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跪下来,生怕她觉得自己不够情真意切。
楚夏缇又狠狠地瞪了慕容颜一眼,还是跟她并肩跪在巨大的金佛面前,双手合十,闭目祈愿。
冷岚歌浑身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透过微微掀起的帐帘一角,怔怔看着她二人并肩虔诚地许愿。
在一刹那,她在楚夏缇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时候,自己也曾冰清玉洁,也曾天真烂漫,也曾对那人百般撒娇。。。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掉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散蔓成了花。
“唉。”冷岚歌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便轻轻放下了帘帐,落寞的转身离去。
慕容颜猛然抬起头,四处寻望,刚才是自己的幻听吗,怎么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时,楚夏缇也睁开妙目,盯着东张西望的慕容颜,不满地问道,“你这么快就许好愿了吗?”
“是。。是的。”慕容颜答道,刚才自己真的有跟佛说,如果你这次再敢让我失去跟我跪在一起的这个姑娘,哪怕倾尽一生,也定将全天下的佛像都摧毁殆尽。
“哼,你要是敢糊弄我,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哦。”楚夏缇流转着美眸,盯着慕容颜说道。
“这是自然,我们走吧,桐妹妹他们在殿外等很久了。”慕容颜无奈地笑着说道,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在踏出的殿下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回首一望。
青灯摇曳,佛不语,一如四年前。
只是伊人已换,乱了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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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治二十四年冬,北嵩义军首领赵衡自封为嵩王,派兵大破冀州城,京畿告急。
太子慕容玄连夜带重兵前往冀州镇压。
是夜,冀州城。
一名守夜站岗的城门哨兵显然是有些疲倦了,他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听着不远处隐隐飘来北嵩军中高阶将领的把酒言欢声,还时不时夹着几缕莺莺燕燕的娇媚嬉笑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那满室的春色。
“打起Jing神来!万一朝廷狗来偷袭了怎么办!”一名额前佩戴黑色护额的的浓眉男子重重地拍了下那小兵的肩膀。
那哨兵先是一惊,但再看清那人的容貌后,便笑道,“原来是大哥啊,怎么没跟其他几位将军一起快活啊?”
“我不感兴趣。”那浓眉男子淡淡地说道,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大哥,你一定是有意中人了吧?莫非您已经成家了?”那哨兵不解地问道,在整个北嵩军的高级将领中大概就只有他一人从不近女色了。
浓眉男子沉默了一会,才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脊背,笑着说道,“我尚未成家,你小子怎么今夜废话那么多?给我站挺了,好好放哨!”
那哨兵被这男子轻描淡写的一掌拍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不禁心道,真不愧是天生神力。。。
那浓眉男子又交代了几句便阔步离开了,待走到了一处无人之地,他才缓缓抬起手掌抚上自己的胸膛,闭上眼,低喃道,“我好想再见见你。。。哪怕只能见一眼都好。。。”
再经历了那一生中最幸福又最可悲的一夜后,自己带着一把屠刀便离开了京城,辗转流浪,却不想机缘巧合下救了中了朝廷官兵埋伏的北嵩义军首领赵衡。
那也是一个夜晚,大雨滂沱的夜。
死里逃生的赵衡气喘吁吁地望着那个手持屠刀的年轻小伙,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从没见过有人竟会使出这么诡异的刀法,他不像似在杀人,仿佛就在杀一个个任人宰割的牲口一般。
“穆昆。”年轻男子持刀的手有些颤抖,正如他发出的声音一般。
这是自己第一次用手中的屠刀杀了人,杀了很多人,自己的手上沾着的也不再是牲畜的血,而是鲜活的人血。
“穆昆,你救了我的命,你可愿随我一同夺了这慕容家的天下?”赵衡盯着穆昆年轻的眸,一字一句地问道。
穆昆呆若木鸡地伫立在雨中,胸膛猛烈地起伏着,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怎么,怕了?”赵衡挑眉问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那一夜的记忆如chao水般涌了上来,那个王爷对自己的鄙夷厌憎,恶言恶语。。。还有自己胸膛的那一剑之仇。。。
穆昆握紧了手中的屠刀,上前了一步,大声说道,“不怕!”
“好极了。”赵衡艰难地解下自己的佩刀,那是一柄鞘上刻着Jing致图纹的唐刀。
“接着!用它为我杀尽朝廷狗!”赵衡用力将刀扔向穆昆,朗声说道。
穆昆一把接住了这边刀,默默的点了点头,这刀很沉,不过似乎比自己原先的那把屠刀更称手。
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定会再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