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辛苦积攒下来的,凑了凑,也有一二两,上个半载,应是没问题的。”
“竟然是这样?”柳意绵有些诧异,一直以来尤桂枝对柳成荫,就比对柳意绵要好上不少。他还以为他们二人关系不错,没想到竟也紧张至此。
“是啊,为兄何必骗你。”柳成荫摇着头,从携带来的小包里,拿出用纱布包着的两个馍,“这便是我来时,在路上买的中饭了。好在一文钱两个,管饱还便宜。”
大兄在家时,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再加上刚才他遇到几人刁难,柳成荫及时出现,将他从中解救了出来,柳意绵心生了几分心疼与难过,就把他收起来的糕饼取出来与他分享。
柳成荫拿了一块白色的冰皮月饼,突然捂住脑袋,啊了一声,“为兄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就不打扰你了。”
“大兄不多坐会?”柳意绵有些紧张地站起来。
“不了,已经与人约好了,我不能失信于人。反正都在书院念书的,有事的话,你就来找我好了。”柳成荫伸手摸了下柳意绵的脑袋,温柔地说完,提着小包挥手走了。
一直到他离开了,柳意绵才松了口气。
这一回,大兄他真的没有再提到钱财的问题了。就像季唯说的,若是平时关系不亲近的人,突然表现出交好的意思,那么一定另有所图。
大兄他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之前只是受到了尤桂枝影响罢了。
柳意绵心里生出了几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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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荫离开校舍后,一路朝讲堂走去。
此时还未有课开讲,不少讲堂都空荡荡的,只偶尔有几个学子在里头念书。他推开一间虚掩着的讲堂走进去,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刚才别过的六人。
“我还当你舍不得来了呢。”杨明冲他招手,等柳成荫走到跟前时,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把有几分瘦弱的柳成荫拍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到了后排陈沛之身上。
“看着点路吧,别压着我了。”陈沛之有些嫌弃道,“要不是拿你当朋友,才不会干这种事。我陈沛之,可是堂堂正正男子汉。”
柳成荫笑了笑,“是啊,沛之谦谦君子,为人仗义,要不是你愿意帮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那怎么样,事情成了没啊?”陈沛之搓着手,有些兴奋。
其他几个人也都好奇地凑过来。
“还没呢,也不知是怎么了,我这二弟以前是个又傻又听话的,现在竟然警惕了不少。一提到钱,立马就变脸。我可不敢再刺激他,只能徐徐图之了。”柳成荫想起柳意绵警惕的样子,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
“这还用说,肯定是被他男人教坏的呗。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哥儿也卖进去一年了吧。”陈沛之轻蔑道。
“说得不错。”柳成荫微微点头。
“山长那边,自然是不可能去的,不过还请沛之配合我,就当是已经去过了。”
“好说了,只要你弄来了钱,请我去一次桃红馆就成。”陈沛之摇头晃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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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季唯骑着驴子回了长柳镇,路经西街时,拐去了文宣家。
他这书呆最是好找,整日里都闷在家中,甚少出门,上门一逮一个准。
果然这回季唯敲门,立马就有人来开了。
“季先生,你来了!”文宣有些兴奋。
每回季唯上门,都会给文宣带来一笔不小的银钱,特别是他现在准备回县学,自然是积蓄越多越好。
“这回是有什么画要我画吗?还是要我跑腿送什么?”文宣跟在季唯后头,掰着手指算账。他现在有二两多的积蓄,去除掉交给书院的书脩,以及半年的校舍费用,还能有一两点剩余,足够用到明年年底了。
“都不是。”
“啊?”
文宣有些傻眼。
“我是来问你,何时返回县学?”季唯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就像在家中一样闲适自在。
“我打算把家里整理一番,再买些书本笔墨等,再回县学,最迟下月初。”也就是十日内。
“你打算住校舍?”
“是啊,大溪镇远得很,住在外头也不便宜。不过宝山倒是说,若是我囊中羞涩,倒可以去他家借助。但他家里还有个妹妹,我怎么好去打扰。”文宣挠了挠后脑,憨憨道。
“这样也不错,多个人照应也是好的。”季唯喃喃了一句,文宣没听清,追问了句。
“既然你近期也打算去,那我看就早些,要是你还差钱,我帮你掏这钱。大概还差多少?”季唯从腰带上解下钱袋,被文宣拦住了。
“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其实您这段日子已经很照顾我了。至于上学的钱,早就攒够啦。”文宣感激的有些哽咽,冲季唯作了个揖。
如果不是有季唯帮他,以他之前卖画,温饱都成问题,根本不可能重返县学,更别提住在校舍内了。
“你知道我家柳弟……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