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啊,我无意的。”对方赔笑道。
“你要是故意的,我还能让你好过?”老全低头看了眼对方称赞的rou松,好奇地用筷子挑了挑,拨出了几缕纤细的猪rou丝,眯着眼睛怀疑道,“这真是猪rou?人家猪rou不都是一块一块的,这么细,能有什么rou味儿?太浪费东西了这是!”
“你要吃了,可就不这么说了!”
老全半信半疑地尝了几根。
刚炒出锅的猪rou松,又酥又脆,哪怕只有几根,咬在嘴里也还有经过了不断翻炒与熬煮出来的rou味,让人一吃就知道这肯定是猪rou做的,没有半分的参假。
老全没忍住,又送了一大口混着稀粥的rou松,边吃边砸吧。
rou松的咸香被米粥冲淡了,米粒中的甜味和rou松的咸味交织在一起,在他咽下去的那一霎那,嘴里瞬间分泌出了唾ye。
老全两眼放光,大赞道:“这rou松,这rou松可真是好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啊,不知道这季家小子到底是怎么想到的!真是吓人……”
“可不是,几个月前还是街上的混子无赖呢,现在却在北街开了铺子,一天天生意好的跟什么似的,人想买都买不着呢。”
“要是能每天吃上rou松就好了。”
“掌柜的,这叫rou松的玩意儿可真好吃啊,啥时候能再吃?”显然不只有老全这样想,在场的不少人心中都有这念头,但是只有一个憨厚朴实的汉子喊出来罢了。
大家眼巴巴地望着季唯,却见他把盆里少了大半的rou松点了点,拢成了一堆,才无奈道:“rou松做起来也比较麻烦,天天吃怕是难。除非——”
季唯脑子里电闪过一个念头,天天吃rou松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把rou松也提到了众人日常的工作中就可以了。
这rou松除了平时能够用来下饭外,在西点中也有诸多应用。
猪rou不便宜,大家平时不太能吃上。若是能够以rou松做出糕点,既能够尝到rou味,还能够降低价钱,想来为了吃rou解解馋的大家伙,也会愿意掏这个钱的。
季唯就着rou松吃完了一大碗米粥,也没休息片刻,就动作起来。
他将糖、鸡蛋混合搅匀了,再分次加入炒过的熟油,最后用醋和nai油搅打成粘稠色拉酱。
色拉酱在面包上应用很广,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吃起来酸中带甜,十分开胃。
季唯用圆模切下蛋糕胚边角料,在中间抹上色拉酱,两块圆形小蛋糕借助色拉酱粘合在一块,表层沾了色拉酱后又在rou松里滚一圈。
rou松小贝裹满了rou松,一口咬下去先尝到里头松软可口的蛋糕和又咸又香的淳朴猪rou,从中间挤出来的色拉酱酸中带甜,给rou松小贝增添了shi润感,减少了rou松的粗粒感。
由于做rou松小贝是临时闪过的念头,rou松数量有限,再加上用的是蛋糕的边角料,一共也就做了七个rou松小贝。
季唯尝了一个,这久违的味道让他心情不错,将剩下的六个装在了平时用来配送的餐盒里。等到卖空了铺子里的东西收工以后,才提着食盒回西巷季家。
不过他在回家前,先去了一趟张家,打算给张老爷子尝一尝他新做的rou松小贝。
虽说和季唯签了契书,正式的合作以后,季唯就中断了每隔数日往张家送糕饼的举动。毕竟两家既然合作,那么季唯铺子里产出的东西,张家就能第一时间拿到,若是张老爷子和张秀才真的想吃,只需要让伙计送一份上门即可,完全不需要季唯花时间来送。
但这rou松小贝壳不是铺子里日常会有的东西,他有心想要把这个东西常规化,就得先让张老爷子过过目才成。
季唯上门的时间很是凑巧,张家人正好聚在一块吃完饭。听说季唯来了,张老爷子大手一挥,就让张全把季唯带进来。
看到他手里食盒的瞬间,张秀才脸上就洋溢出了某种光彩,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季唯的盒子,张口就道:“季公子送了什么好东西来?让我猜猜,这食盒又扁又长,肯定不能是蛋糕。能让你专门上门来送,就肯定不是曲奇可颂一类,可是新糕点?”
季唯含笑点头,“正是,秀才好眼力。”
他走到张老爷子与张秀才中间空着的位置,将食盒放在桌上,取下盖子,露出里头金灿灿,香喷喷的rou松小贝。这别致小巧的模样,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桌子上的几个人。
“这是?”饶是张老爷子也露出了好奇。
“诸位先尝尝,稍后季某人再解释。”
张秀才的母亲,张老爷子的原配夫人,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病逝,张家只有一个很多年前就跟在张老爷子身边的妾室。由于家中也没了女主人,这妾室的身份就水涨船高,连带着张全这个老管家都对她十分恭敬,每日晚膳都能坐到桌上来与张家父子一同用餐。
当季唯将食盒送到她面前的时候,陈氏愣了一下,眼角余光扫过张老爷子,见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情好,低声道了谢,从盒子里去了一块rou松小贝,以手掩唇,咬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