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起外头的行情要略略高一些。再加上包一顿饭,免了不少人中午来回奔波吃饭,也算是方便大家。
除此之外,契约书中最重要的就是保密条例。
若是有人泄露了培训技术,或者有盗窃行为,前者需要赔偿十两银子,后者需要交付三倍赔偿金。对于辛辛苦苦赚钱的普通人来说,十两银子简直是见所未见的大财富。若是赔不起钱,更是要像那刘庆一样,被逮到县衙去关起来,甚至要被罚去做劳役。
他们一开始画手印时,还犹豫了一下。不过考虑到从未想过要偷盗,一个个又都很爽快的签了。
契书一式两份,季唯全都好好收着。不出事这就是一堆废纸,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还能凭借这个收上一笔专利费,也不是什么坏事。
刚签完的时候,还有几个老员工念叨季唯不够慷慨。
可当他们日日中饭都有一素一荤一汤后,这种质疑的声音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季唯找村里的铁匠加购了一批工具,又拉拢了几十个工人的心,上下众志成城,斗志高昂。
白天两地干得热火朝天,到了傍晚,赵虎就派人将做好的nai酪、黄油、脱脂nai等送到北街铺子。全部封存在井中,次日再由铺子的工人,将它们变成了香喷喷的甜点。
然后再由张家派人分送到各个镇子的分铺。
张家在五镇一城都有店面,要日日将东西运送到铺子里,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一开始时,张老爷子也并没有重视运输这一块,只让抽了几个长柳镇的伙计让他们去送货。
但这货量又大,人手又不足,送起来就慢,甚至送到天黑,还没送完一圈。
这种情形不过持续了两日,张老爷子和季唯就都发现了问题。
还是季唯首先提议,要建立起属于他们自己的物流运输体系,从每个镇子抽派专人,到长柳镇上来提货。
张老爷子欣然应允,又由此想到了借由每日从各个镇子上来的伙计接单派单,将蛋糕业务扩散到其他的城镇。
有钱没理由不赚,更何况蛋糕确实利润高,赚头足。
凭借着张家多年的人脉与口碑,再加上Jing致传神的宣传单,蛋糕订单接踵而来。
季唯一下子从每日一单蛋糕,变成了每日六个。
虽说蛋糕胚、nai油是可以成批量制作的,但组装裱花,仍然将季唯累的脚不沾地,几乎没了功夫到前堂去吆喝叫卖。只有到卖光了铺子里的东西后,季唯才有空计算当日的营业额。
张季两家合作初步完成后,季唯忙着每日供应近七家糕饼铺子,张家则忙着要在其他几个没什么基础的镇子上,打开知名度。关于这一点,张老爷子没什么经验,干脆就复制了季唯曾经在长柳镇与大溪镇部分推广手段。
沿街吆喝试吃,促销打折售卖,VIP送货上门。
摸透人心形成的广告手段,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能迅速打开当地市场。更何况淳朴的古人,更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套路,一下子上钩。不管在哪个镇子,张家糕饼铺的生意都火爆到告罄,以至于不得不提前收工关店,还是从未有过的情形。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方圆百十里,已无人不知季唯,无人不知“味绝”西点。
*****
“混账!”陈明生把账本摔在桌上,气的脸色发青。
“翔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干出这种事!”
被叫做翔叔的男人,一脸的褶子,看起来也有五十来岁。听了陈明生这话,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苦哈哈着一张脸,摇头叹气:“老爷,你当是我亏空了铺子不成?”
陈明生从鼻子里哼了声,“不然呢?”倒不是他不信,而是这个月铺子生意下滑了太多,这难免又些异样。
“不信你问问伙计,这些天来铺子里买糕饼的人多不多?”翔叔摇头,知道不给陈明生亲眼见到,他就没法理解自己的话,也就什么都不说,在前头领着陈明生,走到了隔了半条街的长势糕饼铺前杵着。
他什么也不用说了,陈明生看了一眼就懂了。
“这……情况持续多久了?”他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十数日了吧。”
在十数步之隔的铺子前,排起了一条十几二十人的长队。他们都挤在小小的铺子前,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脸上都堆满了急促与兴奋的神情,可见他们是多么渴望地想要得到铺子里的东西。
这张氏就是陈明生的死对头了,两家互相竞争也不是一日两日,而有七八年了。一开始倒还好些,陈家毕竟在糕饼茶水这一行干了许多年,除了长柳镇与青城外,都有他的分铺。
可随着张家生意越做越大,竟然跑来涉足糕饼,抢走他的生意,两家就逐渐成了死对头,互相竞争。
陈家根基深厚,张家还是略逊一筹,本来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没想到竟突然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