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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狼狈地逃回家,把门拍得震天响。这些日子为了防止有人讨债,柳家房门紧闭,若无人进出,几乎不开。
尤桂枝听到柳山声音,连忙跑来开门,嘴里还不住骂道:“叫魂呢!喊什么喊!”
她门一开,柳山就风一样的冲进去。只不过另一只腿,几乎用不上劲,动作有些像跳又有些像走,诡异的要命。
尤桂枝关了门,追了上去:“老鬼,你这腿是怎么了?难不成跌到坑里去了?”
“好一个孽障!”柳山气的脸色发青,恐惧与疼痛早让他醉意退的干净,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说了,尤桂枝拍桌而起,也气的不轻。
“打你那小子应该就是姓季的,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罢休!”尤桂枝又想到了两日前的难堪,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烧。
可柳山被季唯的狠态吓到,已是怕极了,再不敢动什么念头,“算了吧,咱们也就差二三两银子,家里还有什么可以卖的找找看,不要再想他们了,就当没生过这小畜生!”
尤桂枝两手撑着桌子,犹自不甘道:“他敢打你,咱们就该打回去才是。”
“怎么打!你打还是我打!”柳山咆哮道。
“又不是只有我们了两个了……”尤桂枝喃喃道。
“随你随你,不要再烦我了,我头疼得很,先去睡一觉,准备点钱一会还得去看大夫。”柳山一瘸一拐地走了。
尤桂枝恨恨地呸了一声,天天喝喝喝,钱早给你败光了,去哪给你准备?怎么不去找那两崽子要!
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掉头跑了出去。
第109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110章
次日一早,就是张老爷子请人掐算的黄道吉日,正适合新店开市。季唯早早的就起了,他原是不想打扰柳意绵清梦的。
只不过两人共宿一塌,起身时难免有些许动静。柳意绵觉又浅,迷迷糊糊醒了,看他起床,就跟着爬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却非要坚持着帮季唯梳头。
季唯好歹已来到这个世界近四个月了,梳头什么的也从最开始的闹出笑话,到现在熟能生巧,哪怕是不需要镜子,也能够又快又准的将头发扎好。但柳意绵好意难以推辞,他就乖乖坐着,任由半睡半醒的柳意绵帮他梳。
等柳意绵彻底醒了,手里握着的梳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闭着眼睛的季唯睁开眼,看到头上歪的几乎要倒下来的发髻,磨了磨牙:“绵绵,睡醒了么?”
“醒了醒了,这回真的醒了!”柳意绵打了个激灵,但在季唯看不到的地方,却忍不住偷偷捂着嘴@巴笑。
季唯能察觉到扶着头发的手指在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小家伙在干什么。他无奈地勾了下唇,只催他快些。
毕竟永安街上的新铺辰时就要开张,虽不算早,但实在有不少事等着要办,再耽搁下去,可就赶不上吉时了。
柳意绵手巧,没多久就梳好头。两人打水洗脸,手牵着手上了街。
晨风微凉,永安街上已十分热闹,路边摆了不少小摊子,有卖包子的,有卖烙饼的,还有粥摊,面摊,都有不少人坐在路边捧着大碗吃的高兴。
季唯本想带柳意绵去下馆子,却被柳意绵拉到了路边卖粥的摊子,叫了两碗白粥,就小咸菜。
“这清淡了些。”季唯喝粥和的飞快,对于这个时代没有油条一事,他心里头遗憾的不行。
主要是油金贵,任何油炸的东西,普通人家可都消费不起。更不要说摊贩卖油条,过于费油。
有粥没油条蘸酱,实在是憾事。
他叹了口气,柳意绵飘了个眼神过来,目露困惑:“要不买点别的——”他刚要伸手叫店家,被季唯拉了下来。
“不是,想吃油条了。”季唯一说完,就立马给柳意绵解释,“就是像做馒头,只不过还得加碱和盐,切成长条再下油锅炸,最后会膨胀成一根又酥又脆又黄又香的东西,就是油条了。”
“没见过呢。”柳意绵有些好奇,“好吃么?”他说完就面露懊恼,“季哥觉得好吃那就肯定好吃的。”
“好吃,蘸酱特别香,下回让你尝尝。”
喝粥很快,两人只坐了半刻钟,闲聊了两句,就付钱离开了。他们就在永安街上吃的粥,走两步就能到铺子门口。
此时管事的正站在门口,不断吆喝着:“这东西都搬到两边,别挡着路!还有花篮,放在这,你给搬到哪里去了?炮仗别放在那,想把人炸伤吗?”
忙碌着搬东西的工人,都是临时聘来帮忙的。等忙完了今日,就各回各家,因此干起活来总不十分顺手,把管事的急的要命。
看到季唯,连忙走过来请示道:“东西都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
季唯领着柳意绵走过长长的红毯,到铺子里转了圈。场地是不比北街的那间铺,但新刷的墙壁看起来很干净舒服,四面墙都紧贴了一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