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感激他的。
“我哪有这本事,只不过帮忙看看罢了。”季唯做了个请的手势,引他们姐弟两人进铺,“来都来了,不如进来看看?有什么要的,我送你们些。”
“那倒不必,今天来,是专程来答谢的。上回手下几个犯了点事,我去处理,要是没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好。”孙洪不肯再走了,就站在铺子外头,“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那点银子,我也就不拿出来了。”
孙娥听了,有些着急。她背对着季唯,冲弟弟挤眼睛,但孙洪就是不顺着她,自顾自道:“你铺子新开在这,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只管来找我。”
别的镇子不敢说,但这大溪镇,孙洪说一,还没人敢说二。只要他一句话放下去,恐怕今后整条街的混子都不敢来找季唯晦气了。
比起几两银子的报酬来说,这显然要好许多,倒是出乎季唯意料了。
“那真是多谢洪老大,没想到小弟如今还要靠你罩着。”季唯抱拳谢道。
“不用这么客气,哪怕你不在帮里了,我也还拿你当兄弟。要是各个都像你这么省心就好了,那刘庆也就不会——”孙洪一下子止住了话头,他显然是想起了刘庆与季唯之间的恩恩怨怨。
要不是他跟季唯对着来,有孙洪在后头保着他,刘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孙洪一时间有些唏嘘。
季唯笑了下,不以为意。
“我听说你找了个媳妇儿,在没在这,我瞧瞧?”孙洪打趣道。
“媳妇儿?”季唯忍不住摸了下鼻子,回头去看站在边上跟陆玉书有说有笑的柳意绵。
孙洪顺着他视线望去,一下子锁定了柳意绵,胳膊搭在季唯肩上,笑眯眯道:“不错啊,那哥儿看着就是个乖巧听话的,跟你这暴脾气倒是挺配。”
季唯点头称是,孙洪好不容易见着他,非要拉他去喝酒。孙娥劝不住,只能在后头追着他要他少喝些酒。
季唯原不想让柳意绵跟着去,但孙洪一说带上他,柳意绵很麻溜地就答应了,还说季唯喝醉了酒可以将他带回去。
原主算不上好人,但却是个讲义气的人。他也不擅长溜须拍打,不像刘庆左右逢源,因此在孙洪跟前没留下多少印象。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道上的兄弟,季唯还救了孙母,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喝上几口酒也就聊开了。
没想到竟是越聊越投机,孙洪还起了要与季唯结拜的念头。还是季唯说兄弟情义在心中,结不结拜倒不重要,才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听说柳意绵过几日生辰,孙洪大力拍桌,说是那日他定要在福星楼包上一层,为他庆祝生辰。
“我看就不必麻烦了。”
“那怎么行,就由我说了算!到那天你们俩都得来,谁要不来,我就带人捆了他来!”孙洪有些醉了,说话声音大得很,季唯有些无奈,只得应了。
倒是柳意绵十分兴奋,娘亲去世后他就没过生辰了。更不要说这么多人都记着他生辰,想要帮他办。除了季唯、孙洪外,书院里的文宣、林泰等人,也都知道三日后是他生辰,要不是碰上季唯来了,他们可都要带他好好玩一玩的。
约定达成后,孙洪抢着付了账,醉醺醺的走了。他其实酒量很好,可耐不住季唯不拿这酒当酒喝。
两人喝了两大坛子,孙洪灌倒了,季唯还站着。不仅站着,意识还清醒着,也就是脸红了些,兴奋了些。
早做好了扶季唯回去的柳意绵,就只有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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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季唯要出门去取找人定好的烟花以及蜡烛,不让柳意绵跟着,就要他在校舍好好念书。
柳意绵猜他去向与明日生辰有关,心里头高兴又期待,也就不说要跟着,只催着季唯快些离开。
大约季唯走后半个时辰,突然有人来敲门,是住在楼上的学子,平日里两人是点头之交。对方告诉他,竹林边上有个人在等他,要他快些去。
“那人是谁?”
“这我倒是没问,不过竹林也不远,你不如去看看,我瞧着对方等了许久了。”那学子将口信带到,就转身离开了。
柳意绵猜想是季唯折而复返,想是要带他去看看,飞快地将书合上,连桌子都顾不上整理,就跑了出去。
等他到竹林时,前前后后走了两趟,都没看到半个人影。当他困惑地站在竹林靠墙角一侧,怀疑是不是对方作弄他时,颈子突然一疼,柳意绵软软的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快点走!”那人冲身边打了个手势,将柳意绵背到了背上。
他们两人身穿朴素的布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若不是眼睛冒着Jing光,走在路上倒也与周身学子别无二样。
“你们这是去哪?”有人见他背着柳意绵走,随口打招呼道。
“他病了,我们送他去看大夫。”这是二人一早就想好的理由。
“那可不能耽误了,我不打扰了。”
一路上碰到的人,全都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