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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慕容玄已极不耐烦。
“可是。。。这也只是一时之计。。。”那老者用袖子擦着额前的冷汗,颤声回道。
慕容玄听了,眼神顿时泛出杀意,“来人!把这些没用的废物都给孤拖出去斩了!”
侍卫鱼贯而入,粗鲁地拖出这些医者,众医纷纷哀叫着饶命,其中有一人突然大声喊道,“太子殿下!世间唯有一法能救娘娘脱离苦海!”
慕容玄举起手掌,侍卫才松了手,那人颤抖的跪下,怯怯开言道,“臣之母其实是。。匈奴人,臣曾听家母提及过,在匈奴皇室有一圣药,名曰‘冰玉露’。当年昭帝陛下曾重伤匈奴王,而他就是服了此药后才得以救回性命。。相传此药能使体弱者扶元固本,习武者功力大增,重伤者起死回生,中毒者祛毒生新。。此药堪抵城池十座!匈奴此番征战,匈奴王御驾亲征,必会将冰玉露随身携带,倘若能得此药,定能治好太子妃娘娘!”
慕容玄听了,如被毒蝎蛰了一下,猛然回身盯着一直默然不语的慕容颜。
“你们退下吧。”慕容玄挥手命众医退下,自己则踱步到慕容颜身前,问道,“你曾在漠北待过三年之久,那匈奴公主又是你的准王妃,你告诉孤,方才那军医所言可是非虚?”
慕容颜唇角微动,半晌,终是吐出,“是真的。”
她在赫图尔顿附近的小镇住了三年,自然是听说过皇城圣药‘冰玉露’的传闻,第一瓶为匈奴王重伤时所用,第二瓶却道是被匈奴公主玩耍时弄砸了,如今世间仅剩最后一瓶。
她回想起当年,自己那时还是阿木,尚还不知楚夏缇的公主身份,听了这个传闻后,便咂舌对她说,“也不知那公主怎么想的,竟把这救命的圣药就这样糟蹋了。。。”
只记得她当时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盯着自己,眸中泛着难以捉摸的光,最后恨恨地丢下一句,“确实是被糟蹋了!还真不如砸了干净!”
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怒,可在此刻,慕容颜心中的谜团却终于渐渐连贯成了一条线:她来库lun找自己,她刺伤自己,那张柔唇中的清凉,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泪。。。莫非。。莫非她是将那珍贵之物用来救自己了?!
“七弟,七弟。”
在慕容玄一声声的叫唤中,慕容颜才渐渐拉回了远在漠北的思绪,定神望向他。
“昨日匈奴曾派来使下了战书,那匈奴王子在战书中写明,要你前往紫川谷应战。”慕容玄望着黯然失魂的慕容颜,一字一字地说道。
慕容颜抬头望向慕容玄沉静如水的黑眸,良久,垂下头,抱拳说道,“臣弟愿领命前往紫川以战匈奴。”
慕容玄突然伸出右臂搭上了慕容颜的肩膀,声音沉重,“此战,孤并不需要你非胜不可,孤只要你。。只要你弄清‘冰玉露’的具体下落。。孤不能失去她。”
他顿了顿,将唇靠近到慕容颜的耳边,声音愈加低沉,“必要之时,孤允许你诈降,那个匈奴公主就在冀州城中,你见了她,总归是会有办法的。。。”
“彦儿尚还年幼,你是他的皇叔,你亦不愿见到他这么小便失去母妃吧。。。”
“这份重任,只有你能担当了。”
四皇兄的话断断续续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怎么都挥散不去。
慕容颜此刻策马站在匈奴军前,暗暗抬头望向山谷上的匈奴大军,环视了一圈,并没见到楚夏缇的身影,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也隐隐的有些失落。她听到了苏lun的大声挑衅,可是根本无心气愤,便只是淡淡的回道,“与尔等交战,又何须大军出马。”
她内心煎熬痛苦,难道为了救歌儿,自己就非得欺骗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孩吗?
苏lun见慕容颜的态度竟如此轻狂,心头怒气万丈,拔出腰间弯刀喝道,“燕贼!定教你为今日所吐之狂言,付出应有的代价!”
慕容颜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大笑了起来。
两军皆不明所以,都忪怔地望向那个笑得癫狂的燕国王爷。
片刻后,慕容颜收起了笑容,眸中泛着寒光,轻蔑地说道,“匈奴的王子,你除了会这种以多欺少的卑劣打法,又还有何伎俩?有本事就站出来,与本王单打独斗在两军阵前!若本王输了,便任君宰割!可若本王赢了。。。”
她抬眸望向坐在巨大的黄金战车上的匈奴王,接着道,“若是我赢了,便要向王上讨一样东西!”
匈奴王依旧一言不发地望着慕容颜,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虽不愿承认,但苏lun自知单挑绝敌不过慕容颜,便立刻怒不可遏地驳斥道,“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跟小王谈条件?!若你要的是王上的头颅,难道我们还会给你不成?!你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他面目狰狞地挥手下令道,“准备!”
刹那间,弓箭纷纷拉至满月,喀啦作响一片,万箭俱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
慕容颜却毫无惧色,目光依旧盯着匈奴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