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清脸上挂着得意地笑容,大步走到门口,在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的一刹那,他却犹豫了。
他那该死的良心问他,现在躺在屋子里的怎么说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你就真的不救吗?
沈维清的脑子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后,他咬了咬牙,决定救!不过他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沈维清蹲在鹿战的旁边,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他仔细的看了看鹿战的身体,他身上只有一处在下腹的刀伤,不过伤口很深,到现在还在流血。
这种伤要是在现代倒是好治,但是在古代技术和医药都不发达的情况下,就很难说了,更何况他已经流了那么多血。
沈维清先将鹿战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把伤口包扎起来。
但是因为伤口还在流血的原因,刚换上的布很快就被鲜血给浸透了。
要是不找到止血的药,这家伙多半是玩完了,沈维清想。
他想了一下,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进城了,城门一定被封了,他现在只能企望这间屋子里有止血的药。
沈维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家伙,心里想,看你运气了。
他在这间破茅草屋里四处翻了翻,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大包金疮药,不仅如此,他还意外的发现,在屋子里的缸中还有一整缸的新米。
沈维清将金疮药敷在鹿战的伤口上,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他想这家伙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的,所以给自己留了个小基地。
沈维清打了个大哈气,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天都亮了。他真的是累得不行了,就趴在屋子里那张破旧的桌子上,睡了过去。
等沈维清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斜斜的落了下来,到了黄昏。
他走到鹿战的旁边,蹲下来听了听他的心跳,不由的有些惊讶。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鹿战,心里想,这家伙是属小强的吗?昨天晚上心跳还跟林妹妹哭一样,微小而薄弱,今天的心跳就已经很稳健了。
沈维清撇了撇嘴,道
“天不收你,偷着乐吧!”
沈维清煮了些稀饭,自己吃完之后就又乘了一碗,去喂鹿战。
沈维清喂着喂着,一不留神,稀饭就从鹿战的嘴角流了出来。
他看着鹿战,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像个宝宝!”
“鹿宝宝。。。。嘿嘿!”
沈维清清了清嗓子,道
“鹿宝宝啊!你一定要听话,不然爸爸我就要打你的屁股呦!”
说完这番话沈维清心里莫名的爽,感觉自己过去被欺压的痛苦一下就飞走了!
他又给鹿战喂了一勺稀饭,一边喂还一边说
“乖宝宝,这就对了吗!吃下去就好了,要听爸爸的话。”
沈维清喂着喂着,突然凑近鹿战的脸看了看,他怎么感觉他的眉毛好像动了一下呢?错觉吧?
沈维清在茅屋里住了大概七八天,现在鹿战已经清醒了,身体也恢复了一些,他觉得他是时候该走了。
沈维清费力的将桌子搬到鹿战的旁边,在上面放好敷有药的布条和煮好的稀饭。
他对着靠墙坐着的鹿战说
“鹿战,你要是换药呢,桌子上有,你要是吃饭呢,桌子上也有,小人就此告辞,希望我们永生不在相见。”
说完沈维清潇洒的一转身,向外走去。
“你不能走。”鹿战说。
沈维清转过身,笑着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你走。”
沈维清冲他做了一个鬼脸,道
“腿长在老子身上!老子说走就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鹿战挑了挑眉毛,转了个身,将脚放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
沈维清心里咯噔一下,他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了!
没事!他一个病号,又能拿自己怎么样?!所以说。。。。。还是跑吧!
沈维清扭过身子,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就被鹿战抓住了胳膊,扭在了身后,一瞬间痛的他呲牙咧嘴!
“还走吗?”
“不、不、不走了!”
鹿战闻言放开了他的胳膊,坐到桌子旁,端起碗开始喝粥。
沈维清甩了甩被扭得生疼的胳膊,他用眼睛偷偷地瞄着鹿战,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鹿战手里握着的粥碗角度越倾斜越高,直到刚刚好把他的眼睛挡住。
沈维清深吸了一口,就是现在!
他转身鼓足全身力气向门外跑去,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耳边一凉,”嗖”的一声飞过去一个东西。
沈维清看着自己耳旁不远处茅草墙上的洞,咽了一口唾沫。
他转过头,朝鹿战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
“鹿将军,我想尿尿。。。。。”
“屋里有夜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