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吹得她浑身鸡皮疙瘩。
&&好冷,好冷。
&&她跑得也好累,腿都在痉挛。
&&恍然间,不知自己跑去了哪,但是她成功离开了那片叫人作恶的血场。
&&烈阳青天此刻一瞬转黑,无边无尽的黑笼罩下来。
&&她莫名身处一处树林中,在稀疏的月光下,看见千百只锋利箭镞密密麻麻地飞来。
&&如恐惧紧紧笼罩人心。
&&她惊喘,抖腿想逃想躲,却无处可躲,眼看就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咴!”
&&一声战马极怒的嘶叫,它泼蹄狂奔,驰速如飞,带着玄衣女子再次出现。
&&她似乎分毫不惧箭雨,手中缨枪当空不断旋转,抵挡着。
&&竟没有一支箭能伤到她。
&&紧接着,也不知从哪冒出的数百个黑衣蒙面人,追杀着玄衣女子不放。
&&子宁成了旁观者,看着那玄衣女子慢慢被逼上绝境,最后连人带马跳下了激流飞瀑。
&&在玄衣女子消失的前一刻,目光突然对上子宁的视线。
&&一双瞳孔黑得吓人,眼神利光如刃,过骨无痕。
&&子宁被盯地一身冷汗,猛地警醒回神。
&&醒来方知是场梦,幸好是梦。
&&她张唇徐喘,撇过头就见沈瑛正沉息熟睡身旁,看着妻子的睡颜心中梦魇余慌一下便得平复。
&&倾城姣好的面容,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此时静静的,淡淡的,犹如春雪薄寒,不似平日那般像块千年寒冰。
&&子宁目光沉浸,在心底一寸一寸雕刻着沈瑛的五官。
&&她身上还很香,很香。
&&不知是什么花香,反正十分清淡好闻。
&&子宁痴迷地探头深嗅,但没过于靠近。
&&妻子,夫君。
&&她暂还不懂这四字其中所谓含义,可她喜欢这几个词。
&&像在宣誓什么。
&&像在拥有什么。
&&表达着她们之间身份的特殊。
&&“瑛……”子宁突然唤出了沈瑛的名,声音极轻极低。
&&见沈瑛没有半点反应,她遂加重口吻又喊一次。
&&“瑛。”
&&“瑛,瑛……”
&&一次复一次。
&&莫名喊上了瘾。
&&沈瑛渐渐醒来,但未睁眼,只是低声冰冷问:“何事。”
&&方才那一声声的叫唤听得她浑身一阵麻。
&&子宁脸色微红,盯着她抿紧了唇。
&&不知为何胸口跳得好快,好快。
&&就像是一匹野马在旷地脱缰狂奔。
&&奔着,奔着。
&&胸口跳动也随着越发剧烈。
&&沈瑛缓缓睁开明澈霜眸,向旁看去。
&&另一双眸,黑如夜,璨如星,隐隐闪动着无数簇小火光。
&&沈瑛轻慢错开目光,那双眸子再看下去,就连自己都要被那眼里的火所烧着。
&&寡言中,二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形容不出的微妙。
&&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有些闷,有些热。
&&一张百子薄被下,两个女人的身子在逐渐发烫。
&&越来越烫,越来越热。
&&尽管二人没有挨近,一直保持着略微距离,可热意已经传递与彼此。
&&沈瑛从未与人同榻共眠,对逼近周身的这股不属于自己的滚热气息非常敏感,全身滲出一丝薄汗,差些就想掀被离开,可是脑海突然想起圆房的事。
&&既成夫妻,不论愿还是不愿,圆房就是迟早的事。她便理智地收敛起多余思绪,侧过身凑上前,吐气如兰对着子宁脸侧淡冷道:“我们行房吧。”
&&子宁不明其意,嘴角略动,扬唇一笑回应:“好。”
&&简单的一字,在沈瑛心底惊起微澜。
&&没想到彼此的对话都过于爽快,完全不似别的夫妻缠绵炙耳的浓情蜜语。
&&这般,也甚好。
&&沈瑛只手撑起身,玉腿一伸跨过子宁的腰腹。
&&子宁惊愕地身子一僵,只见她冷艳地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贴得如此之紧密。
&&“都是初经人事,我尽量试着探索,你多忍忍。”沈瑛语气低缓,神色浮现难为情的羞涩,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儿家,还要主动去做那种事,此刻再无法淡定从容。
&&子宁乖巧的点点头,两双眼早已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红纱下妙美的玉峰雪山,看得莫名口舌干燥,好想含住那两粒朱红。
&&究竟为何这么想含住它们?
&&子宁