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咸蛋黄制成,洗干净细盐,裹上做好的莲蓉和饼皮,烤好后,两人一起把月饼装做好的包装盒里,一共四种口味,共八盒。
其中四盒,是为知县陆展鸿准备的。
既要走高端市场,又怎能忽略其中最有身份地位的县令大人?
季唯提着四盒包装Jing美的月饼上门拜访,不巧的是陆展鸿正好出门会见老友,陆玉书也在县学读书,家中一人不识,也不好多做逗留,就留下了四盒月饼,并附上一张月饼的宣传单,选择了回长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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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鸿与陆玉书父子皆不在,陆夫人也对此物不甚好奇,四盒月饼连带着说明书就全都束之高阁,放在一旁,等着两父子回家。
两日后,陆玉书从县学归来,陆展鸿也送别了友人,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桌,陆夫人突然提起了那四盒月饼。
“月饼?此是何物?”陆展鸿颇为好奇,命人取来。
陆玉书认得季唯,也曾与父母说起过季唯所作曲奇、甜甜圈,父母都以为惊奇。
不过在公堂上认识季唯的陆展鸿,只当陆玉书说得夸张,认定了曲奇是季唯歪打正着做出来的东西,怎么也不信他有此才华。
毕竟有这样的手艺,何愁没钱?又何必去当个人人喊打的恶霸,上街讨钱为生。
“你说的季唯,是长柳镇那个季唯?”陆展鸿捧着手上Jing美的硬纸盒子,诧异地扭头问陆夫人。
“我虽未见到过,但管家说他自称长柳镇季唯,想来是你父子二人曾提到的那个人吧?”陆夫人一介女流,不便单独见外客,这些也是管家告诉她的。
听陆展鸿提了几句,一下子好奇起来。
“看来,果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陆夫人拍着掌笑道。
“若是真的,倒也好了。”陆展鸿还是心存疑惑,还是陆玉书动作快,已经翻看了一遍,顺着缝隙灵巧地把纸盒打开,露出里头整齐排列的六小盒月饼。
“这岂是有心二字所能道尽?”陆夫人接过陆玉书递来的一个淡紫色的盒子,忍不住惊叹起来。
倒是陆玉书左右翻看,又用手抚@摸、用鼻轻嗅后,有几分确定道:“这不是手绘,倒像是印出来似的,线条稍显得僵硬。”
陆展鸿也点头道:“若是以手绘之,此乃下下品。但若真如玉书所言,是印出来的,可就真是巧夺天工了。”
他们只见过印字,可从未见过印画。
不过这个答案,也只有季唯本人可以回答他们了。
“父亲您瞧,每盒上写着的字不同。”陆玉书两手各执一纸盒,示意陆展鸿看左下角的小字。
“鲜rou味,莲蓉咸蛋黄味,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陆展鸿随手剥开了一个内包装,露出里头烤成红褐色的月饼,约有半个巴掌大,表层印了凹凸不平的花纹。
跟包装壳上的相辅相成,更惹人惊叹。
“我为官十多载,不管是在大府,还是在小镇,还从不曾见过如此Jing致的糕饼。这月饼,竟是季唯专为中秋节设计?若真是他亲手所做,我对他刮目相看了。”陆展鸿催促陆夫人和陆玉书品尝,自己则尝了一块莲蓉咸蛋黄口味的月饼。
莲蓉是甜的,蛋黄是咸的,再加上月饼饼皮绵软油滑的口感,甜咸交织的感觉,让陆展鸿挑了挑眉毛,忍不住打量里头的蛋黄。
“这蛋黄的又咸又香,比一般蛋黄要硬不少,色泽通红,口味好生奇特。”陆展鸿如是道。
“父亲快看,这鲜rou味的月饼,果真是用足量的猪rou制成,咸香扑鼻,肥瘦相间,比起你爱吃的rou饼口感足足好上三成!”
“我这是……”陆夫人挑的是黑芝麻花生,一股比其他更为浓郁的香味窜入了三人的鼻子。
炒制后的黑芝麻花生,再加上融化的蔗糖,入口甜蜜,越嚼越香。
三人不过是咬了一口,全都被这月饼独特的口感与味道征服了。
“父亲,中秋会友时,用此物送人极为合适。”陆玉书抚@摸着包装盒的花纹,感慨道,“我原以为甜甜圈与曲奇,已经足够惊@艳,没想到这季唯,总能别出心裁,想出这样的好点子。”
“玉书说得对,我是该多订些,等老友们上门拜访时,送他们一送。”他仔细地查看外壳上所写的口味,“不如这样,每样都挑四盒如何?”
“甚好,只是不知这售价几何?”
“再贵又能贵到哪去,我看这月饼做起来复杂,想必需要不少功夫,若你真要订,还是早些吧。”陆夫人如是道。
父子二人点头应允,找了管家吩咐下去,打算这两日挑个时间去长柳镇找季唯订月饼。
不过这最终月饼的售卖,与送来陆府的四盒月饼有较大出入。
售卖版一盒六块月饼,分两种口味,一次卖两盒,定价为一两银子。
送来陆府的月饼,为了让他们充分的品尝,则是一盒一种口味,足足送来了两盒。这二两银子的人情,此时他们尚且不知,日后一见季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