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一个打赤膊的男人正在修道院后花园里把最后一铲土盖在第十二个坟墓上。至此,昨晚牺牲的12个吸血鬼猎人都有了死后的居所。
这12个猎人都在50岁以上,没有亲人。他们早就为自己做好了墓碑和棺木并停放在仓库里。他们的尸体已经被梅斯利塔的火焰清理干净,只留下地毯上一块污迹,男人把地毯卷起来扔进火炉内烧成灰烬。
陈年美酒、Jing美的宝石、初恋的照片、母亲的胸针大叔在猎人们的房间内收集各人生前的钟爱之物并一一放入12个棺木内埋入地底。做完这一切后他把上身的衣服穿戴整齐,将手放在胸口并微微弯腰,为他们默哀。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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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冒着阳光被烫掉一层皮,灰溜溜地逃回来了?”
“对不起,父亲大人”
梅斯利塔跪倒在金发男人脚边,俯下身亲吻他的靴子恳求原谅。这个男人外观约莫30岁左右,有着一头亮眼夺目的金发,他那深邃又极为俊美的容貌更像是从教廷壁画中走下来的审判天使。他的名字比较长,大部分人都称呼他为“公爵”。
血族界有纯血贵族,普通贵族,和普通血族之分,虽然他们地位不一样,但并没有如同人类那样封侯拜爵。这个男人被称为“公爵”是因为他曾是一位人类公爵,被真祖初拥成为第一批血族后将自己的领地献给真祖,将这里化为血族的乐园。这块领地地处险要易守难攻,教廷久攻不下最后只能放弃并称这里为舍弃之地。
“起来吧,那个人吸纳了贵族血族的能量后短时间内实力暴增,只有百岁的你并非是他的对手。”
“父亲大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来,所以才吩咐我马上回来吗?”少年懊恼地问。
“我知道可能会有增援,但没想到是那个男人”
梅斯利塔想起男人的话,问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是教廷的人吗?”
“他叫朗曼,是魔克一族的人。”
“魔克族!传闻中的血族天敌!居然真的存在”
少年被初拥成为血族后有充分了解过作为血族的弱点和敌人,魔克族作为传闻中的种族只存在于书本的一个小角落。这个种族只有男人且全体为双性,他们天然对血族有魅惑能力,到了懂事年龄就会产生想要灭杀血族的本能,寿命是人类几倍且恢复能力强,体能更是超出一般人类男性,偏偏他们只能和男性血族繁衍后代,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纯种的魔克族人。有人认为他们不应列入人类范围,而是上帝创作出来专门来克制血族的魅妖。
“他们的血拥有让血族脑袋都麻痹掉的美味,但被捕捉饲养的都自尽了。一千年前教廷那些愚蠢的人类在血族卧底的挑拨下,把他们一族列为异端进行屠杀。原本就数量稀少的魔克族被人类自己灭绝了。”
“150年前——也就是你被出生前22年。我在领地举办了一个假面舞会。会场内自然有血奴和侍从们,有个人类侍从因病休假,替代他的是一位仪态优雅又拥有过人美貌的男人。”
“这个人就是”
公爵没有回答梅斯利塔的问题,他湛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房间内的风景油画,对儿子娓娓道来:“他低调安分却又散发着香甜好闻的味道,很快就被几个血族盯上。他们把他拖到花园外”
满月的夜晚,圆圆的明月仍有照耀不到的地方。在舞会外的花园Yin暗角落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一个赤裸的男人身上布满了抓痕和淤青,脖子上手腕上甚至大腿根部都有着复数牙印。他的后xue被插入粗树枝,多出来的女xue被年轻血族的Yinjing塞得满满当当,前后插干得yIn水四溅。他的嘴巴被捏开,被迫吞吐着另一个血族的rou棒。剩下的血族年轻人一边搓弄自己的Yinjing,一边忘情地舔着男人挺翘的ru尖、结实的腹肌。
“他们撕破衣服jian污了他,把他吸得奄奄一息。你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侍从不是血奴,血族未获得他同意不能吸他的血。”
“我和一位血族贵族救下了他并惩罚了那些不守规矩的年轻血族。这个男人说要报恩,希望成为他的侍从。在那个夏天,贵族和那个男人如同恋人般形影不离——直至这个贵族因他而死。”
“这个男人就是朗曼,”梅斯利塔肯定地说,“他偷袭杀害了这个贵族。”
“不,是决斗。另一个贵族想要得到这个男人,向朗曼的主人发起了决斗于是朗曼的主人换了。一个月后,新主人卷入领地纠纷被竞争对手杀害,朗曼作为财产被这位竞争对手纳入囊中。又过了一段日子,朗曼前主人的儿子杀了竞争对手为父报仇,并夺回父亲的领地和财产——还有朗曼。”
“在2年内,他换了6个主人,辗转了多个血族家族。由于魔克族灭绝已久,我们一时没有想到那边去,只当他是一个血特别美味的祸害。朗曼在被第七个主人占有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杀死这个贵族,夺走了他保管的寒霜之匙。”
“寒霜之匙!要去真祖沉睡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