做了名字。妈妈怀孕时天天听小提琴曲,事实上他连琴弓都没摸过。勉勉强强学了几年钢琴,最后连晓雾也没能继承父母各自的志向。
连晓雾以前念幼儿园那会儿,别的小朋友都叫什么浩浩阳阳的,偏他得规规矩矩地写上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好不容易挨到长大了几岁,发现雾是个常用字,一点儿也不难写,没能开心几年,他进娱乐圈了。
这意味着什么?
——要签名啊。
凡是连晓雾经手的亲签,除了十七八岁那一年多里,之后的签名全是出奇简陋的“连小5”,正儿八经的大名已然绝版。
手里的牛皮信封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封口处还是用固体胶黏住的,压在箱底几年不见天日,胶水早就失去了粘性,松松垮垮地翘起了边角。
对于年头久远的物件,除了最初的好奇,连晓雾这会儿心里还多了几分珍重,顺着边缘一点一点儿地露出折痕,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
摊开抹平信纸的时刻极为短暂,水性笔勾画的印迹模糊了字句,抵在页沿的小卷哥哥化作一枚枚尖利的小钩子,沿着时间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